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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和我...很像。”
周质搜肠刮肚的找寻词汇,也只找到了一个像字,但照片中的男人和他生前的相似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字可以表述的范畴。
他再次看了看那张照片,视线停留在下巴的那道疤痕上,那是他中学时踢球受的伤。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他忽然声嘶力竭的笑了起来。
“PS的?”
“合成的?”
“你以前偷拍我的?”
“宝叔,你多大的人了,还开这些玩笑。”
周质绝望的猜着每一种可能,每猜一次,都死死盯着宝叔的眼睛,像一个赌徒盯着翻滚的骰子。
但无一例外的,每局他都输了。
宝叔掏出烟盒,自己点上一支,又给周质点上一支。
吐了一口眼圈,他缓缓给出了最终答案。
“我亲眼见到他了,这张照片是我拍的。”
周质别过头去猛吸了几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踩扁。
“到底是怎么回事?钟薇怎么说?把他当作是我吗?”
“上个月他第一次来,和钟薇一起来的,我当时吓傻了,但钟薇解释说只是和你长的很像,客人而已,别的不肯多说。”
“你信了?”
“我一开始是不信的,毕竟我参加了你的遗体告别仪式,亲眼看见你被推进焚尸炉。”
“你说一开始,那后来呢?“
“后来我调查了,他的名字叫康克,有全套的身份资料,海角市人,连父母我都调查了,喏。”
宝叔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周质,照片的背景是海角市著名的电视塔,照片中央是一个小男孩,鼻子挺挺的,眉毛浓浓的。
小男孩调皮的笑着,下巴上的疤痕十分显眼,像一个长错了位置的酒窝。
周质彻底懵了,难道这人不仅偷走了他的身体,还改写了他的人生?
“记得你最后一个案子吗?”
宝叔忽然提起他生前的往事,周质点点头。
“怎么会不记得,结束了我一生的案子。”
...
两年前,2033年,冬天。
凌晨的街道雾气弥漫,路口,一辆墨绿色的哈雷摩托车低吼着缓缓减速。
骑手极缓慢的抬起左脚,小心翼翼的将左腿撑在地上,仿佛那不是一条腿,而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摩托车完全停稳,重心向左微偏,那条腿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几乎无法承受车身的重量。
骑手在头盔里喘着粗气,双臂用力稳住龙头,护目镜蒙上一层蒸汽。
几秒之后,肾上腺素起了作用,疼痛感稍稍消减
这不知何处得来的关节炎已经和他如影随形一年多了,几秒钟的疼痛断不至于让他如此愤怒。
让他愤怒的是时间。
作为一名缉毒警察,时间有时候比命还重要。
今天就是这样的时候。
最近他的关节炎明显恶化,之前能撑一周的止疼药,现在两三天就不够了。
五点整,挣扎着起床,摸黑抓起床头柜上的药瓶,摇了摇,空了。
没有这些白色小药片的帮助,穿衣洗漱花去了半个小时。
出门时给同事叶小舟打了个电话,托他去24小时药房帮忙买药,挂断之后,看了看时间,五点四十,距离集合已经只剩二十分钟了。
又经过两个路口,左腿经历两次折磨,耳机里聒噪了一路的导航软件终于播报了一条悦耳的消息:
“您的目的地在前方道路左侧,本次导航结束。”
他长出了一口气,熟练的降档减速,摩托车低速行驶的震动让各处肿胀的关节很是受用,低头看了看仪表盘上的时间,五点五十五分,还好没迟到。
目的地是一栋三十多层的电梯公寓,典型的上海式住宅楼,四四方方,高耸入云,名字很气派--“世纪塔“,楼下的院子却小的可怜,塞满了横七竖八的私家车,低矮的地库入口挡着护栏,保安亭的LED屏显示“车位已满,恕不接受临时停车”。
根据线报,这栋楼的2301,就住着上海有史以来最恶名昭彰也最神秘莫测的毒枭—“薛定谔”。
薛定谔贩卖的海洛因代号是“阿什拉”,一种产自非洲的名贵宠物猫。
从缴获样品的化验结果来看,“阿什拉”海洛因的原料种植和加工提纯也是在非洲完成,但奇怪的是,查阅非洲各国警方的记录,都显示从未缴获过此种毒品,因此追溯不到详细源头,也查不出“阿什拉”是通过何种途径偷运入境的。
能知道的是,这种海洛因纯度达到95%,薛定谔贩卖的价格却只是同等级海洛因的十分之一,而且货源十分充足,轻而易举的占领了市场。
自两年前“阿什拉”流入长三角地区开始,每月可查的出货量就从未低于一百三十公斤,可谓是流毒无穷。
薛定谔本人更是近乎隐形,缉毒大队两年里抓了他七十来个下线毒贩,没有一人见过他的真身。
交易环节全部在暗网进行,订货用的是无法追踪IP地址的网络电话,付款用的是加密货币,取货点是某个约定好的公用垃圾桶或者废弃邮箱,交货时间精确到分钟,重量偏差从不超过一克。
缉毒大队尝试放了几次饵,让被控制的下线订货,暗中蹲守在交货点,但每次都一无所获,该死的毒品就像是从垃圾桶和邮箱里长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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