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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楼的视线朝着一个方向在看，王宸枕顺着看过去，才发现汤斯兰和寒纪昀就站在不远处在说话，有树梢挡着，刚才一眼没有看见。
“你的双腿什么时候好起来的？”不会是一直在骗外面的人，所以才坐着轮椅。
没有去看王宸枕也能知道他此时看自己的眼神是充满怀疑的，江海楼淡淡道：“你的人，什么时候带走？”
刚点烟抽上一口的王宸枕立即被呛到了，“咳咳咳……”
“我不喜欢看见他们站在一起，从一开始。”
江海楼转了过来，微眯着狭长的凤眼，眼神冷淡无波澜。
王宸枕缓过劲来，深邃的眼眸也微眯着，“寒纪昀不喜欢她，江先生也不用太把这事放心上。”
“曾经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吧。”
“……”还真给说中了。
他们中队的人曾一度以为寒纪昀有多么喜欢汤斯兰来着。
可他们认识的寒纪昀就是同情心有点泛滥而已，那个时候让他去对十二三岁的汤斯兰下手，真的下不去手。
见他很久没有回答得出来，江海楼的眼眸眯紧，很危险。
“寒纪昀救了汤斯兰，这是不争的事实。说起来，你还得感谢寒纪昀一声。”
王宸枕半点也不避着江海楼的锐芒。
江海楼微蹙了下眉，对这个事实有些不知怎么回应。
*
夜有点凉，寒纪昀侧目打量着身边的人，眼神很复杂。
“没想到他们会选择留下了你，还让你做了总指挥，这对你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是不是好事，以后就会揭晓。你们突然跑出国，是她的安排？”
寒纪昀点头。
汤斯兰往身后看去，视线停在不远处的王宸枕身上，又回到寒纪昀这里，“王老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就不应该跑回来。”
寒纪昀苦笑，“正因为王老这样，我们才更要回来，不是吗？”
汤斯兰没再说话。
“他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汤斯兰摇头，“只知道我和王姮之间的关系密切，并没有往那种方面去想。我想这个秘密，永远不会和他提起。”
就现在这个样子，很好！
寒纪昀忍不住伸手去摸烟盒，发现自己的烟在王宸枕那里，又作罢。
“恐怕会瞒不了多久，如果被他从哪个渠道得到真相，你们之间的感情还能不能稳固，恐怕也很难说。”
“担心我的事，倒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如果常在京城，迟早也会被发现。以王老现在的情况，会更糟糕。”汤斯兰提醒他。
寒纪昀像是陷入了难题之中，很久没有再说话。
汤斯兰也转身走回院里，和王宸枕点了点头，王宸枕立即往寒纪昀那边走去。
江海楼捏住她的手，轻轻把玩，深邃的视线落在树梢之后的那两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戚德芳走了出来，叫他们进去吃晚饭，又走到树梢的那边叫了那两个人。
一切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又好像在发生着。
汤斯兰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际，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上一世自己死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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