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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廖,你有衣服要洗吗,可以拿来和我凑一盆。”
李书收拾完行李从床上下来。
“有,就一件。”
曾廖翻爬起来将压在被子上的衣服拿起来递出去说:“一件大棉衣。”
“你这都可以塞半盆了。”
李书皱眉接过来折好放进盆里,洒上洗衣粉,端去给了宿管阿姨。
八块钱一盆,偷得了不少安逸。
“曾廖,我去教室,你去不?”
李书回宿舍拿起书包。
“不了,我一会儿再去,你先走。”
曾廖像被定在床上一样一动不动的说。
李书叮嘱一声便去了教室。
高三年级只有周天下午半天的假,她去教室的时候,她们刚好结束考试。
看着他们边走边展开试卷对答案,或者放松或者沉闷的走在路上。
李书竟然有些憧憬那样的日子。
也许她心底就是一个向往每一分钟都用得充实的人。
看到她们,她全身都突然充满力量。
拿上文综里比较吃力的地理就去了走廊。
“为什么锋面不一定会带来降水呢,不是说有锋面雨么?”
看到常见的天气系统时,李书一脸迷茫的蹲下来将书放在膝盖上思索着。
“锋面雨?”
“上课没听么?老师不是说了吗,降不降水要取决于暖气团的含水量,含水量少就不会形成降水。”
顾别环抱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走廊。
李书连忙站起来将书摆在走廊边上将刚刚听到的记了下来。
“你,在这干嘛?”
然后侧头看一眼顾别。
“看风景。”
顾别注视着前方说。
“风景?”
李书诧异的也抬眼往下看,没有那次和曾廖在六楼俯视全校的视觉感。
倒是寒冷的东风吹得巨响。
“你,不复习吗?”
李书看一眼课本,又扭过头问到。
“在学啊,你背的我都听见了。”
顾别同样扭过头来看一眼李书便朝教室的方向走了。
“我来的时候这边也没人啊。”
李书疑惑的左右看看,走廊依旧空荡荡的,只是时不时有三两经过的人。
“李书。”
“吓死我了。”
曾廖突然凑到李书耳边大喊一声,吓得她不禁一哆嗦。
“看到哪了?”
曾廖看一眼课本问。
“天气系统,什么冷气团暖气团,冷锋暖锋的,太绕口了。”
李书甩甩头说。
“我就更不懂了,你也早点放弃吧。”
曾廖拍拍李书的肩膀,缩着脖子去了教室。
李书叹口气,翻到了气候那部分接着看。
晚饭时间,才回了教室。
等曾廖解完了数学题,才一块去食堂。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她们看见卖早餐的男生一个人在那边打篮球。
站得远远的,不停的往篮筐里投篮。
“一个人,看起来都孤单。”
曾廖看一眼说。
“我也觉得。”
李书赞同的点点头。
那时候,对于她们而言,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
三点一线的时间里,从未一个人。
晚自习,骆雁重点抽查了那一学期下来所有的古诗词,文言文的背诵。
所有人都拿着课本或者小甘疯狂的埋头背起来。
害怕自己被抽到。
结果,忙活了半天,最后骆雁一声令下说齐背。
所有人感慨的叹口气,像个皮球一样泄下气来。
“那些混水摸鱼的几个同学哈,下周就考试了,这死记硬背的几分你们爱要不要。”
“其次,请你们写字都认真点,别给我表演草书,作文先立意再动笔,别胡思乱想最后跑题了,听到了么?”
“听到了。”
“每次回个话都这么拖拖拉拉的。”
骆雁嫌弃的说一句便离开了教室。
每个人都自觉的埋下头来,最大的小差仅止于一个人默默的发呆。
期末考的前一周,过得飞快。
时间一紧张起来,就总觉得怎么掰都不够用。
一周只比得上以前的一天。
突然之间,所有的抽屉都被清得空荡荡的。
连墙壁上有字的纸也都撕了下来。
隆重又严肃的仪式感。
“哎。李书,你在几班啊?”
曾廖咬一口包子问。
“隔壁十八班,到时候考完老地方等。”
李书抬眼说。
到教学楼后,她们便各自去了自己的考场。
那次期末考,高二和高一的交叉着坐。
和李书坐的是一个文科班的女生,刚进教室的时候聊了几句。
中途还借过两次橡皮擦,第一科考完后,女孩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就交了试卷。
李书头都没时间抬,为了拉近与试卷上800字的距离疯狂的凑字。
早知道就不要太纠结那些选择题了,她在心里悔恨到。
“又那么慢。”
匆匆跑到升旗台时,四周已经看不到什么人。
曾廖嘟囔一句,将试卷打开来。
两人对了对答案,争执一番便到了食堂。
因为高三的还在上课,少了一千多人的竞争,原本拥挤的食堂稍微宽敞起来,两个人打了饭找个不透风的角落坐下来。
“哎,跟你坐的是男生还是你女生啊?”
曾廖抬眼问。
“一个文科班的女生,挺文静的。”
李书回忆着说。
“你不知道跟我坐的那个男生,贼酷,一开考就奋笔疾书,才一个小时连几分钟,就趴在那睡觉了。我偷偷看了一眼,那么快的速度字迹还超好看。”
曾廖一脸崇拜的说。
“这种情况,多半是考神。”
李书不假思索的说。
“哎,这么说,我可以问题目了。”
曾廖突然兴奋起来。
“被老师发现你可别哭。”
李书瞪她一眼。
“哎哎哎,就是他就是他,手里什么也没拿的那个。”
曾廖突然激动指向食堂进口的地方,三四个男生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我感觉他走路都不看路的,拽拽的。”
李书偷偷的瞥了两眼。
“那你可能真的猜对了,我同桌是考神。”
曾廖笑嘻嘻的又看了一眼那个高二的男生。
“新人来了旧人哭啊,我这个同桌算什么。”
李书摇摇头无奈的叹口气。
“第一同桌,这个炸得最脆的土豆给您。”
曾廖殷勤的将东西夹进李书的盘子里。
下午的科目是李书最担心的数学,才拿到卷子翻看一眼她就觉得完蛋了。
选择题就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后面大题只能乖乖的按老师说的那样写个公式什么的,拿个步骤分。
放弃式的交完试卷后,一出教室就被曾廖死死的抱住了。
“李书,真的考神,真的是考神。”
曾廖激动的一遍接一遍的说。
“嘘。”
李书看一眼还在教室整理试卷的老师将曾廖拉到走廊最边上。
“跟我坐的那个男生,又一个多小时就写完了,然后他就死死的盯着我的卷子看,我开始以为他有病呢,盯别人卷子看十几分钟。结果,他分分钟用笔给我把十二道选择题答案都指出来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惊讶。”
曾廖眉开眼笑的说,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哇,有那么厉害。”
李书听得一脸好奇。
“绝对了我跟你说,给我指完题人家还发了一会儿呆呢。这一天简直就是让我见证了偶像的诞生。哎,就是可惜了,我数学又不差。”
曾廖夸张的挥动着手。
“看你兴奋的,提前祝贺你要被数学老师表扬了。”
李书微笑着看一眼曾廖,推着激动不已的她往食堂走。
“我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曾廖情不自禁的感叹。
“那人高二几班的,叫什么呀?”
李书好奇的问。
“啊,不知道,没看。”
曾廖一脸迷茫的拍拍自己的头。
李书看她一眼,忍不住想笑。
“嘿,易守旬。”
“hi。”
经过操场的时候,曾廖遇见了同朗诵会的易守旬。
两人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他人真的和才学一样,斯斯文文的。”
李书回头看一眼说。
“戴上眼镜更是,他可安静了,有时候比你还安静。他特别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的,随随便便就能写出一堆好句子来。他现在不是我们朗诵会的会长了嘛,但他声音太温柔了,老是被其他人开玩笑。”
曾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李书木木的点点头。
一月飞扬的雾气,在午夜尽情的蔓延到屿界的每个角落。
环绕在教学楼顶,树枝头。
环绕在半空之中,天地间。
“啊,下雪了,下雪了,快起来看啊。”
还不到七点,整个宿舍就突然躁动了起来。
李书艰难的睁开眼睛转转眼球。
“下雪了,李书,快来看。”
“下雪了?”
一个‘雪’像是打进身体里的一股气,李书即刻翻爬起来,匆匆跑到阳台。
几个人挤在阳台,静静的看着纷扬的雪景。
从小到大,雪都没变。
总喜欢在寂静无人的深夜悄悄的更改世界面貌。
为脚底小小的屿界换上新装。
“难怪昨晚格外冷呢。”
“好好看啊。”
“明亮又刺眼的。”
“考完打雪仗啊。”
“行,谁不来谁是狗。”
几个女孩高兴的约定。
姗姗来迟在一月初的初雪,美好纯洁却不曾被更改。
“走了,看看书,考试去了。”
“别看了,英语是我的首选放弃科目。”
几个人纷纷进了里屋开始洗漱换衣服。
任柳絮般的白雪继续飞扬而落。
下午考理综的时候,李书一个人坐。
格外的宽敞感让她无比舒服。
好几次抬头,窗户外的雪依旧在往下落,没有要停的意思。
一考完,宿舍几个人便冲向操场打了一场热烈的雪仗。
松软的雪花握在手里汇成一颗小小的球向对方扔去,轻微的疼痛感夹杂着些许的凉意,抵不过心里的温热与欢喜。
几个人厚厚的棉服上皆是雪团融化后的水印,头发上也堆满了纷纷落下的雪花。
天逐渐的昏暗下去,才不紧不慢的跑去食堂吃晚饭。
结束最后一门考试的中午,雪停了,大多数人都匆匆忙忙的回了家。
曾廖应她妈妈的要求去了石易家写寒假作业和补习。
李书听说群山镇又封路了,忐忑的收拾着行李。
将近下午三点左右才离开学校去车站。
车站,路边都围了很多大包小包的学生。
因为一中和二中同天放假的原因,和往常节假日一般拥挤。
司机们趁机提高了车费。
不少同学不甘的在一旁理论。
李书拿起行李往人少的地方走了几步。
她迷茫的站在路边等了好久也没等到有位置的车。
直到傍晚才挤上一辆面包车。
她就坐在加上去的小凳子上,摇摇摆摆,晕头转向。
到家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宋合刚好做好晚饭,李旬破天荒的在一旁写作业,闷闷不乐的。
“妈。”
李书走进厨房疲惫的喊一声。
“哎,怎么这么晚才到啊,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接。”
宋合抱怨到。
“我晕车,没听见。”
李书解释一声转身瘫坐在沙发上。
“穿那么少。”
宋合抓一把李书的衣袖说。
“屿界没有这边冷。”
李书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夹一块炒蛋放进嘴里道。
“李旬,吃饭了。”
宋合看一眼一旁写作业的李旬。
“不吃。”
李旬头都没抬一下毫无感情的回应到。
“怎么了?”
李书低下头了小声的问。
“天天跑去滑冰,弄得全身湿湿的,怕他感冒骂了几句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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