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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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醒正在起草会议通知，此时，方醒已经是那个世界的乐土市市分行甄行长的秘书。

乐土市市分行的会议通知，内容大致为如何落实金融创新，突破银行准备金限制，突破监管，释放更多的信贷规模。

甄行长说：“我知道xxx地区已经很多银行开始开公司了”“这些公司通过账外经营，通过这种金融创新可以释放大量的信贷规模，其实我行也可以学习一下嘛！”

柳主任回答到：“我们的一些支行已经开始这样做了，但是这样是属于违规操作的，我们一直在打击这些帐外经营业务，如果鼓励开展业务，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甄行长说：“要解放思想，敢闯敢干，我们就这么办吧！” 甄行长在会上就这么定下了鼓励帐外经营创新业务的基调。

在乐土市分行决定放开表外业务后，各支行纷纷以支行或者行长个人的名义办起了自己的公司，这些公司，打着银行的旗号，一方面从银行获得正常贷款，另一方面向他们认为的优质客户发放高息贷款，当年银行基准利率在9%左右，而通过表外的资金成本基本都在25%以上，这些资金大部分都流向了房地产开发，还有部分资金流向一些外贸公司，这些公司大部分从事的都是些走私汽车、家电的业务。

渐渐的，柳主任的位置也成了香馥馥，从此下馆子再也没有自己埋单。柳主任也隐隐担忧，乐土市的帐外规模越来越失控。

高层已经感觉到经济过热甚至有些失控的风险，为了防范风险，特别针对海北省发布了“十六条”，禁止全国资金流入海北省。虽然控制住了银行的银根，但是却控制不住银行的创新精神，银行帐外资产到底有多少估计哪一级的银行领导都说不清楚。

甄行长就说不清。方醒刚到公共汽车站接上小栗师傅，准备回自己的宿舍，方醒和小栗师傅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甄行长就派人来找方醒回办公室。

在行长办公室， 柳主任的朋友李老板也在。李老板是柳主任下乡时候的“舍友”。这天李老板过来的主要任务，是想让柳主任想办法搞掂1500万的贷款。

柳主任：“你通过抵押贷款等方式在h省开工的项目已经超过1千万了，现在国家正在收紧银根，我这边可能很难搞掂这笔贷款了，但是你真的不害怕风险的吗？”

像李老板一样依然激进的房地产商不在少数，在收紧银根的第二年，国家三令五申强化金融监管，但是仍然无法熄灭银行的帐外经营，一方面帐外的规模已经大到无法停止，另一方面帐外业务让银行某些人获得了个人利益。那一年，李老板在h省**中心旁边买了一套新房子，10000元/平方，而柳主任当年的工资只有680元/月。

甄行长安排方醒简单做了个会议记录。李老板拿走了1500万的贷款。

1995年2月，刚过完春节不多久，甄行长就接到省行通知，再三强调未来要规范经营，并传递了接下来要重点整治表外业务。

会后在不到3个月的时间内，省行对各级分支行痛下杀手，处理和裁撤了一批违规行长。

1995年某月某天夜里11点，准备休息的柳主任突然接到了单位的电话，甄行长在表外清理中被留任调查。

鬼使神差的，在调查李老板1500万元贷款事项时，甄行长和柳主任一口同声的说，此笔业务为方醒牵线并力荐的，方醒百口莫辩，怎么都说不清，于是方醒在工作的第三年，从甄行长的秘书，变成了银行的运钞车押运员兼金库值班员。

那个世界方醒是押运员，而冥界方醒的关于《乐土市成立棉业集团的构想》由班主任严老师递交给了校方。

郝芸和方雪，在京城财经大学成为公认的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