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四章 嘿,远足,蓝白玫瑰玛格烈,终往,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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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午看到李书后,叫她一声从床上下来。
“怎么了,你吃的都买了吗?”
李书问到。
“这个是我的假条,想请你明天帮我带给程老师。”
李书接过假条问:“你不去远足啊?”
“嗯,邓晶老师给所有迎新晚会有节目的人都请了假,留在学校大联排。”
林午说着靠在了李书的床边。
“邓晶老师是去年晚会上跳‘天亮了’的那位舞蹈老师吗?”
李书突然兴奋的问,林午微笑着点点头。
邓晶是学校的舞蹈老师,李书第一次见她就是在去年晚会的舞台上,她惊讶于老师将那首歌所有的内涵都通过肢体动作和神情表达出来。她没有穿华丽鲜艳的服装,只是简单的练功服,就夺得了全校师生最热烈的掌声。
但她平时打扮却很时髦,气质出众,李书偶尔会在校园里遇到她,她都会带着墨镜或者高高的绑着丸子头,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男生女生遇到她,都会自然而然的看上一眼。
邓晶老师真有气质。
是女孩们一致的评价。
“真羡慕你们,都不用去远足了,明天特别热。”
李书将假条放进书包里。
“我还想去远足呢。”
林午反驳到。
“哎,那你是和其他班的一起排节目吗?是什么节目。”
李书低下头整理起东西来。
“和高一广播站的成员一块,是金莎的‘梦千年之恋’编排的一个舞蹈。”
“你以前是广播站的啊,难怪第一天听你的声音就很特别。”
李书投去羡慕的眼神。
“哈哈哈,就去放放歌什么的,我很少念稿。”
林午顺势将床尾的一袋零食递给李书,然后将自己准备的一些干粮一并给了李书,硬说自己吃不上,李书推迟两遍便感谢的收下了。
“谢谢。”
李书接过东西塞进包里。
“林午,你明天不去,那个防晒能借我用用吗?”
“好啊。”
林午爬上床,把东西拿给宿舍长。
舍长是个很抠门的女孩,闲暇时间都是窝在床上看电影看小说,成绩平平,待人总是按给她的好处多少来区分。
“熄灯了噢同志们。”
收拾好了的舍长,在宿舍统一熄灯前抬手将灯关掉。
李书打开台灯照刚从厕所出来的林午上床,然后关掉台灯,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七点多,所有人早早的聚在了操场,不同于往日的周天,到处都是一片闹哄哄的。
校长交代过几句后,便从高一一班开始出发,后面的班级垫起脚尖激动的等在原地。
“走了走了,二十四班的,跟紧点,咱们出发了。”
司典摇动着班级的旗帜转身朝大家喊一声。
一路上,大家都有说有笑,激动得连路上的小石头都要踢一脚,遇到什么田间的植物瓜果都要和前后左右的同学讨论一番。
其实,眼里的风景大抵都见过,不同的是,除了这些外,还有一群熟悉或者陌生的人共同经历着一样的旅程。
关于这段记忆,不存在孤单的印象。
翻过一座座的山坡,热辣滚烫的太阳打在所有人的脸上和肩上,大多数人手里拿着一瓶水和啃过一半的面包,从最开始的闲聊奔跑到慢慢的垂头丧气,细沙碎石的山路,瞬息成了男生女生们口口声声的长征,眼前的山川河流都失去了初见的新奇,对终点的渴望,写在大家疲惫没劲的脸上。
而后,有的班主任骑车一路跟随着或者直接一趟就到了终点,一路上都是同学们带些抱怨的起哄声,甚至有些男生还硬生生的在车后跟了一段路而程老师则陪着所有人一路奔波,时时刻刻都走在班级的最后面。
半路上,很多同学开始伸手拦车,都被年级主任阻止了,大家只好无奈的继续跋山涉水。
“清潭,跟着我们班走吧。”
司典对坐在路边,被自己班级落下的赵清潭招招手。
赵清潭吃力的站起来,抬手擦擦额头的汗珠,和司典并排走在前面。
李书叉着腰,边走边叹气,好在,终于遇见了一处草坪,在所有人的强烈要求下,获得了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大家像极了落难的逃兵,男生们以各种姿势倒在草地上,女孩们虚脱的坐下来,赵清潭在二十四班坐了会儿后回到了原班级阵营。
几分钟后,用光了的力气复苏过来,有些班级已经起你一句我一句的唱起歌来,其他班级默默的投去羡慕的神情,并有意的暗示班主任。
“顾别,带头啊。”
程老师站起来往顾别的后脑勺拍一掌。
“典哥要唱。”
顾别站起来把司典拽到班级前面,然后飞速的在旁边坐下来,双手杵在草地上,从李书的位置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他嘴角上扬的好看侧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偷偷戴上去的白色耳钉,与太阳光交接反射出一道没有温度却异常好看的光芒来。
司典嬉笑着瞪一眼顾别,然后清清嗓子说:“来一首闯码头吧。”
“噢。”
大家热烈的鼓起掌来。
“我们一起闯码头啊。”
“嘿。”
顾别默契的合音吼了一声。
“马上和你要分手。”
“嘿。”
几个男生配合的吼一声。
“催人的汽笛淹没了哀愁。”
“嘿。”
全班同学哄笑着一起吼到,特别是女孩们,被广场舞似的曲风逗得合不拢嘴。
“止不住的眼泪流,不是哥哥不爱你啊,因为我是农村的。”
“嘿。”
“一年的收入只能养活自己,哪里还能顾得上你。”
“嘿。”
“我要为你去奋斗啊,再苦再累不回头。”
“嘿。”
“只要你耐心把我来等候,总有一天会出头,等我搬到城里去啊,开着大奔来接你。”
“嘿。”
“到那个时候把你搂在怀里,再叫一声亲爱的。”
“嘿。”
唱到后半段,在二十四班周围休息的好几个班级都跟着一块吼起来,那一声声的‘嘿’,明显具有穿云裂帛的力量,天空零散的几片云朵都要四处逃窜的样子,整座山都在不辞辛苦的回荡。
那不是一首具有青春朝气的流行歌曲,歌词也不够委婉动人,初次听来,甚至觉得土气又别扭,但那首歌的故事却是热血的,实在的,张扬不拘的喊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是自己的主角。
那一声声‘嘿’中,尽是少年们生命韧性的舒展。
一切不欢,都被用尽全力的一声呐喊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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