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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感应到了他的情绪波动，这次却出奇地没有嘲讽，而是以一种尽量平和的声音说道：
“你的观念太狭隘了。想一想如果走出这个星球，遇到外星种族，你们的文明和所谓的道德观念，要经受多大的冲击？”
“说起来容易，可我做不到这么轻易就转变观念。”马力不无沮丧地说道。
“这是难免的，你们这个生物种族情绪的丰富程度，是我在这么多外星文明中所仅见的。”
“我知道，你又要吐槽我们了。”马力苦笑，眼神定定看着鹤仙子优雅却又狂暴的姿态，他没有心情和如来斗嘴。
“不，”如来顿了顿，金光有些闪烁，然后才道，“其实说句实话，你们的情绪如此复杂，和精神力的强大有一定关系。”
“什么意思？宇宙中其他精神力强大的生命也这么多愁善感吗？”
“有类似的种族，但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不是必然的。”如来笑道，“在我们追光族文明里，有个叫万灵星的行星，上面的主宰者是一种五只脚的怪兽，自称灵者，反正就是跟你们自称人类差不多意思吧。它们拥有极其强大的精神力，在我们追光族群数十个种族里排名第一。但它们的实力却几乎向来都是垫底。”
“情绪太复杂妨碍进化？”马力皱眉问道。
“是的，它们的情况跟地球差不多，诞生的意识流派众多，形成类似于宗教的形式，每个势力的最高权威都在宗教手里。”
马力听得神色有些古怪，暗道这不是跟西方中世纪的情况差不多嘛，十字军东征什么的，还不都是宗教这个庞然大物在产生决定性影响。
“你是不是想到了你们地球文明中的一段？”
如来很了解他的想法，毕竟它入侵地球网络的时候可是下载了不少东西，再加上它对马力的情绪波动非常敏感，马力此时又没有屏蔽它，所以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马力没有否认，而是提了个新问题：“它们，就是那个叫万灵星的灵者们，也灭绝了？”
“应该是的。”听到这个，如来叹了口气道，“整个追光族文明全部灭绝了，我探测过整个星域，一片死寂。那是一片...太空的坟场啊！”
马力听到了一丝颤音，这瞬间让他产生了‘如来这家伙是一种真正生命’的错觉。之前在他内心的认知中，其实一直把它当成超级人工智能。
“不好意思，说起你的伤心事了。”马力有点不好意思。
“唷！难得啊，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如来的情绪变化快得像女人一样，转眼便开启了嘲讽模式，“你看，我刚说过你们人类垃圾情绪太多，你马上就证明了我是多么地正确！”
“我靠！”
马力猛翻白眼，这家伙就是个典型的外星白痴，自己干嘛要脑子抽风给它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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