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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是屿界赶集的日子,来往的人特别多。
曾廖紧紧的挽着李书的衣袖,说了一路的‘当吧当吧。’
听得她都麻木了,以为曾廖在哼哼唧唧的唱歌。
离开喧闹的主街道,拐到小巷子来。
甜甜的面包香味突然席卷而来,对甜食欲罢不能的李书深深的嗅了嗅。
闭上眼睛,好像整条街都在烤面包。
那是李书第一次去石易家的‘白月光’。
“妈。”
石易走进店里喊了一声。
“哎呦,廖廖也来了,还有一位是?”
石易的妈妈放下手中的面粉从里间走了出来。
“她是我话剧社的学妹,曾廖的同桌。”
石易一边给她们拿椅子一边介绍到。
“阿姨好,我叫李书。”
李书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坐吧,别客气。”
“廖廖,我要批评你了。”
石易的妈妈突然环抱双手一脸严肃的说。
“啊?”
曾廖吓得赶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说你,从八月开学到现在,都快十二月了,我今天才看着你。”
曾廖哈哈的笑了出来说:“怪我,沉迷学习,无法自拔,以后。一定常来玩。”
一旁的石易和李书只管默默的笑。
“你个小姑娘。”
石易妈妈温柔的摸摸曾廖的头。
“石易你坐着干嘛呀,赶紧去洗点水果来。”
“噢。”
石易连忙站起来进了里屋。
“行,你们先玩,想吃什么随便拿,然后我进去给你们做个现烤的,保证别具一番味道。”
“好。”
“谢谢姨妈。”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应到。
“她是你姨妈啊?”李书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不是和你说了吗?她妈和我妈是贼好的朋友,我从小就这么叫,他叫我妈也叫姨妈。”
曾廖侧目看一眼里屋洗水果的石易。
“噢,懂了懂了。”
李书连连点头。
“哎,曾廖,那为什么叫白月光啊?”
李书凑近曾廖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没问过。”
曾廖耸耸肩膀,石易端来了一盘水果。
三个人闲聊着手也没停下,一盘水果很快就没了。
“哇,我已经闻到面包的香味了。”
曾廖坐直起来定定的往里屋看去。
“我也是。”
李书被格外的香甜治愈得不禁扬起了嘴角。
“来了,来了。”
石阿姨端着刚烤好的面包放到了桌面上。
“这个是起酥的,这个是绿茶的,还有那个红豆绿豆的,最旁边那个是香芋肉松的,然后,还给你们做了几个泡芙。”
石阿姨坐下来一一的介绍到。
曾廖和李书一脸期待的看着还冒着热气的蛋糕,仿佛离吃豆花火锅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吃啊,都尝尝。”
“好。”
曾廖和李书答应一声终于将手伸向热气腾腾的面包。
一口咬下去,松软有度,热气飘出,甜味瞬间感动了味蕾。
“阿姨您做得超好吃,这是我至今为止吃过的最好吃的甜食。”
李书竖起大拇指夸赞到。
“吃过我做的面包的人啊都这么说,爱吃就多吃点,不够我再去做。”
石阿姨开心的笑着。
“好。”
“姨妈,你弄那么好吃,我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又像小时候那次一样吃完就吐了。”
曾廖拿起一个抹茶的泡芙一口咬了下去。
“你呀,就是眼睛饿。”
石阿姨抬起手来摸摸曾廖的头。
“对了阿姨,我能问问为什么叫‘白月光’吗?”
李书往门外瞥一眼问到。
“这个嘛,白月光啊,石易。”
一样好奇等着听故事的石易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唤吓得面包都掉在了盘子里。
“妈,你能不能别军训喊口号似的叫我啊,我又不聋,每次都快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了。”
石易无奈的央求到。
“你个大男孩哪那么啰嗦,上楼去给你爸打个电话,问他拿货回来没,然后把厨房的素菜都洗了晚上煮火锅。”
石易一脸不情愿的离开了位置。
石阿姨挪了挪凳子往桌边凑近了些。
曾廖和李书也同时俯下身来,像是要窃听什么秘密似的。
“‘白月光’嘛,就是比喻可望不可及的人事。石易他爸爸就是我的‘白月光’,第一次看到这个词啊还是在张爱玲的小说里呢,那时候我才十五岁,有一次去街上赶集路过校门口,石易他爸爸就痞痞的蹲在马路边上,时而皱眉,时而和身边人说笑。就多看了一眼,我的整颗心啊就开始砰砰乱跳,就一眼,我就喜欢上了那个家伙。”
“姨妈,没想到啊,您还早恋呢?”
曾廖调侃到。
“我们那个年代的十五六岁可和你们这会儿不同,结婚生子早上道了,小姑娘别打岔。”
“阿姨,您继续。”
李书兴致勃勃的说。
“我家兄弟姐妹多,经济条件又不好,我念完小学就没念了,可是我总得认识他吧,于是,我就天天拽着寥寥的妈妈故意路过他那所学校。不遇见吧,心里不痛快;遇见吧,又躲躲藏藏的不敢上前。就这样,一晃就过了三年,他毕业了。”
“寥寥的妈妈啊,心疼我,就翻箱倒柜把我关于他的那几个笔记本都找了出来,硬生生拽着我要去表白。但是越靠近学校吧,我就越害怕,心都跟蹦出来一样蹦了一下午,直到晚上萤火虫从树间飞起都没遇到他。”
“哎,后来又去了几次,都没遇到。我就这样心事重重的和寥寥妈妈跟着邻居哥哥姐姐出门打工去了,以为一辈子也遇不到他了。可天意眷顾我啊,我竟然在打工的厂里遇见了他。十八岁的我真恨不得冲到他面前一口气告诉他我所有的心思,没想到我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后来呢后来呢?”
曾廖紧张的追问到。
“后来,就相安无事的一起工作了三年,第四年我们都回了老家,还是他一个堂姐看上了我,说我性格好脾气好长得也好看把我介绍给他,我们才正式认识的。”
“处久了,他二话不说就请人来我家说媒了,可把我吓死了。我爸妈都嫌弃他吊儿郎当的,爱玩又不务正业,当时是打死不同意我和石易爸爸的事。我又上火又生气啊,叛逆着呢,干脆拿起行李就跟他出门打工了。一年后,我们在广州有了石易,带着他回家来我爸妈才无可奈何的同意了。”
“也是那一年啊,我们抽空学了烘培,坚定了我们要自己开店的理想,自由自在,不必看人脸色,起得来就早点开门做生意,起不来就关门睡懒觉,多好啊,是吧。”
“阿姨,您和叔叔,真的太浪漫了。”
李书杵着下巴一脸陶醉。
“姨妈,为你的七年干杯,从今天起,除了‘李逍遥’,您就是我第二个偶像。”
曾廖随手抓起盘子里的泡芙高高的举起来。
石易的妈妈温和的笑笑拿起泡芙配合的与曾廖碰了碰。
“原来‘白月光’后面,是漫长过一生的故事呢。”
李书杵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每次拿货都能去一下午,你看你,说了别弯腰驼背的丑死了,硬是不听。”
石易的爸爸从车上搬货进来。
“你老了不驼背啊。”
放下箱子还不忘回一句。
“姨父。”
曾廖站起来朝门外招手。
“廖廖来了,太久没见你了又高了是不是。”
石叔叔连忙走了进来摸摸曾廖的头。
“别开玩笑了,我是一米六定死了。”
曾廖委屈的说。
“哎,这是小易的同学吧。”
“叔叔好,我叫李书。”
李书连忙从观看的状态站起来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你们先坐,我去搬东西。”
“好。”
“姨父加油。”
曾廖对着石易爸爸竖起一个拳头来。
“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李书凑到曾廖的耳边说。
“嗯,该撤了,我可不想再吃了。”
曾廖疯狂的点点头,拿上书包拉着李书走到了门外。
“姨妈,姨父,我们得先回去上晚自习了。”
石易妈赶紧停下手中的活说:“留下吃火锅,石易都弄好了。”
“是啊,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再说,吃完正好可以和石易一块回学校,你们两个女孩多不安全嘞。”
石易爸爸也走上前来劝说。
“这还大白天呢姨父,绝对安全。”
曾廖抬眼看了看明亮的天空。
“叔叔,阿姨,刚吃了太多面包了,现在一点也不饿。”
李书解释到。
“那,有空再来,来陪我说话。”
石易妈妈双手分别放在曾廖和李书的手臂上。
“好。”
两人默契的回应到。
“姨妈姨父,拜拜。对了姨妈,您回屋和石易说一声我们先走了不等他了。”
“好,路上小心。”
“叔叔阿姨再见。”
从‘白月光’出来,正好五点,离晚自习还有二个小时,曾廖和李书达成一致去三中门口那条街逛逛。
屿界三中校门口俗称‘女生天堂’,一长排的精品店对河而立。
各种饰品,玩偶,笔记本,拼图,包包,应有尽有。
从这家出来再往隔壁看,看完了隔壁还有无数隔壁的隔壁。
虽然都是同一些物件,但是,每一家又有着些许的风格差异。
一般女孩们任何一家都不会放过。
“李书,这个酒红色的围脖怎么样?”
曾廖在镜子前比划着问。
“好看,我也挺喜欢的。”
李书看一眼说。
“那咱们一人买一条,反正天那么冷。”
“好啊,那我要白色。”
李书也走过去拿了条。
“老板,这个围脖怎么卖啊?”
——三十。
店老板瘫坐着懒洋洋的说。
“两条五十,可以吗?”
曾廖瞥一眼李书带着乞求的语调说。
那老板,估计就叫冷漠,也不回话直接站起来就接过她们手里的围脖帮忙用袋子装起来。
曾廖疑惑的掏出五十块来递过去,她欣然接下后又往凳子上瘫了下去。
两个人憋到了拐角处才俯身大笑起来。
“李书,那老板鼻孔跟猪似的,又大她还老是仰着。”
“我也是笑这个,哈哈哈。”
笑着笑着,一声咕噜咕噜的响声惊得两个人都静止了。
“你肚子叫?”
李书疑惑的问到。
“没啊。”
曾廖一脸严肃的说。
“那,是我的。”
李书不敢相信的摸摸自己肚子的位置,果然,又轻轻的响了一声。
“哈哈哈,阿姨,叔叔,刚吃了太多面包了,现在一点也不饿。”
曾廖大笑着摆出李书的神情学她刚刚说的话。
“我不是饿,是肠胃不顺。”
李书连忙解释到。
“那你,再让它多叫会儿。”
曾廖嘲笑着大步流星的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李书小跑着追上她,继续说了一番肚子叫的几大原理。
到校门口后,饿不饿的话题早已不存在。
只有到点了应该完成一顿晚饭。
匆忙吃了热乎的酸汤鱼粉后,两个人才满意的跑进了学校。
白雾升腾,那阵食物带来的温热,从胃里蔓延到额头。
大人们常说,冬日里,吃饱了就不冷了,原来是真的。
就算不会持续太久,也禁不住为那一小会儿的温暖而知足。
沉沉的一觉过后,十一月彻彻底底的过去了。
季节上名正言顺的冬天终于还是来了。
分分秒秒都是刺骨的十二月,阳光成了男孩女孩们心中的‘白月光’,
望不到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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