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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夫人正是方丞相的夫人,而那亭亭玉立的女娃娃正是方丞相的女儿,名唤犹若,全名方犹若。
方犹若一听沈缘骂了自己母亲是泼妇,当下那眼泪便开始汪汪的往外流。
可不叫是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
“祁夫人,您好歹也是世家出身怎能说出如此肆意之话。小女的母亲也是名门正户,您这么一说,反倒是显得您如此的专辣。”
她说出这话,当下便引得周下的小姐和夫人们都面面相觑的看着沈缘三人。
方夫人一听自己女儿这话立马衬和道:“可不是,知道祁夫人对我们府上有意见,可毕竟老爷们同朝为官,我们哪能因这件事情伤了和气。若非伤了和气不说,单凭我们两家在朝中的官职,祁夫人,您说了这样的话莫非不是让他们看了笑话。“
沈缘抱着无忧,听着方夫人倒打一耙的话气不大一处来,但是她方才说的也是没有错的,两家在朝中的官职都是比较有权利的,在场的人又这么多,其中不乏是各个官家的夫人和小姐们,若是哪个嘴大的将今日这个事情给传了出去,难保明日朝堂上不会多了一些乱嚼舌根的。
“说话专辣?方小姐倒是有些不知礼了,本夫人同你母亲说话与你这个晚辈也没有什么关系。”沈缘看不惯方夫人更看不惯方府。
方夫人一听沈缘这话立马道:“哟,您这么一说反倒是让本夫人觉得祁夫人您故意与我们丞相府为敌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沈缘眉头一皱瞪眼看她。
方犹若却笑了:“晚辈好歹也唤您一声伯母,晚辈的父亲,您的丈夫在朝同为官员,您如此这般同官员家眷讲话,若非是参上皇上,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是祁夫人不愿意与我们方府有任何的联系,甚至是不想让我们两家在朝堂上的关系融洽。”
沈缘哪想这方犹若小小年纪,嘴巴如此毒辣,
想到她说的话沈缘就有些挫败敢,这俩母女抓住了她的弱点,尤其是不想将此事闹大的心。
瞬间她便没有了气势。
那处方犹若暗自给自家母亲一个得意的眼神,这才继续开口道:“祁夫人莫担忧些什么,毕竟我们两家私底下的关系其实都是很不错的,毕竟同朝而且都是丞相,这是老天爷赐给的莫大缘分。晚辈的话您也莫听到心里去,只当晚辈是方才那么一提醒。“她看着沈缘的模样默默的打了一张好人牌。
沈缘这下被呛得是彻底无话了。
那周下看戏的各家的小姐夫人们哪个不是掩着嘴巧笑,毕竟看到这沈缘吃亏还是心里很得意的。
她脸色憋得通红,话到了嘴边又不能说出来,尤其是看到那下所有人都在朝着自己这边指指点点,嘴巴里说些什么,如果说这个时候她再说上一句什么不得体的话那指不定还要被对面的母女说成什么样呢。
她沉了一口气,低头看向了无忧,无忧见沈缘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才抬头看她随后才用着稚嫩的声音婉婉道:“是啊,祖母,对面的姐姐说的对,祖父与方丞相同朝为官,祖父是左丞相,方丞相又是右丞相,您又是诰命之身,按照品阶来说,您也不应该和一个比您品阶低,也不应该和一个不过十几岁不懂事的晚辈计较。“
无忧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便将方才几人说的话全部都给打了回去。
方犹若也没有想到忽然会有这么一个女娃娃跳出来,而且是一下子将她和她的母亲从天上打到了地上。
方夫人更是没有想到。
反观周下,这才有人缓缓反应过来,那站在她们面前的是左丞相的夫人,当朝一品诰命!
想到这里,四周才堪堪闭了嘴。
沈缘两眼发光的看着无忧,她倒是方才被那母女这么一糊弄,搞得直接就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诰命的身份,这会儿想起来她这才想起来摆谱。
“方夫人,本夫人是诰命之身,本只想好好的参加冬围,怎奈你方才突然一开口就说我们是冤家路窄,本夫人本是好心提醒你,可你却方才不论品阶的说着本夫人,由此可见,你并未将我放到眼里,既然如此,那本夫人也就不客气了,只得今日晚宴的时候请皇上亲自定夺,毕竟当初这一品诰命之身是皇上和皇太后亲口册封的。如今看来,也是没有多大作用的,那便求皇上和皇太后摘了去。“说罢沈缘眼里带了一些泪花,那泪花硬生生的将沈缘那原本还豪放的身影整成了柔弱的小女子。
祁氏跟在沈缘的身后,见她哭成这样赶紧安慰道:“母亲,方夫人和方小姐也是无心,您莫生气了,早些回去吧。“
叁公公在最前侧,一直没有插入任何的话题,听到祁氏的话这才往前走,开口道:“几位夫人小姐们,听咱家的一句话,今日还是早些回去歇息比较好,晚上还有晚宴,这晚宴可是皇上皇后和皇太后亲自主持的,若是因为未休息好又或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导致了晚宴上诸位夫人小姐的发挥失常,那皇上怪罪下来可不就是几句话就能结束的。“他笑眯眯的说着,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中惶恐。
正当方夫人和方犹若要悻悻褪去时,那处不远坐在亭子里的几人却都有些不乐意了。
最先开口的女子身着素青色的长袍,身上披着披风,身上着着毛茸茸的围脖,听得那处沈缘的话立马道:“祁夫人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难不成是说方夫人没有诰命的身份不配和您说话,那本郡主的母亲是高阳长公主,也没有诰命的品阶,难不成本郡主也没有资格和祁夫人说话?”
无忧打量着那开口的女子瞬间便认出来了,此人应当就是叁公公方才谈到人家当中的其中一位,正是‘浣碧郡主’。
这浣碧郡主在整个龙栖也算是出了名的,并非是因为才情而是因为泼辣。
这也与高阳长公主有关系。
高阳长公主幼年时便已经甚得前皇帝的喜爱,与现如今的皇帝龙鸣是兄妹俩,而龙鸣与高阳长公主同为一母所生,正是其现如今的皇太后。
幼年时,便因为皇帝的宠爱而性格蛮横,原本还不是特比的明显,直到前皇帝去世,龙鸣继位后高阳专横霸道的性子便越来越严重,但是没有人敢公然对高阳有任何的违背,不是因为其他,仅仅是因为高阳的哥哥是皇帝,母妃是皇太后。
就算是偶尔有几个胆大的,那几乎弹劾高阳的没有几个奏折能够留存下来的。
这一来一横,没多久,便没有人敢对高阳长公主有任何的违逆。
不仅如此,高阳的驸马,在浣碧生下来没多久便没了,那不知道的人只当是意外,可是整个长公主府的老人都知道,这驸马是被高阳长公主活活打死的。
仅仅是因为高阳临盆时,驸马喝了花酒未在身边陪着。
在驸马瓮了以后,这高阳便如现在不一样了,变得性子更加暴虐,动不动就要打人,甚至是一句话说错就要杀人,那长公主府,隔几日便会抬出一两具尸体,那来来往往的人,看也就看习惯了。
而浣碧是高阳所生,那性子也有八分之一半是高阳的性子,没有高阳的性子暴虐,但是却也是睁着眼杀人不害怕,那长公主府抬出来的尸体,一百具当中总有那么十来具出自浣碧的手。
如今这冬围开始前夕,浣碧不在公主府呆着反倒是出现在这小院子里也是让所有人都有些不解。
沈缘见是浣碧说话,那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忌惮的,毕竟这高阳长公主的身份不小,她可以凭着自己的诰命去呛方夫人,但是却不能去呛长公主府的小郡主,难不成皇上一不开心便将自己的命给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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