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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意跟随管家来到主屋,大夫正在为许逸申诊治。
她注意到门口还站着一个娘子,模样约莫有三十多岁,相貌生的不错,还有几分熟悉。
“是你救了我阿爹?”许知意走上前,客气的问道。
管家先前已经与这个女子有过交流,朝她点头介绍说:“这是我们府上的大姑娘。”
“大姑娘好。”那娘子福了福身子,说道:“救下大人的正是民妇。”
“谢谢您了。”许知意亲自将她扶起来,感激的握住她的手:“若是没有你,情况恐怕会更糟糕。敢问娘子怎么称呼?”
“民妇姓薛,名依娴。”她回答说道。
“原来是薛娘子,您的大恩大德,不知如何感谢是好,如果您不嫌弃,我备上了一点薄礼,还请您笑纳才是。”许知意给管家示意了个眼神,不多时,就见青果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个小木匣子,缓缓走了进来。
许知意带着笑容,客气的道:“薛娘子,这些是谢礼,您请收下。”
薛依娴受宠若惊,然而很快想都不想的拒绝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原本只是出于好心,并未曾想过要什么谢礼,许大人是朝廷命官,我们西凉朝若是想长治久安,需要的正是无数个这样的命官,如此一来,我更应该出手相救。”
许知意没想到薛娘子看起来像个风尘中人,说的话倒是如此明事理,颇有几分意外。
她赞赏的看向她:“薛娘子此话有道理。”
“既然有道理,就更不能收下这份谢礼了。”薛依娴摆摆手:“大夫好像看完了,姑娘还是先看看大人伤势如何吧?”
许逸申的伤势不容乐观。
他的脑袋被磕破了,流了血,大夫缝了四针,算是比较凶险的了。
他的腿也摔断了,人当时是直接从里面甩出来的,力道极重,两条腿都断了,得静养。
除此之外,身上前后都有大大小小或轻或重的伤痕。
大夫拧着眉,见许知意脸色不好,叹了口气安抚她道:“只要大人能够醒过来,就算脱离危险了。只是醒过来后,还要看他的具体情况,姑娘你也知道的,伤到了脑袋,兴许会产生别的后遗症也不一定。”
许知意抓住他话中的重点道:“你的意思是,阿爹可能会失忆?”
大夫不容乐观的提醒:“兴许还会变痴傻。”
“啊?”
房间里的下人有些控制不住,发出惊讶的声音,但很快又全部都保持沉默。
许知意揉了揉眉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许邕发问道:“那爹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小人也不知。”大夫小心翼翼的说道:“近两天多多留意吧。若是还没醒,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等着。”
许邕质疑道:“若是一天不醒,就等一天,一月不醒,就等一个月?”
大夫尴尬的点点头,在对方几乎要吃人的眼光中,轻咳了声,不自在的道:“估摸就在四五天之内。”
许知意无意过多为难他,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了。”
许邕心情烦躁,眼睛死死的盯着鞋面。
房间里静悄悄的,谁都不敢出大气。
“真是倒霉!莫非府上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许邕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这段时间,府上就没太平过!阿姐,明日请人过府上来看看吧!”
许知意在他脑门上敲了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夫,你给爹爹开些药吧,他摔断的腿,给接上了吗?”
“接上了。”大夫见话题又扯回来,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断了的腿都接上了,之后只需要静养即可,主要是脑袋上的伤,现在就等着看大人能不能够醒来了。”
“辛苦您了。”许知意捏了捏眉心,说道:“您近日就还是住在府上吧,爹爹有什么情况,您也方便照看。”
大夫不敢不从,回答说:“全凭大姑娘吩咐。”
许知意给管家递了个眼色:“你派人给大夫收拾出来一间房来。对了,大夫,还劳烦您请给这位娘子也诊断下,方才我看她走路姿势有些怪异,兴许是崴到了脚踝。还请您帮忙看看。”
薛依娴惊讶不已,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客气的推脱着道:“不碍事。”
许知意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恩人不肯受谢礼便罢了,难道叫人给你看看脚这种小事,也不肯接受吗?若是你的脚因着救我阿爹才伤的,那我多过意不去。”
她口吻恳请道:“就让大夫给你看看吧。”
薛依娴生了张鸭蛋脸,眼睛圆圆的,显得人真诚而憨厚,但她的长相实际上是清纯中带着些许妩媚的,许知意只觉得她的模样有几分熟悉,一时也说不上来。
大夫给薛依娴诊治,确定她的脚确实是崴住了,他给她擦了药,叫她回去卧床休养。
许知意注意到她虽然衣着朴素,但是手脚并不像是常年做活的普通民妇。
本想多打听几句,后又觉不妥,便什么都没问,只是吩咐管家差人把她送回家。
“薛娘子今日相助之事,实在是再三感谢,我过两日会亲自登门看您,还望您莫要觉得我叨扰才是。”
薛依娴忙说不会,简单寒暄过后,才离开许府。
夜色无边无际,许府门前的这条街,积雪再度变得厚实。
一脚踩下去,雪盖过鞋面,裹着小腿肚,冷的人直打寒颤。
青山原本想赶马车送她,被她拒绝了,说是这种天气里不敢坐马车,于是两个人改为步行。
好在薛依娴居住的地方并不远,就在这条街上最大的那家花楼后巷。
青山得知她住在这里,有些微微吃惊。
薛依娴面色羞赧的道:“早些年身世不幸,双亲意外离世后,被远方叔叔收养数月,便被卖到了窑子里面,倒是在里面过了数十年,好不容易攒够了钱,为自己赎身,便在这里买了间小院住着,还望莫要见怪我这样的身份。”
花楼后巷里面的院子,住的人大多以前都是窑姐儿。
青山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沉默的将她送进小院后,就道别离开。
等确定他走远后,薛依娴才慢吞吞的走进院子。
有人等不及,院门刚关上,声音便飘出来:“今日如何?上钩了吗?”
“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薛依娴慢吞吞的伸了个懒腰,方才表现出来的怯懦与温婉瞬间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个举手投足间风流十足的女子,她走进里屋,嗤笑了声:“你这招可真够狠的,怎么说也是你多年的枕边人,你竟舍得如此下狠心?大夫可是说了,他能不能够醒过来还是回事呢,就算醒过来,脑子正不正常又得另说,你说你这事儿弄的,我可丑话先说在前头,他要是就此嗝屁了,咱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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