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关便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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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浅雪慕素害羞模样，夜十一欢快地笑了起来，身子往后一躺，看着房梁上的瓦片自言自语道:“这里也挺不错的，要是能一直这样哪怕不回去也挺好的。”

浅雪慕素一旁听着，低着头，面色逐渐恢复下来。她并不知道夜十一口中的这里指的是游戏世界，回去的地方是现实世界，她想着夜十一的意思是待在这水月宗不想回自己宗门。

夜十一自言自语着说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不多时便呼呼睡着了，这一天使用数改技能太多，他疲惫得很。

忽地浅雪慕素抬眸打量起熟睡的眼前人，想起了遇见他的一切，不论夜十一的言语还是服饰都十分的与众不同，浅雪慕素突兀得生出一道奇异想法:“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夜风吹到床边，淡淡的清凉拂过她清冷的脸庞，浅雪慕素微微笑了笑，伸手给夜十一盖着薄被，轻声道:“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人，对吗？”

夜十一吧嗒了嘴巴，手突地抬起抓住了浅雪慕素的手，他鼻子里发出了哼声，如是在回答:“嗯嗯……”

浅雪慕素没有注意到夜十一手里淡淡金光一闪而过。

夜色已褪去，遥远的天空里残留着点点星光，浅雪慕素站在窗前，清晨的凉风溜进窗来，她静静地盯着窗台外侧的蛛网，蛛网上有的两个生物。

远方那抹探出山川的光亮照亮了极远方的天穹，鱼肚白的天际酝着一股清凉顺着眼眸流进心头。

蛛网上的生物背着光，看起来更黑了，浅雪慕素眸光微落，略显忧伤道:“你可怜的结局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改变，反而，光明出现了，一些角落和背影变得更加黑暗、深邃。”

忽然身后传来夜十一的声音，语气中有些惊讶，夹着几分慵懒:“呦！你来的这么早啊。”

浅雪慕素还未从低落的情绪中彻底走出，淡淡道:“昨晚未曾回去。”

夜十一眉头微皱，惊道:“啊？那我昨晚没……做什么非礼的事吧？”

昨天发动数改次数较多，精力耗费实在是过大，还未到对应现实十一点左右的时间，他便倒床了，随后做了一个极为费神的梦，直到现在他还感觉脑仁有点酥痛。

浅雪慕素想起了夜十一抓住自己的手自言自语，眼眸微亮，淡淡道:“公子并未做何无礼的事。”

夜十一露出放心的脸色，随后试问道:“那宗里有没有什么恢复精力的药剂？”

浅雪慕素抬眸盯着夜十一的双眼睛，略显疑惑，随后开口道:“宗内有恢复精力的药，公子请稍等。”

随着浅雪慕素的离去，原十一摸着下巴，思索着夜里的事，总感觉浅雪慕素怪怪的。他快速穿好了衣服，伴着清晨的第一声鸡鸣，宗内响起了噹噹的铎声，随后宗内人声逐渐鼎沸起来。

原十一照着桌上的铜镜整理着蓬乱的长发，心情谈不上好坏，反而有点怪。现在居然过起了闻鸡而醒，望月而眠的古代生活，难道要在这世界里过活很久么。理了理万千思绪，原十一不由的想起了夜里的梦，自言自语道:“是梦么？在精神的世界里还能做那么真实的梦？”

随后突然想起现实三天时间近乎这世界五百年，原十一觉得自己还要活好久好久，可是自己的命有那么久么？这里存在生老病死么？是不是存在轮回什么的？自己这死了一次就复活，也没看到什么轮回路啊。

虽然只是游戏，可这无异于真实的世界，有血有肉，有痛有感情，原十一盯着铜镜，心想:“或许只有进过这类游戏世界的人才这种感受吧，灵魂是虚拟的还是现实的呢。”

整理完头发，简单漱口后，浅雪慕素还未归来，原十一走到了窗前，想了想，挪动步子站在先前浅雪慕素一样的位置上向着窗外望去。他想要通过NPC的视角去看NPC所熟识的这个世界，或许能看到不一样的清晨美景也不一定。

在半山腰看远方，壮丽山河尽收眼底，视野下方是水月宗气势恢宏的院堂，它如一头沉睡的猛兽匍匐山腰，紧盯着无尽的南方大地。

“嗯？”蛛网上的微小动静终于被原十一发现了，黑色蜘蛛紧紧地咬着那只挣扎的小飞虫，长长的后腿不停地向着小飞虫勒去蛛丝，原十一在一旁好奇地观察着。

出人意料的是原十一站在旁边，也没有吓退黑色的蜘蛛，那只小飞虫终是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