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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是何人?怎么持有被诛灭满门的钟家传家之物?”钟上元面上虽带着笑,但语气却毫无波动,若是对面之人说自己不是钟家之人,他便要一剑砍掉那人脑袋。
那人默了默,似乎挣扎片刻,这才缓声道:“我名钟书意,乃是钟家嫡子,阁下既然知晓那物件出处,是否要物归原主?”
钟书意十分疲惫,躺倒在床上,道:“阁下救我一命,若是想要送我去官府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这人头或许值钱得很,杀生楼能出个好价钱。”
他语毕闭上双眼,默默无语,想及前事与今后,他这些日子一来的无力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他自跌落山崖,被人救走,便一直与师父隐居世外,他师父性格古怪,但一身武功确实超群绝伦。他虽然思念双亲,想要回家,然而却走不脱。
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得到允许,回去时只见到打上封条,一片萧条的沛国公府。
四处打听,才知晓沛国公被处以谋逆之罪抄家问斩了。
他凭着印象,夜里偷偷进入祠堂暗阁,将家传之宝启了出来,可出了沛国公府便被盯上了,他这才知晓,自家这枚白玉扳指怕才是诛灭满门的原因。
半晌不听闻声响,钟书意带着疑惑睁眼,却看到钟上元看着他,面上笑盈盈的,眼里却全是泪,却强忍着不落下来。
钟上元此刻真实感受到什么叫做血缘至亲,他擦了擦眼,道:“三哥哥忘了我么?那年出门前三哥哥还用地乌桃水为我洗头,怎的就不记得了。”
钟书意又惊又喜,钟上元面容已经长开,但仔细看来,与五叔确实有几分相像。且他又能说出如此私密之事,心中也越发相信。
“元儿,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钟上元将自己在玄英山的事说给他听,一时间兄弟二人抱头痛哭,涕泗横流。
缓了缓,钟书意收敛情绪道:“那游龙拐和舟山双童如何了?”
听他问起,钟上元道:“我已是杀了,若让他们逃了出去通风报信,日后又不得安生。”
点头赞同,钟书意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毕竟钟上元去了玄英山,对发生了何事也不清楚。兄弟二人一别十余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三哥才从博陵城出来,怎又回博陵城去了?”钟上元打破尴尬。钟书意叹气道:“我也不知去哪里好,想着灯下黑,不若偷偷回博陵。下山时师父曾说若非他与我联系,我也不能回去。如今发生这种事,我定要为全家报仇,天子不仁,那便另选明主。”
钟上元愣了愣道:“三哥如此笃定吗?”
“若非那一位的默认,谁人又能对我们钟家下手?这扳指家里传言也是老祖宗得蒙天赐,其中究竟有什么,只有那些想要夺取的人才知晓。”钟书意想的还算明白。
吸了一口气,钟上元重新审视手中的扳指,可神力沉浸其中也看不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若是有好处,天子也会分润一二,看起来倒像是玄英山做的事。只是真是这样的话,这扳指逃不过搜寻,杀三哥你的也不会是江湖人士。”钟上元顿时觉得其中有些蹊跷的地方。
一扬眉,钟书意道:“莫非天子想做的是摆脱玄英山?这扳指之中隐藏的,或许让他能够有资本去对垒。”
想了想,他又冷笑道:“可如今朝纲败坏,民生多艰,藩王都想自立,即便有了对垒的资本,如何还天下一个太平?”
钟上元本就不懂这些,也不知说些什么宽慰他的话,只能道:“三哥,如今说报仇也是无用。再如何,也得先留下有用之身,如今钟家只剩下你我二人,还得靠你将香火延续下去。”
钟书意知晓他说的是实情,可灭门大恨让他如何也是放不下,钟上元心中自然也对此事耿耿于怀,然而此刻的他有哪里有能力去报仇呢?
两人在博陵城外码头下了船,此时天色已是微黑,码头处点上了灯笼,又加之江边风大,灯火晃动不休,倒是不甚清楚。
两人匆匆而行,这时城门尚未关闭,但也临近关闭,守城的士兵也没有多做盘问便放了他二人进城。
钟书意许久不曾回来,又加之博陵变化复杂,认识他的人也是寥寥,更不必说钟上元了。
找了一家客栈,二人便住了进去。钟上元神力暗运,知晓自己二人并没有被人盯上,他斟酌语气,问道:“三哥,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钟书意道:“听说代王那里招揽贤士,我打算过去投奔,若是有朝一日能推翻那位,那是更好。”
言罢他见钟上元眉眼间止不住的疲惫,也觉自己报仇心切,又心疼钟上元,又怪自己无用,一时讷讷不知言何。
钟上元只得劝慰他:“三哥莫要担心我。你若是投奔代王,还得为自己好好筹划一番。日后我兄弟二人在外行走时,便姓张,我叫张元,三哥便叫张书。”
见钟书意并没有反对,他又接着道:“三哥到时若在代王身边得以重用,切不可报仇心切,只能徐徐图之。即便是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也不能你亲自出面,借刀杀人才是上计。况且其中运作,定要那位失德失道在先,师出有名。”
钟书意见他叮嘱分明,一时好笑,道:“莫非我不知晓么?”忽的意识到什么,他问道:“元儿你不同我一起?”
钟上元点头道:“我还有事在身,不能同三哥你去投奔代王,我想在博陵先置一处安身之所。”
钟书意隐隐知晓钟上元是个有主见的,也不强迫他,道:“明早我便要离开,虽说那些杀手已是被解决掉了,但不知他们还有没有手段,那扳指太过危险,你且交给我。”
摇头拒绝,钟上元道:“三哥,凡俗武功再厉害哪里有道法神妙,放在我手中,即便他们来杀我我也不俱,还正可顺藤摸瓜。”
拗不过他,钟书意也不再强求,兄弟二人去用了饭菜,便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钟书意便坐了去西北的马车去投奔代王。送走钟书意,钟上元倒是没有回客栈,反而逛了一圈,往城中市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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