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细说乌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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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雪融声调不高,语速不快,寥寥言语间,将北越六年前那场废储君、清官场的风波说了个清楚明白。
游舫中、小桌旁,当年乌头案的亲历者、见证者、无辜受牵连者,当年的太子少保,卫子凌。
轻酌、慢饮,默然、不语。
成雪融看了他半晌。
未见他抬头,未见他抬眸。
从见他第一面开始,他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温厚、平和、从容、体贴,如水般润物无声,令人轻易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但在传闻中,卫子凌并不是这样低调的人。
他出身莱安卫氏大族,四岁得享神童之名,十二岁被封太子少保。
虽无实权但官从二品,尊荣无比,在他年少风光的那些年里,他也曾飞扬、恣意、骄傲、不羁。
当旁人都道“浅红淡白间深黄,簇簇新妆阵阵香。”【注:出处《咏菊》明·丘浚】
他迎着瑟瑟秋风,面对怒放秋菊,说的却是“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注:出处《咏菊》明·朱元璋】
他张狂过。
却不知经历过什么,如今的他竟甘于如此“泯灭于众人”。
他淡声问:“后来呢?”
“后来……”
成雪融拉回远飘的思绪,幽幽开口道:“后来的事,都是些坊间传闻了。”
“传闻太子在狱中高呼冤枉,拒不认罪;传闻他屡屡求见生母栾皇后,屡屡遭到拒绝;传闻有官员联名上书为他担保、请愿再查乌头案;再不久,就传闻他畏罪潜逃,自此失踪六年之久。”
“他没有失踪。”当归忽道。
“我知道。他在山上,北阴山雪洞中,一抔清雪,掩了他一生。”
“是他。”
当归抖抖袖口,抖出一对澄净透亮的碧色玉牌,整整齐齐码放在桌上。
玉牌之上,雕有浮字,一曰文,一曰武。
正是江离从北阴山、墓洞中、雪坟里挖出来的那一对玉牌。
成雪融微讶。
“我皇子嗣颇丰,却多夭折,至先皇后薨,继后栾氏诞下八殿下,送由国医照料,方保无虞。至三岁,立为太子。”
“同年,继后栾氏又诞一子,是为九殿下。我皇龙心大悦,命人去玉山寻了一块上好的碧玉,琢成这一对玉牌,并将二位殿下名字嵌刻其上。”
当归拿起其中一块玉牌,“文字玉牌,属于太子殿下,十数年随身佩戴。”
再看着另一块玉牌,“武字玉牌,属于九殿下,九殿下跟随高人四处云游那些年,也是随身佩戴着的。”
“所以,我很奇怪。”
成雪融对桌上的武字玉牌努努嘴,“江离为什么不要它?”
雪葬北越太子时,他将随身玉牌与其兄葬在一起。
取出玉牌后,当归拿走了,他竟也一直没有要回来。
须知,这并非一般的玉牌。
它代表的是北越国九殿下越崇武的尊荣身份。
北越皇帝自六年前中了乌头之毒后,常年卧床不起。
太子已死,他膝下又无其他皇子,栾皇后所出的第二子,排行第九的北越皇子越崇武,也就是他们所熟识的江离,实已是北越帝位唯一的继承人。
他所舍弃的,并不仅仅是一个玉牌,更不仅仅是一个身份。
他舍弃的,乃是帝位,乃是江山。
“传闻,越崇文下狱后,越崇武回去过,听说你们栾皇后还想着要立他做太子。”
“但他不要,坚决不信越崇文会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极力要求重审乌头案。”
“后来也不知怎么了,有关他的消息就都打听不到了。”
“然后又说越崇文逃狱了、失踪了,你们北越国的储君之位就这么空下来了。”
成雪融说完了,笑笑,问当归:“传闻是真的吗?”
当归也笑笑,答道:“何必明知故问,公主殿下不是早猜到了吗?”
“猜的不算,我想听你说。”
“要听我说,那可就得从公主殿下您与郭将军之间的打赌说起了。”
“什么?”
成雪融听得一惊,“你北越国的皇位之争、政.治内斗,关我什么事?我和郭显仁打赌那是在六年前,六年前我才十二岁!”
“公主殿下十二岁,于春狩前夕,在鎏京塔下,与当时的郭参将打赌,赢得郭参将授您骑射,其时我与太子正隐于人群之中,有幸见识过公主殿下您的聪慧。”
成雪融瞪大了眼,仍处在巨大的惊讶之中,“你……你早就……见过我了?”
“是,若有冒犯,殿下见谅。”
“不冒犯,不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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