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赵谨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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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四殿下的人！”

“可有凭据？”

“那庄子里……有四殿下府上的……侍卫的腰牌！”

把太子常凌气的直咬牙，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常济这个王八蛋！”

“他现在人在何处？”

“四殿下一直在府上，不曾有动景。”

“他倒是稳得住！”

常凌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登基之路简直是困难重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幕僚赶紧挥退了来报信的人，走向站在书案后面的常凌：

“殿下，属下觉得，是不是四殿下弄走的人……并不重要。”

常凌这一大清早就被气的满脑子浆糊，心不在焉的回了句：“什么？”

“如今赵谌不知所踪，恐难以和大晋交代，这两国和平的约定……只怕是要废了。”

“先生的意思是，要早做兴兵的打算？”

“这兴兵嘛……能避则避，一旦兴兵，定会让手握重兵的四殿下，有正当的理由调动兵马。”

“到那时，殿下的登基怕是更不顺畅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属下以为，无论是不是大晋所为，咱们都应该把这件事扣到……大晋的头上。”

“只说是……他们私毁和平约定，把质子弄回了国，并要求大晋归还我朝质子九殿下。”

“到时候这口水仗一旦打起来，就能拖得时间……，殿下也能顺利登基。”

“那万一……这个动景一出，如果真是老四劫走了赵谌，他一怒之下把赵谌的尸首抛了出来……可就不能自圆其说了。”

“那就……把此事推到大晋钟家的头上，就说他们想扶持已经中毒的太子殿下赵诚那病弱的幼子，想外戚当权，独揽朝政！”

“这法子……可有切实的凭据？”

“殿下，有没有凭据不要紧，他们钟家有这个条件，更有……理由！”

常凌有些听懂了，点了点头：“理由……很重要。”

“殿下……凭据又有何难？”想要什么凭据就做什么凭据，总之不能让大晋对后梁有理有据的兴兵。

“先生说的是，也许钟家真的这么做了，凭据什么的自是用不着，更省事！”

他的幕僚一揖算是认可了常凌说的话。

常凌点了点头，复又想到一件事：

“哎，先生，您之前劝我把这赵谌弄到城外去……是不是就有此谋划了？”

那谋士有些自得的微笑了一下后，耐着性子给常凌解释：

“殿下！赵谌在顺安府又是遇刺又是被投毒，我们也查不出是哪个所为……”

“怎么就查不出来呢？这事不明摆着是老四干的吗？”

“六殿下使出雷霆手段控制了大皇子府，岂是等闲之辈？他背后的阴私……我们并不知道。”

“越是这样的人越危险，因为……对于知之不详的人，最不好摆弄。我们亦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和六殿下……有没有关系。”

“那先生当时，还让我接纳了他的投诚？”

“不接纳……免不得要让四殿下得了便宜，殿下您的登基怕是……更加难上加上难了。”

“这是缓兵之计？”

“也只有如此！”

“嗯。那……话说回到赵谌的事，不知是谁干的……为何非要把他弄出城去？”

这幕僚上前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和常凌说道：

“赵谌身为质子在京都出了被杀和被投毒的此等大事，殿下做为代天子理政的储君，怎能不管不问？”

“可是殿下管又该如何管？这顺安府的情势错综复杂，你派人看着，还有内鬼可以投毒，不派人看着，又是疏于防范，怎么都是错。”

“如若在你派人看着，仍然在顺安府出了事，我们又要怎么把事情推到大晋的头上？”

“大晋完全可以说，他们的人都进不去顺安府，更接近不了防守严密质子府，怎么把人弄回大晋？”

“这样一来……殿下可真是要吃哑巴亏了！”

“即使真的不是六皇子就是四皇子干的，是大晋的钟家出手了。咱们后梁这些殿下们躲起来看着您为难，然后一旦和大晋出了什么情况，兴个兵什么的，四殿下和六殿下二人都有兵权，说不得谁又得了便宜去。”

“不如就表面上把人送出去……对外，也是殿下担心顺安府不安全，尽心竭力的保护赵谌。”

“至于到了城外……谁都可以下手了，您想说是干的那就是谁。”

“先生，可是……为什么不直接推在老四头上？”

“殿下，把四殿下一旦逼得狠了，那他母家如此强大，他借此机会谎称被诬陷，鼓动军士们打个清君侧的大旗，发动军变，我们……要如何处置？”

常凌有些害怕了，想了想：“这……”

“殿下，关于四殿下的事，万望慎重，不可轻下决断！”

“好！就依先生所言。”

“属下告退。”

“嗯。”

这幕僚解了太子常凌的困扰后，便退了下去。张罗着散布谣言，为常凌解这个死扣。

其实这幕僚的做法，本来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在于……

赵谨把太子常凌的状况和顾及；

母家实力雄厚、手握重兵的四皇子常济；

手中亦有兵权暗中有势力，却没有母家支持需要暂时忍耐的六皇子常治；

三个派系的皇子了解、分析个通彻，才得已，在后梁诸皇子的互相猜忌、防备、利用、倾轧中，顺利的救走了赵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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