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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灿带的一位中国女学生发表了一篇重要论文,俞灿想和俞昭、俞晖庆祝,却不见人。
唐人街,中医馆。
当年的小道士也成了老中医,此时医馆内房。
小道士看着俞昭臀腿上斑驳的伤,说:“您都过了而立之年了,眼瞅着知天命了,大爷怎么还动手这么狠。”
俞晖背上胳膊上也有伤,刚刚上完药,自顾自活动筋骨说:“这说明我大哥,身体还是好!”
俞灿进来就看见这样的景象,突然进来把俞昭吓了一跳,赶忙用被子盖好。
见是俞灿,俞昭又气又无奈说:“姑奶奶,你在我身上安装什么仪器了?怎么我去哪儿都能找到?”
俞灿看着俞昭和俞晖,嘴角向下,要哭,说:“大哥为啥动家法打你们,租医院那钱哪来的?”
“什么钱不钱的, 听不懂。”俞晖说。
俞灿哇的一声哭了说:“听不懂,是吧,好,医院我不干了!我回那个破研究院……”
俞昭无奈说:“姑奶奶,别哭了,你这眼泪可真是……大哥说不能动那些黄金,没说不能捞偏门啊!”
“你捞啥偏门?”
“我没去建桥,那玩意儿给钱太慢啊,摩纳哥蒙特卡罗大赌场,你小哥哥我一展身手来着。”
“啊?”俞灿目瞪口呆,止住哭声,但一眨巴眼睛,四行眼泪,我见犹怜,继而抽噎着对俞晖说:“那晖哥下次别打善赢了,我也不告状了……”
俞晖不语,俞昭泄气说:“和你告状有啥关系?去赌场,晖哥指点的,他还指点了我几手,晖哥不愧是当年替俞家联系津门内外八门的人,赌神,神之一手啊!”
俞昭不吝对二哥的夸奖,就是后知后觉说:“但问题是……主意是二哥你出的,我就是个执行人的,怎么觉得我伤得重!”
俞晖揉着自己的肩膀说:“我说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俞灿眼睛亮了亮,拉着俞晖手说:“二哥哥,教我几招?”
俞晖狠狠弹俞灿一个脑瓜嘣儿,说:“学什么你学!正经的不学!赶紧去上班!”
“得令!”俞灿敬不标准的礼,甚至逗笑了小道士,哦,不,老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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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善赢也已经是小伙子样子啦!
放学后准备去唐人街酒楼帮忙。
然而路上,正巧遇见有几个白人青年带着黑人保镖,欺负华工及其孩子。
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了一次,饶是对方身高马大,也不是善赢的对手,此时善赢拳脚尽得俞晖和左海凡真传,举手投足,颇有侠士风范。
善湛知道这件事,也说教了善赢一顿,左不过是保重自己安全,下次叫上自己之类的,然后又偷偷拿自己的奖学金替善赢向警察局交了赔偿金。
然而人家带着受伤的小青年找上家门,又是另一番说辞,寻衅滋事。
俞晖被敲诈一笔赔偿金,送走人家,回头拎着善赢就去小仓库。
善湛见事情不好,急忙拦着,求情说:“舅舅,别生气,虽然见义勇为,但也是欠缺考虑,我教训过阿赢了!”
俞晖回头问善湛:“你知道这件事?”
善湛点头。
俞晖说:“那为什么不回家和家人说?”
善湛拦着俞晖:“我是哥哥,我有错,我……”
俞晖拉着善湛一起去仓库。
善思见事情不好,急忙跑去医院找值班的俞灿,俞灿囫囵吞枣一边请假一边听了个大概,说:“你二舅舅教训他们?不是大舅舅发火?”
“嗯嗯!”
“哦,那别怕!”
俞灿眼珠子一转,吩咐思思开自己的车去找大舅舅和姨母,二哥哥多是吓唬,再说英国不兴总打孩子。
善思开车倒是快,接回大舅舅和姨母,善赢被抽了几下屁股板,也没多重,都是善湛给挡着,然而还是羞愧哭了鼻子。
俞烨哄劝说教了一阵。
倒是俞曜突然反应过来,俞灿和俞昭呢?坏了!
晚上,俞灿俞昭不敢回家,直接去了寿绍璋的家。
两个人灰头土脸,然而精神异常兴奋,寿绍璋只在楼上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躲灾来了。
寿绍璋给俞曜打了电话,让别担心。
俞曜电话里再三再四强调,狠狠教训他俩,不许留情!寿绍璋答应着,叫来了何甫远。
曾萱怡摇头,安排三个人洗漱,煮了肉面,俞灿和俞昭吃得极香。
寿绍璋也没急着审讯,等两个人吃饱了,寿绍璋说:“好玩吗?刺激嘛?去人家家里给人家打了?”
何甫远正好进来,听着寿绍璋问话,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此时不由得立正。
寿绍璋回头问何甫远:“你来说!”
何甫远怎敢在寿军门面前撒谎,不去看俞灿递过来的目光,道:“在牛津街后面的小巷子里动手的!外国人看着人高马大的,功夫还是不行。”然后补了一句:“没人看见。”
寿绍璋气笑了问:“了解这么清楚,他俩打人,阿远你在干嘛?”
何甫远说:“望风了……”
俞昭接话:“这回隐蔽,也没有啥目击证人!小善赢他们还是缺少经验。”
“是,不如你们有作战经验!既然经验这么丰富了,去哪里你们也清楚吧?”
俞灿一溜烟儿去了小祠堂,对俞昭说:“你看,我就说,别带何甫远,他根本就不会撒谎,横竖来大哥哥这里都不会挨罚。”
“他能望风啊,而且有个想要跑的小混混,不是被他堵着了,他身手也挺利落啊!没挨罚的人是你吧?”俞昭说
俞灿看着抄写答:“哦,那是你俩的事儿了,我累了,折腾不动了。”
何甫远看着在寿家小祠堂里的蒲团上睡的极香的俞灿,自己点灯熬油替俞灿抄写罚写,叹口气,又叹口气,冷不防抬头正看见寿绍琛的牌位,感慨万分。
俞昭也正好看见寿绍琛的牌位,苦笑说:“兄弟,您走得早,还是有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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