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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丰俊也颇为期待,
张哥联系不上时,
会表现出何种情绪?
一名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犯罪分子听闻此言,顿时恼羞成怒,朝着他的腿弯狠踢一脚:“你小子乱嚼什么舌根呢?”
“干嘛呢你!先把这家伙铐起来!”数名警察迅速行动,将其摁倒在地,反手牢牢钳制。
“警察同志,我真的知道错了!”那人身陷困境,疼痛难忍,不断发出哀求声。
经过这一幕插曲,其余在场之人皆噤若寒蝉,不敢再有丝毫反抗之意。
领队的警察扫视一圈蹲在地上的人群后,拨通了指挥中心的电话。
“这边人数太多,需要再调派几辆大巴过来。”
安朵同样惊恐不安地蹲在一旁,内心焦急万分,不禁关切地询问:“警察同志,请问你们有没有抓到一位名叫许丰俊的人?”
出于对许丰俊的深切关怀,她并未意识到此举可能给许丰俊带来何等巨大的风险。
倘若许丰俊真是张哥一伙的人,她的询问无疑将许丰俊的身份直接暴露给了警方;而若许丰俊并非张哥一伙且已逃脱,那么在警方对其他嫌疑人实施抓捕时,许丰俊也将被列入在逃人员名单。
领队警察瞪了安朵一眼,语气极为严厉:“这个问题你不该过问!”
安朵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作声。
随后,整个工厂上百名员工都被陆续带走。
不仅如此,警方还派人前往许丰俊先前提及的超市,带走了部分相关人员。
待张哥返回房间,试图拨打工厂内兄弟们的电话时,却始终无人接听。
警察将这群人带回警局后,首先进行了分开关押,随后挑选两人进入审讯室进行询问。
在核实了姓名和身份证号等基本资料后,老警官靠在椅背上,厉声质问:“你们知道自己涉嫌参与诈骗活动吗?这是违法犯罪的行为。”
男子满脸愕然:“警察同志,我真的毫不知情啊,他们告诉我来厂里当管理人员,每月有固定工资,我就来了,我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生意的。”
“你在厂里上班,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老警官冷笑一声。
男子沉默不语。
“我问你,你每个月拿多少工资?”老警官紧追不舍。
男子含糊其辞,未能给出明确数额。
老警官猛拍了一下桌子,提高了音量:“给我老实交代!”
男子被震慑住,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个嘛,要看厂里的生意状况,生意好时老板会给个三四万,要是不好,也就拿个七八千左右。”
“你是什么文化程度?”老警官继续提问。
“初中毕业。”
“在外面打过工吗?不在厂里的时候。”
“打过工。”
“具体做什么工作?那时一个月挣多少钱?”
“在洗车店给人洗车,大概一个月三千多块吧。”
“你自己也知道正常工作的月薪是多少,你们厂里给你们发那么高的工资,还纵容你们伤人,难道就不明白这是违法的工作吗?”老警官步步紧逼。
男子再次低头不语。
“你们除了诈骗,还涉及哪些生意?”老警官追问。
“我们就是正规工厂,正规生意,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无论老警官如何盘问,男子始终坚持这样的说法,不愿透露更多。
两间审讯室内均遭遇瓶颈,这两名犯罪团伙成员仿佛受过专业训练一般,除了能够提供一些关于工厂的基本信息外,对于其他事情一律声称不知情,令老警官感到极度愤怒。
“你们如果不配合,等我们查明真相、掌握了确凿证据,像你这种情况将会从严处理,你知道吗?”警察严正告诫。
男子迟疑片刻,仍低头不语。
“但只要你主动坦白,我们可以认定你为投案自首,并视之为立功表现,届时法院在审理你的案件时会酌情减轻处罚,用不了几年你就能刑满释放,重新做人。”警察接着劝导。
男子似乎有所动摇,但依然保持着沉默。
“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
招聘会事件影响巨大,甚至有人将现场画面拍摄下来上传至短视频平台。
林杉这天中午下班休息时,在餐厅用餐时无意间听到同事们正在谈论此事。
尽管视频中许多人的面部被打上了马赛克,但林杉还是一眼认出受伤的人正是许丰俊。
目睹视频中满地的鲜血以及许丰俊无力瘫倒在地的四肢,林杉心头一阵剧痛,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顾尚未上桌的餐食,立即起身去找纪临安。
此刻纪临安仍在律所忙碌,并未下班。
林杉将视频内容展示给纪临安看,纪临安思索片刻,大致推测出许丰俊接下来的计划。
然而,这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手段过于冒险,稍有差池,许丰俊便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因此纪临安面色凝重。
此次风波过后,纪临安决定务必与许丰俊深入交谈一次。
“他不会有事的,放心吧。”纪临安将手机还给林杉,安慰道。
林杉依旧忧心忡忡:“我现在能不能联系上他?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全。”
“如果你希望他暴露,导致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那你尽管打电话给他,或者去找他。”纪临安皱眉望着林杉。
林杉陷入了纠结。
他知道这样做非常危险,极有可能断送许丰俊的性命。
然而,他此刻真的渴望能见到许丰俊一面,这份思念与担忧几乎将他逼至崩溃边缘。
“我理解你的心情,现在我们能做的唯有等待,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任何一丝不慎都将面临生死抉择。”林杉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我知道。”
此刻的静心等待,亦是对许丰俊的一种支持与守护。
而在另一侧的酒店内,张哥整晚尝试拨打工厂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他又试着联系工厂在村中超市布下的耳目,结果仍是无人应答。
这让张哥愈发惶恐不安。
他开始猜测自己手下可能混入了警方卧底或眼线,否则为什么村子内的同伙会被一网打尽?张哥又联络了在外围活动的其他手下,让他们进村查看情况,谁知村子已被警方封锁,除公务人员和本村村民凭身份证件出入外,他人不得擅自进入。
这样一来,张哥根本无法探知村子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
整夜,张哥独坐房内,手中烟雾缭绕,苦思冥想着如何破解眼前的困境,却始终找寻不到出路。
次日清晨,当许丰俊起身时,发现张哥的房门依旧紧闭。
他迟疑片刻,随后踱步至张哥门前,轻轻叩响房门:“张哥,你醒了吗?”不久,房门开启,许丰俊见到张哥眼中布满血丝,深陷的黑眼圈揭示了他彻夜未眠的事实。
显然,这次行动给他们带来的冲击非同小可。
尽管背后的那位大哥仍未现身,许丰俊深知此时需保持冷静,切不可轻率行事,否则此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醒了,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张哥走出房间,浓烈的烟味随之溢出,桌上烟灰缸中堆积如山的烟蒂便是佐证。
许丰俊回忆起昨晚服下医生给的止痛药,尚能勉强入睡,遂关切地问:“张哥,你昨晚没休息吧?”
面对许丰俊的询问,张哥只是揉了揉脸庞,并未回应。
许丰俊越发忧虑,追问:“张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张哥仍选择保持沉默,许丰俊便不再多问。
待早餐送达,餐车上摆放着丰富的中西合璧的早点,数量之多远超二人所需,足见张哥平日在这家酒店的挥霍程度。
许丰俊内心五味杂陈,安静地用完了早餐。
上午十点左右,医生前来为许丰俊更换药物。
许丰俊坐在沙发上,任凭医生解开绷带。
“今天还需继续输液一天,你今天没事吧?”许丰俊瞥了张哥一眼,见其并无异议,便摇头示意。
张哥掐灭手中的烟,向许丰俊道:“你们在这儿待着,我回房间处理点事。”医生赶忙应承:“好的,您忙您的,这里有我照应。”
待张哥步入房间,许丰俊与医生再度陷入沉寂。
许丰俊试图从医生口中探听一些信息,便主动攀谈起来:“医生,我这伤势大概多久能痊愈呢?”
“你的伤势可不轻,至少需要一周时间才能康复。”医生简洁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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