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失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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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鬼步到东域的第三天，法伊府里四人正愉快得吃着饭。

这一次桌上不需要再放一副空碗筷了，藤婉儿也坐在椅子上好奇得看着四周。她有些饿了就用手从桌上抓着吃。藤嬷嬷当即就红了眼，坐在她旁边一勺一勺得喂。嘉文鬼步与法伊米罗并没有嫌弃被手抓过的菜，对藤婉儿示以微笑后对视了一眼。法伊米罗看了看藤婉儿和藤嬷嬷有些为难，又面露央求得看着嘉文鬼步，有些话还是姑娘说出来比较好。

嘉文鬼步会意轻咳一声：“藤嬷嬷，婉儿其实头脑并没有问题，只是没人教过她。只要耐心得教，她一定会和正常的姑娘一样的。”

藤嬷嬷又给女儿喂了一口汤：“好的，我一定会耐心教。”

“嗯…”嘉文鬼步又说：“那个，还有一件事您做为母亲应该知道。在婉儿被救回来之前，她……”嘉文鬼步也为难得看向法伊米罗，她实在没办法说出婉儿曾经是**。

“你们不用说的，昨天外面那么闹，我都知道了。”藤嬷嬷依旧慈祥得看着女儿：“无论婉儿曾经是什么，她都是我的闺女。这些年把她弄丢了是我的错。”

婉儿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看着对面和她穿着相同长裙的嘉文鬼步便开始模仿，一只手抓着筷子，颤抖着挑起一根肉丝送进嘴里，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用筷子吃东西，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个第一次……

午后，名秋刀急匆匆得带来了消息：神舰二号回来了！

海岸边，一群人正从神舰二号上不断得抬出物资。而法伊米罗的脸色却出奇的难看，因为他得知耗费巨大财力建造的神剑一号已被击沉。

“是谁干的？”

死神殿杀手回复：“还是那批杀手。上百人拦截了我国援军六次，他们十分狡猾从不正面进攻。但这次击沉神舰后他们也死得差不多了，还活着的应该十人左右。”

米罗深吸一口气：“算了，不能怪你们。是我有私心让灭心保护迪凯，如果他在神舰不可能被击沉。我收到消息三大国派强者去剿灭我军了，迪凯什么时候回来？”

“回殿下，昨日神舰二号离开时迪凯殿下已经率军攻打东班德尔城了。”

这下嘉文鬼步与法伊米罗齐齐震惊：“东班德尔城？”

嘉文鬼步疑惑：“东班德尔城可不是一般的小城，攻打它的损失会很大，况且三大国已经出手了，即便真打下了也不可能把物资带回，甚至还会被围歼。”

米罗点头对着死神殿杀手吩咐：“物资撤下后你就尽快让神舰队抵达万曲湖接回兰斯军，你要亲口告诉迪凯，我命令他放弃物资撤退。”

“等一下！”嘉文鬼步打断了米罗的话神情严肃得说：“神舰二号不能走，弃子就该放得果断！”

被嘉文鬼步一提醒米罗立刻想到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计划需要用到神舰，犹豫了一会沉声说道：“物资不要卸了，全部抬回神舰运到圣殿去！这里到圣殿海岸来回也就一个时辰，物资先丢在天顶山下速去速回！”

……

东班德尔城。原本高耸的东城墙已经破损不堪，依然残留着些许未熄灭的烟火。城墙外是密密麻麻得尸体，有东班德尔城城卫军的，有兰斯军的，有圣殿骑士的。尸体交叠在一起，血液流淌，断臂残骸，他们是谁家的孩子，谁家的丈夫，又是谁家的父亲。

雷鸣长枪插在尸山中，风中传来它放肆的狂笑。这就是它热爱的战争，生前再多的怨恨也随着死亡一笔勾销。

满身鲜血的念宇带领着圣殿骑士团收拾尸体。这一战，圣殿骑士团原本三百多强者锐减一半，他们不能再履行守护契约了，但他们的死亡也让誓约另一端的孩子们学会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守护。

念宇又扛起一具特别的尸体，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却能从青光大刀上知道这位是东班德尔城城卫队长。这一战，东班德尔城三万城卫军全灭。和兰斯军正面迎战无异于送死，但是为了给东班德尔城百姓争取逃亡时间，三万城卫军用血肉筑起了钢铁城墙，直到最后一位战士被炸死兰斯军才真正突破了东城墙。

尸体收到一半，三大国来支援的强者陆续到了。这些人看着尸山面面相觑，不是说百位强者便可轻松歼灭兰斯军么，怎么看起来不是这个样子。有些胆小的甚至暗自庆幸来晚了。连铁阳这样的强者也不禁皱眉，雪水柔更是被满地尸骸吓得腿软，在牛丽丽搀扶下才能站稳。铁阳叹了口气，把武器抛在一边开始清理尸体，牛丽丽从未杀过人，但也深吸了一口气排除杂念开始帮忙。雪水柔四处张望没有看到江萌萌的人影，急忙拉住念宇：“萌萌不是加入圣殿骑士团了吗？她人呢？”

念宇抬头看了雪水柔一眼：“她被神炮直接命中了，战争总是伴随着死亡。她和所有牺牲的战士救了东班德尔城几十万百姓的命，想开点吧。”拍了拍雪水柔的肩膀后念宇又扛起一具尸体。

雪水柔被念宇充满悲痛的眼神吓坏了，她看着肩膀上念宇的血手印，仿佛看见江萌萌被神炮炸碎的场景，受到刺激的雪水柔发疯似的在尸体中翻找起来。

圣殿骑士的银甲在尸堆中还算显眼，雪水柔花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江萌萌的尸体。像男孩一样英俊的脸庞上已经不再有憨憨的笑容。身体已经僵硬，手中还握着圣殿骑士团的冲锋银枪。

念宇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伸手探了脉搏，终究还是无奈得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一个好师父，把萌萌单独火化了吧，日后我把她的骨灰带回江家镇。”

“烧了可就真救不活了。”矗立在地面的雷鸣长枪忽然说话了。

“你说什么？已经死了还能救？”念宇眼冒精光，活了几万年的十阶魔兽雷龙米歇尔说不定真有办法。

雷龙冷笑一声：“蛮荒圣体怎么会这么容易死透，四千年前的莽王同样是蛮荒圣体，如果不是他挡着，你们人类早被我杀干净了。”

“蛮荒圣体……”江萌萌天生力大无穷，原来还有这种渊源。念宇急忙问：“那怎么才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