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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十里一徘徊。

欢迎各位来到话剧社,请欣赏改编搞笑版话剧‘孔雀东南飞’。

音乐声起,李书回过神来,静静的蹲在角落看着。

直到递完最后一个道具油纸伞后,才无所事事的窜出了人群,到操场到处转了一遍。

等她慢慢回来的时候,‘孔雀东南飞’刚好谢幕。

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去,她微笑着逆向挤进去帮忙收拾场地。

“同志们今天辛苦了,无论是主演们还是后勤人员,都真诚的感谢大家的付出。”

石易一脸认真的说着。

“谢谢社长的悉心带领。”

扮演刘兄的男同学拍拍石易的肩膀到。

“别煽情了,赶紧收拾,都快上晚自习了。”

赵清潭打断到,大家哈哈大笑着动了起来。

疲惫的回到教室后,刚好响起预备铃,李书虚脱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本来还寄希望于曾廖,没想到她也是差不多的状态。

于是,熬到晚自习结束,两人最先冲出了教室马不停蹄赶往食堂。

各自吃了一碗粉后,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宿舍。

一觉醒来,依旧朝气蓬勃。

“李书,李书快起来,坚持一下,我念你听听。”

早自习一下,趴在桌面上的李书就被曾廖摇了起来。

她眯着眼,艰难的听着她念稿件。

——行行停停在没有高山丛林多了无边海洋的现在

断断续续的想念着久远狭窄却伸手可及的以前

那些脚印重复堆砌起来的年和月

春夏秋冬的花香蝉鸣叶落飞雪都告别得更慢

孩童们的寒假和暑假都长到足以长征万里

足以刚好忘光小脑袋里储蓄不多的旧知识

一本本的假期作业放牛爬山时胡乱抄写

三五玩伴以月升日落来判断一天的始末

梦里都在尽兴的玩耍我们永远不会一个人

祈祷夜晚来临却没有万家灯火

围着火炉点上红色的蜡烛竖起兔子般的耳朵

长辈们开始讲述过去的时代谜一样有趣的故事

出生之地远离着世间的喧嚣

山林翠竹还有紫色的梧桐环绕

一个又一个晨起鸡鸣的好梦在这里生长

只有姐姐们外出打工带回来的糖果

明显夹杂着纷繁广阔的气息

除了长大以外我却不曾期待过外面的世界

我心中脚踩的这片土地总是发着微光

无从知道困难孤单如何定义

只管爬上树摘果子上下学路上追赶打闹

课堂上按耐不住的小动作

晚饭前总是玩得大汗淋淋

我没有告诉捉迷藏的玩伴我已坐在饭桌前挑起米饭

春天摘花当毽子踢

大朵大朵的山茶碎了一地没有心疼之说

夏天墙角备好了一堆空水瓶

水战乱作一团部分敌友衣服湿了也马上会干

秋天落下的黄松

裹起来点燃又暖又明亮奔跑向学校

冬天冰雪压弯树枝

大哥哥们做了很长的雪橇带我们十几个小叮当冲下山坡

冷暖交交替替

为难不住我们玩乐的点子

十岁那年堂哥回头伸手问我要钱

我可怜巴巴的把唯一的五角钱伙食费递出去

然后他从包里掏出一元递了回来

我兴高采烈的跟在他高大的身影背后

那天后的所有明天

在闹钟响起后都第一时间叫醒隔壁的他们作为报答

再不刻意延缓看他们手忙脚乱

那份恩情至今温暖

很久以后的后来

都再没见过六点钟家乡的模样

跳跃又奔跑的远离着

再也没有逢四月采过山茶

再也没有六月翻山越岭的寻过杨梅

也没有在九月吹起过路边的紫色梧桐花

更没有赶上过故乡的纷纷白雪

洋楼的地下是瓦房和平方残留的废墟

林木黄泥山路被高速疯狂碾压

那片我曾以为将永远宁静的旧地已被迫唤醒

讨厌么还是喜欢呢

找不到过去的痕迹总让我意乱心慌

也竟好几年无法用言语形容眼前的家乡

那般心不甘情不愿总被远处汽笛声冲垮

只是顺着光阴无数遍的来来回回着

我的三五玩伴

我的左邻右舍

我的幼小时光

远去又远去

我不愿承认这就是我期待了整个童年的长大

所以才尽数把怀念都给了心中所谓的那时候

终于还是要一个人了

连梦乡都藏满了孤单

旧时光里搬了桌椅在院里太阳下写作业的自己好不陌生

十五岁后再也不必观察月升日落晨光晚霞来贴合光阴

我一直在不断而持续的失去着很多东西

它们的意义是丢了不会觉得遗憾

而因缘再得却会心头一紧直至流泪

为将之弃而忘之而难过和自责

但是边远行边丢弃才是我们的常态吧

诚然青春和衰老从未对立

它们是起点和终点

请带着记忆向前去

山川不朽岁月也难休

穿过那条悠长的竹林小径

是春天开满整个村子的粉白桃李

是狂风暴雨后坠地的青皮核桃

是带刺却败在我手下的棵棵栗子

是田野里香味飘远的玉米

是山间砍下的一捆干柴

是我旧了烂了的无数小书包

是留到至今再也穿不下的衣物

是我

是你

稚气容颜

未生白发前

岁月不休停

苍老春夏

童年安好

“还挺长的,我也想起了我的小时候。”

曾廖的嗓音清脆,音色明朗偏细,声腔总有音乐的跳跃感。

无论是低回婉转,还是高亢有力的地方都能够轻易转换。

饱含着自己的情感态度,让人一听就不由得喜欢那声音。

听着听着李书最终没有了困意,盯着手里的笔发起呆来。

“写得好吧。”

曾廖骄傲的说,像是在为自己的作品寻求赞同与夸耀。

“嗯,感情饱满,容易引起共鸣,反正我挺佩服。”

李书一本正经的评价着。

“这可是晚会要朗诵的,是不是觉得更优秀了。”

曾廖舞动着手里的稿件,一脸的雀跃。

“叫什么名字啊?”李书看一眼空白着的标题问。

“本来叫‘儿时’的,易守旬觉得不好,想琢磨琢磨再定。”

李书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不如叫‘朝暮为少时’,怎么样?”

“朝暮为少时?朝暮为少时?”

曾廖一遍遍的念叨着。

“我看行,我写下来,改天问问易守旬。”然后飞快的拿起笔记在纸上。

十月剩下的所有日子,都繁琐而单调。

大多数的人已经感受到了期中考的迫在眉睫,早晚都勤于学习。

只有晚自习后的操场才格外壮观,练习唱歌的,排练舞蹈的。

在跑道上为运动会的到来而提前挥洒汗水的。

或者,只是想凑热闹看看的。

这些,都与李书无关。

她很少去看话剧社‘红楼外传小剧场’的排练,一门心思在准备期中考。

曾廖不算忙,只是隔三岔五的有朗诵排练。

而大多数时候,都能和她一处学习。

迎新晚会节目选拔定在了周四下午六楼多功能教室,向来万众期待的体育课,也稍微被撼动了地位。

不少闲杂人等借着各种理由混进去当了观众。

“跟我一块去。”

李书放好东西正准备下楼上体育课,就被曾廖二话不说的拉着上了六楼。

“体育老师会点名的吧,你们节目不是直接上晚会吗?”

她担心的挣脱曾廖的手。

“负责老师说还得过一遍她的眼,给我们纠纠不好的地方。”

“没事,正当理由,再说,别人都带了好姐妹好兄弟,你不来给我称场面还像什么话?”

李书‘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她是吃了一多功能教室的醋。

“笑什么?”曾廖一手揽过李书的肩膀准备使坏。

“没有,那我就坐在下面为你保驾护航。”

说着,李书径直的冲到了后排一处空位旁坐了下来。

曾廖站在前面用右手比了个飞吻给她,然后在她们朗诵会的位置坐下来。

李书无奈的笑笑。

没等多久,选拔节目就正式开始了。

赵清潭和高一(8)班的桑延拿着话筒走到了讲台最中间。

“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下午好,我是本次迎新晚会节目选拔的主持人赵清潭。”

“我是桑延,首先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莅临本次节目选拔现场的三位评委老师。”

“话不多说,下面请欣赏1号选手高一(8)班带来的合唱。”

“好的,掌声感谢,接下来有请高一(13)班带来的集体舞——落花情。”

她们都穿简单的校服,可是一说话,四周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李书看得入迷,不断幻想,如果也能和他们一样站在上面收获掌声该多好。

“下面,请欣赏话剧社带来的‘红楼外传小剧场’。”

“真好看。”

最先走上去的是陈冀和赵清潭,她不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谁好看?我也看看。”

李书被旁边的男声吓了一跳,侧目看时。

顾别正长长的伸着脖子探头探脑的往讲台看,一副一定要找到那个好看的人的样子。

李书认生,转过头来没接话。

“你不也是话剧社的么?”顾别靠着椅子问到。

“你怎么知道?”

李书疑惑的看一眼顾别。

“看到过。”顾别咳嗽一声。

“下午有课,我的工作别人暂替了。”

李书看着台上的说,生怕错过。

“那你还在这?”顾别嘲笑得很大声。

李书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不再接话。

“感谢话剧社,下面请欣赏高一(17)班顾别同学带来的吉他弹唱。”

李书诧异的侧头,身边的位置早已换了一个人。

再转过头来时,顾别已经抱着吉他在讲台上坐了下来。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我想我很快乐,当有你的温热,脚边的空气转了。’

他轻轻的波动着吉他,没有背景音乐,而是清唱着苏打绿的‘小情歌’。

歌声悠扬,像是含着海边的细沙,飘荡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李书靠着椅子后背,听着听着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请欣赏朗诵会的同学们带来的诗朗诵——朝暮为少时。”

直到主持人赵清潭报幕,‘朝暮为少时’那几个熟悉的字眼进入了李书半醒半沉的梦里。

她摇摇头坐直起来,往台上看去。

也许是偏心吧,几个女孩里,她觉得曾廖朗诵得最好。

她背着手,昂首挺胸,眼神坚定的注视着正前方。

“苍老春夏,童年安好。”

集体念完最后一句后,曾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一旁带着眼镜的易守旬,然后慢半拍的鞠了一躬。

见曾廖走下台,李书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后门溜了出去。

“曾廖。”

她站在后门向她招手,曾廖高兴着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

曾廖拉着李书的手不停的晃悠着。

“当然是最好的。”

李书竖起大拇指称赞到。

曾廖笑得五官都挤到了一块。

“吹吹风?”

李书看着放在走廊边供毕业生拍照或者合唱时用的铁梯说。

“诺。”

曾廖半蹲一下。

站上梯子,俯视着整个屿界一中,教学楼,操场和食堂都突然拉近了距离。

物变小了,人也更加渺小,像一道光斑在地上来来去去。

十月的清风徐徐而来,阳光丝毫不刺眼。

那样的明媚,绝无仅有。

“曾廖,以后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吧。”

李书双手趴在走廊上,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仿佛得到了半颗心的满足。

“好。”

曾廖伸出手将小指翘起来,李书默契的和她拉了钩。

真幼稚,越长大越离不开小孩子的招数。

“曾廖?”

听到有人唤曾廖,铁梯上的两个人诧异的回过头来。

“哎。”

曾廖应一声向易守旬走去。

“刚刚社长听了老师的建议,按我们的声音特点给我们重新分配了句子和合念的地方,你照我这个重新记一下。”

“好。”

易守旬将自己做好了记号的稿子拿在手里让曾廖照写。

“那最后一句就从集体念换成我一个人念吗?”

曾廖疑惑的看着易守旬稿子上‘苍老春夏,童年安好’那句话前面写着的曾字。

“嗯。”

易守旬点点头。

“那我都清楚了,谢谢哈。”

曾廖将笔盖盖上感谢到。

“不客气,走啦。”

易守旬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

“说什么呢?”

李书走下铁梯来拍拍曾廖的肩膀问到。

“诗歌分配的事,走吧,我请你吃泡面。”

“加根香肠。”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下了楼梯,招摇的路过正在上课的许多教室。

等她们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才姗姗来迟。

看着空荡无人的超市和食堂,简直有种铺天盖地的自豪。

买了两盒桶面泡好后,又买了几根香肠,两个人在食堂最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每吃一口,就有无数的人匆匆的往食堂赶来。

每吃一口,排队打饭的队伍就变长一点。

每吃一口,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上就被填满一点。

两个人痴痴的笑着,就像得了什么大便宜一样,就像体育课偷偷溜来买雪糕而无数人都还艰苦的坐在教室被老师折磨一样。

那种高兴,不仅因为三千多个人,她们是最先吃上晚饭的那两个。

更因为,内心共同的欢喜。

“吃快点,别人后来的都吃完走了很久了。”

曾廖环抱着双手催促到。

“再吃一口。”

李书一直再喝汤,没怎么吃面,加上曾廖吃东西速度快就更显得自己慢了。

曾廖等了她好几分钟,她才慢吞吞的将剩下的泡面吃了一半,然后匆匆站起来说:“久等久等,走吧。”

“慢死了,跟我那么久,也没学到我的速度。”

曾廖抱怨到。

“那你怎么没和我一起变慢?”

李书笑嘻嘻的辩驳到。

“你这么一说我真感觉我慢了不少。”

曾廖思索一下一脸怀疑的摸样。

“哈哈哈。”

李书开心的笑起来。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真的会越来越像的吧。

从行为习惯到长相,都难免慢慢会染上对方的影子。

班上的同学也时不时叫李书曾廖,叫曾廖李书。

对于陌生的两个人来说,也许会无比厌恶因而仇视起对方来。

而对于她们来说,却是欢喜的。

好像周围都在肯定,她们那份随时都将延续一辈子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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