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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山包围着的盆地般的小小屿界,闷着最后一丝的热汗,听惯了无数人梦中的呢喃。
为期两天的考试结束后,便是期盼已久的国庆小长假。
秋风突然萧瑟四起,找到了季节的步调,成茧换下校服,穿上外套,坐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回了牵山镇。
正逢上大伯的六十大寿,家里热闹非凡,用成茧奶奶的话来说就是难得的老老小小都聚到了一起。
她算是放下心来尽兴的玩了三天,拿回去的课本和试卷没有掏出过书包。
返校那天,妈妈给她装了一书包吃的,一个劲的说她在学校吃得只剩下骨头了,她无奈,只能让弱小的肩膀默默承受亲情的温暖重量。
回到学校,她把东西都分给了林午,杨洲,路过等人。
自己稍微留了一些,当着早餐或者夜宵。
第二节晚自习,班长便把成绩张贴在了墙壁上,一堆人围堵在那边,前排女生江唤蹦蹦跳跳的回来对着她的同桌说;“第三呀路过,真是深藏不露。”
成茧也一脸惊喜的看向路过,路过到是淡定的说着:“低调低调。”
成茧也站起来去看了自己的成绩,垂头丧气的回了座位。
全班一百二十一个人,她考五十几名。还是不能一脸高兴的说出来。
整个人心不在焉的翻看着月考的试卷,完全不参与前后左右的讨论。
“再接再励。”
路过用笔头敲一敲她的左手。
她侧脸看一眼他,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
成茧,心气很高,却从小就不聪明,是那种要一百分努力才能收获一点点的人,成长得稍微有些艰辛。
不是张扬起飞的蝴蝶,只是卷缩着不敢破壳而出的幼茧。
阴雨天终于沉睡过去,正午时分,太阳光充满希望的明亮着。轻易就化解了成茧的郁郁寡欢。
不再沉湎于不够理想的成绩,欣然的陪林午到校门口取快递。
他们刚踏出校门口,保安叔叔就匆忙走了过去,一堆来来往往的学生远远近近的注视着取快递的地方,有几个穿校服的男孩和一个便装的男孩激烈的对峙着。
成茧拉着林午快步的走近站到一旁。
“那个人,是不是那天晚上逼你吃辣椒的人,又来惹什么事。”林午望着便装的男孩说。
成茧没听进林午的话,只是心跳在慢慢加快,她怕,如果打起来了怎么办,他孤立无援。
“我说了拿校牌取东西。”他双手抱在胸前,穿着浅色的牛仔衬衫,显得整个人极其瘦削单薄。
“老子穿着校服呢,你眼瞎么,老子就不拿校牌,把老子东西给我。”话语间,身穿屿界一中校服的男孩奋力的推开站在车边的他,往车里翻找着,然后被他的朋友和保安叔叔拉开了。
——不要闹事啊。
保安终于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吼到。
“你们学校的教育值得夸耀,孔子老人家的塑像放校门口就不怕玷污了么。”他冷哼一声说,脸部依旧波澜不惊。
——好了,散了散了,再闹就把你们领到班主任那去。保安叔叔对着摆明了无理取闹的一中校服男孩说到。
男孩还是一脸不爽,无奈身边三四个朋友都拉着他,只得放一句“你给老子等着。”这样的狠话,狠狠的一脚踹在车上,才终于招摇而去。
“等你。”他微微扬起嘴角回应,笑容简单又无畏,只是眼神终究透着一股冷漠。
然后继续站到车边,开始自己的工作。
“其实,两边都退一步就没事了。”林午感叹到。
“明明是我们学校学生的不对,一边进了而已。”成茧气愤的说。
“快去拿吧,饿了,我在这等你。”她把林午朝前推了一步,然后静静的等在那。
其实,后来她并不怕打起来,如果真打起来了,她一定会勇敢的冲到他面前,阻挡来势汹汹的一切敌意和不友好。
她要昂首挺胸的挡在他面前。
只是因为一个干净的微笑。
高二那年她陪杨洲取快递,第一次见到他,戴着黑色的棒球帽,他把整个车里的东西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杨洲的名字,正准备继续找时,杨洲才恍然发现自己走错了。
他抬起头来就笑,像那天暖和的太阳,不仅没生气,还为她们指不远处另一家快递的车。
然后是杨洲奋力的拉着她,她也把所有的阻力都返还给她,不情不愿的一步三回头。
春天的模样,清晰入画。
一个笑容笃定了少年一生的喜欢。
然后她成了前排后座的跑腿,常常揽下帮别人取快递的活,就是想一下课就可以见到他。
春光里,烈日下。
秋霜后,冬雪时。
她常常等在旁边,等人群散去,等半小时的午后。
“走。”林午揽过她的书包说。
“买了什么?”她回过神问。
“一件衣服,这不是天气转凉了么。”林午说话时,成茧依旧时不时的回头看,他依旧在忙碌着。
抬头又低头,总有人等在他的面前。
不允许他有片刻的闲暇。
下午上课前,整个班级闹哄哄的,像极了菜市场,炸开了锅。都在讨论填报秋季运动会项目的事情。成茧对跑步竞赛这样的事情从来不关心,只是埋头写着作业。
“成茧,报一个800米呗,咱们一起。”林午的声音突然在耳旁响起,并把志愿表放在她的桌上。
“我,我就,不是运动的料。跑,跑不走。”她抓着绑得高高的马尾,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说。
成茧是一个喜静不喜动的文弱书生,林午却是一个运动型的高挑女孩。
林午自信满满,傲慢冷淡,什么都想做到最好。
输赢在她的世界里很重要,结果是最诚实的证明。
“没事,试试。”林午殷切的看着她。
成茧从来不擅长拒绝,很懂得迎合别人的情绪,无奈的答应了,在表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项目。
“头疼。”她委屈的感叹到,想想高三体侧拼了命刚好及格就瘆得慌。
于是,为了输得不会太惨,她开始每天晚自习后提前走十分钟去跑步。
林午就卡着时间拎着包晚些下来在球场边等她。
坚持跑了一阵子后,成茧的气色精神都好了很多,她陆陆续续在淘宝上买了比较休闲运动的衣服和裤子。
只是每一次都不合适或者不喜欢,以至于一周内竟然连续去退了五次货。
偏偏每次都是他在职,后来她往那一站,他确定一眼便会直接给她拿要填写的单子,她常常尴尬的接过来。
每次礼貌的对他说一声谢谢。
第五次时,他终于挑衅的说:“你是因为想见我故意的吧。”他把手杵在桌上打量着她,。
成茧当然不敢跟他对视,只是绯红了脸摇摇头,继续低头填写单子。
“问你话呢?”他的语调明显有些不高兴。
“不,不是。”她吓得结巴的回应,也不敢抬头看他。
见他没什么动静,她接着说;“就是不喜欢。”
然后,单子填完了,她拿起来递给他,他娴熟的将衣服装起来并张贴了单子,付过钱后,没打算说谢谢,她准备转身就走。
“你叫什么?”他突然又问道。
成茧缓慢的转过身来。
“成茧。”她的声音微弱,但他确定他能刚好听到。
“哪个成?哪个茧?”他点燃一根烟,饶有兴致的问。
“化茧成蝶里的成和茧。”她耐心的解释到。
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她才转身离开,走着走着,就在到了校门口的时候,她又快步的跑了回去,和正在赶往学校上下午课的所有人擦肩而过,艰难却坚定的逆行着。
“不公平。”她满头大汗的跑到店门外说。他正戴着耳机坐在桌子上悠闲的喝着西瓜汁。
他疑惑的看着她,摘下了耳机问:“你说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降低音量说:“不公平。”
他挑挑眉,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死死的锁定她,示意她继续说。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她低头说,声音细如蚊子。
“什么?”他放下手中的西瓜汁侧耳过来,她嗅到了来自他口中的西瓜香甜的味道,还有那股特别的衣香。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她躲闪着眼神,心虚却勇敢的大声说。
这一次,他不可能再没听到。
他挪下地面,用水笔在废弃的纸板上洋洋洒洒的写着,然后举起来放到她眼前。
“公平吗?”他注视着她问。
她眼神锁定着纸板,微微的点点头。
“桑树的桑,蔓延的延。若敢忘了,我还请你吃辣椒,全糖的饮料。”他把纸板扔回垃圾箱里,冷冷的说到。
桑树的桑,蔓延的延,不会忘的。
她一边走一边想,一遍又一遍的念着。
明明知道看一眼便不会忘记,却执着的不断洗脑记忆。
等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铁门已经紧紧的关闭起来,四周空无一人,她在门卫室登记了班级和姓名,等赶到教室时,政治试卷的选择题已经讲到最后一个。
慌忙坐下来的成茧心跳依旧没有停止,好几次尝试跟着老师思路走都失败了,笔是在努力的记答案,心却还没有回到身上。
刚刚的一幕,好像是夜里做的梦。
从此,他不是那个人,不是他。
而是桑延。
有名有姓。
“快点讨好我,不然我就去班主任那举报你。”下课铃一响,同桌路过就开始威胁的说。
“去,谁怕你。”她死死的瞪着他。
“等着。”他强势的回了两个字就和同班玩得较好的男生出去了。
“小心我举报你抄我试卷。”他走后,她在座位上小声的嘀咕。
路过最懒于做大题,喜欢在脑子里构想一遍后直接抄成茧的。
屿界的十月还算温和,后校门的枫叶还没有完全红透,银杏三三两两的往地上下坠,极目远眺,山山树树都还葱绿动人,尤其是黄昏,整个屿界被金灿灿的光芒包裹着,好像一步之内都是净化心灵的天堂。
只是不多愁善感的青春小孩,都在三点一线的匆匆而行着。对于成茧而言。横在眼前的除了又一次的月考,还有要命的800米都在倒计时了。
终于复习完了地图册,她拿起包就往操场跑。
五圈后回来,却没在围栏边看见自己的书包,她慌乱又疑惑的四处看。
“真瞎假瞎?”他就高高举着她的书包,站在几米外的路灯下面,光圈里蛾子疯狂的飞舞着。
“你,怎么会在学校?”她慢慢的走过去,伸出手接过了自己的书包。
“我不配么?”他侧头凝视着她。
“不。”她简短的答应到,浅浅的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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