第五章 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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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和丫鬟回到车里，黎嫂坐在马车夫旁边。陈峰坚持让黎叔骑着武者的那匹马。两人并排而行。

一路闲话，原来秦清父亲原是一齐国武将。十几年前秦清父亲与元国作战兵败，被齐国朝廷问罪下狱，抄没家产，母亲忧心成疾，很快追随秦清父亲而去。

因是犯官，父母都被各自家族除名。小秦清就在齐国福利院学习才艺，孤苦长大。

秦清对琴道颇有天赋，在福利院就渐渐名声鹊起，引来一些琴师大家交流指点。十二岁离开福利院，跟着一个琴师表演谋生。

三年以后琴师遇到良人嫁人后，秦清只有准备独自在勾栏乐坊表演。恰好遇到黎叔夫妻，就请他们帮闲打理，联系外事，又收买了个俏丽丫鬟小环养着。

两年下来，秦清在桐梓城也打开了名气，琴弹得好，曲子也唱得好，被冠以琴艺双绝。

听到这里，陈峰暗自盘算一下，原来这清姑娘，差不多就是十七岁左右。十七岁的女子，在现代还是学生，还可以在家里撒撒娇。

但是秦清，却在两年前就自谋生路，还养着这么几人。承担着生活重担，面对各种社会险恶。不容易啊！难怪，看起来青涩，交流却显成熟。

黎叔又说到，前几日，齐国朝廷兵部侍郎黄元吉突然来桐梓城公干，他还带着自己的小儿子黄玉。兵部侍郎黄元吉有各级官员接待，黄玉就由这些官员家子弟接待。

一群年轻人在一家乐坊喝酒听曲，黄玉无意看到秦清，一时觉得惊艳无比。就开始纠缠不休。甚至在众人面前发誓必要得到秦清。

秦清不胜其烦，也怕黄家后面施展其他手段。又听说宋国开放，愿意接纳各国中原子民，文化普及率很高，艺伎在宋国不受歧视，和普通人一样，能得到法律保护。

黎叔也对齐国投降元国不满，心生怨忧。大家一合计，干脆收拾一下，第二天就包个马车出逃，准备前往宋国谋生。

哪知这黄玉，竟然这么快就追出来，还好遇到陈峰，不然后果难料，说到这里，黎叔又是一番感概。

一路上，陈峰是存心套话，想对这个异时空多几分了解。黎叔又做了两年的外管事，也是健谈。于是两人越聊越热乎。

陈峰找个由头，低声问出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这个时空的婚姻制度。

原来，齐国，宋国这些汉人国家，每个男人都有三位妻子的名额。一正妻，两平妻。法律关系一般大小，小妾随意，原则上不能超过四人。因为有丫鬟这些变数，实际对小妾没有严格执行四人标准。小妾本身也是类似货物的存在。还可以互相赠送。

多妻制度是因为，不管齐国，还是宋国，都很看重人口增长。农耕社会，人口就是生产力，就是赋税，兵源。

而常年战争，国家男女一直处于失衡状态，女子远远高于男子。大约四比一。然后文人学士的理学规定也是，男尊女卑。几种原因一结合，形成今天的多妻制度。女人也不能吃醋！最好的表现行为还是，帮助丈夫寻找合适的其他妻子。这叫不嫉，大德女人。和陈峰那个时空的儒家思想差不多。

要是谁只娶一个妻子，说明穷，生活过得差。这样的男人，会被其他人，甚至自己妻子，看不起。但是贫困人家，也确实只能娶得起一个。比如黎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