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二章 午后余生,蓝白玫瑰玛格烈,终往,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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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茧从行政办公室回来后已经上课了好几分钟,她俯身溜进了教室。
“你同桌怎么啦?”
前排的江唤用书挡住脸小声的问。
成茧耸耸肩说:“我也不太清楚,老班也没说就让写假条。”
江唤默契的点点头,转身继续听课。
他要是装病我就打断他的腿,成茧暗下思量。
下课前,班主任又提起了最近一次的月考,大抵都是说过的话,他的名言警句就是想上专科的话大家就尽情玩闹,到时候学个一技之长也不错。
成茧从不听班主任这些无稽之谈,仍旧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走吧,饿得慌,课间操的时候就撑不住了我。”
直到林午用书轻轻拍拍她的头,她才伸个懒腰站了起来。
“吃什么?”
每天不可回避的三字经,上课下课总得花几分钟思考。
“糯米饭,炸土豆。”
成茧高兴的举起手与林午击掌,这份搭配正是她想的。
两个人默契的达成了一致。
她们刚买完东西,天空便密密麻麻的下起了小雨,两人飞跑着回了住的地方,在成茧那吃过午餐后,林午才回自己的地方午休。
冬日沉沉,是襁褓中静止那一刻的婴儿。
把全世界的人群都困倦成了无法守住言诺的孩童。
痴痴迷迷,浑浑噩噩,欲罢不能的赖在睡梦里。
那天的成茧就没听见闹钟,应该说是不小心关掉了闹钟,而被从学校传来的预备铃惊醒。
她即刻翻身起来,穿上鞋抓起包就往后山的小路跑。
中午的细雨虽然停了,山间的黄泥却沾满了鞋底,裤脚也被一路的草丛打湿,总算在最后一声铃响起时踏进了教室。
“你中午种田去了?”
路过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没空种田,从后山来的。”
她一边放书包一边低头翻找抽屉里的书。
“你是来逗我笑的吧。”
路过低声低气的说。
“对了,你早上去哪了?”成茧翻看书侧头问。
“余燊昨晚打架住院了,我去看了看。”他愁眉苦脸的说。
“那他在哪个医院?艺考参加得了么?”
成茧低声问。
“人民医院,伤筋动骨一百天,还考什么考啊,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他舞蹈室的朋友来看他的那个神情,跟送葬似的,气人。”
路过一句比一句激动的说着。
“哎,他应该很难过吧,本来轻而易举就能上个好大学的。”
成茧躲避着老师的视线无奈的感慨。
“好好听课吧,不要纠结于已经发生了的事。”
路过坐得笔直的盯着黑板,成茧也不再继续话题,便朝他做了个消停的手势开始听课。
冬天的雨不同于春天的绵延夏天的滋润。
到底只是为了加重湿冷,打在脸上的冰凉久久不散去。
一月的屿界一中,有条不乱更替日月。
上课铃还是讨厌,课间操还是被抵触,早自习还是生死之战。
仔细一想,才觉得什么都难变。
下午一放学,成茧便陪同林午打车去了人民医院,依照路过给的口头地图,很快便找到了余燊在的病房。
“你是不是不听妈妈的,好端端的又跟桑延搅合在一块,你知不知道学了这么久的舞蹈艺考有多重要,现在全没了,你的成绩也没救,余燊我跟你说,你完蛋了你。”
林午和成茧才走到病房门口准备进去,就听到了中年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说了和桑延无关,你会不会听人话。没救是我的,完蛋也是我的,您瞎操什么心。”
余燊同样激烈的反驳到。
“我是你妈,你就得听我的。”
中年女人气愤的说到,叉腰站了起来。
“我不乐意。”
余燊垂下头来,盯着自己包裹得严实的腿。
“你就是想气死我。”
余燊的妈妈怒气冲冲的出了病房后,林午和成茧才进去。
余燊抬眼看到她们,明显有些惊讶的问到:“你们怎么来了?”
林午将水果放在桌子上说:“心里愧疚。”
成茧随意找了个理由,便出了病房四处转悠。
“我妈人挺好,就是性子急。”
余燊微笑着说。
“没有了艺考的分数,你打算怎么办?”
林午搬来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简单,抓文化分呗。”他一脸轻松的说。
“但你平时花在学习上的时间本来就少,再加上离高考也没有几个月了。”林午玩弄着手指一脸愁容的说。
“事在人为嘛,过程都没走完,别提前把结果想得那么糟糕。”
他伸手从桌子上抓一个橘子递给她。
“对不起。”
她接过橘子拿在手里,又沉沉的低下了头。
“都说了不怪你。”余燊嘻嘻的笑一声说。
“你要还是觉得愧疚,就给我剥个橘子。”
林午骤然抬起头来看一眼余燊,然后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橘子剥开递给他。
余燊放一块在嘴里说:“林午,我是挺喜欢跳舞的,但我并不觉得要把它孕育成未来的职业,我只想把它当成一个爱好。所以在高三的时候知道可以参加艺考来加分我没选择考,后来回来补习也是因为想为高考加分才填了艺术参加了集训。在舞蹈室的每一天都会流很多汗,但是我却没有找到那些汗水的意义。”
林午坐得笔直,认真的听着,那是他第一次敞开心扉的对她说那么多话,一字一句,她都想记下来。
“偶尔回教室上课突然会觉得很开心,觉得充满了力量。我还是挺感谢这次意外的,让我看清了我真正想走的路,我就想和大家一起学习备考,上喜欢的大学。和所有人一样紧张又从容的参加高考,我不需要额外的分数,一样可以。”
余燊眼神坚定的盯着打开的窗户。
“我相信你。”
林午心中的愧疚和不安,在那一番话后多多少少被治愈过来。
“想想要夜以继日的学习了就觉得刺激。”
余燊重重的伸了个懒腰。
“那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你得快点养好腿进入作战状态。”
林午看一眼余燊裹得严实的腿一本正经的说。
“已经开始了。”
余燊掀开手旁的被子,各科目的书零乱却有序的躺在床上。
“路过早上送过来的,他比我妈会操心,还有远见。”
余燊对满眼惊讶的林午解释到。
成茧笑盈盈的说:“挺好的,那我先回学校上晚自习,你好好加油。”
她站起来看一眼窗外已经昏暗下去的天空。
“好,路上注意安全。”
余燊拿起书也向窗外看了一眼说。
“虽然我成绩没在班上前几,但回来你有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
也许是想要继续弥补,也许是本来的善意,才走到门口的林午又转过身说。
余燊微笑着点点头,她慌忙的将房门带上。
笑容久久的挂在脸上,心中涟漪四起,将她带回了高一升学的第一天。
她走了半个教室问了很多人都说空空的桌面已经有人占了,不容侵略的防备着。
焦躁不悦的她正打算不闻不问直接随便坐下来,只要没人,她才不管别的。
“这这这,我旁边没人。”
余燊高高的举起手示意她,就像他和她认识多年,久别重逢般的熟络。
而事实是,她们不过初中同班了三年而已,三年里,没有说过一句话。
是数学书上最正宗的两条平行线。
她缓步的走过去,他为她拉开了椅子。
八月里,开学第一天的他没有穿校服,而是一件漂白色的T恤,他张扬的斜靠在椅子上,眼神不停的环顾四周,戴着戒指的食指和小指的右手一直不停的在桌面上一上一下的点着。
她的余光刚好可以清晰的捕捉到,他鼻间那颗小小的黑痣。
“看到我们班有好看的了没?”
他微微扭过头对邻桌的男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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