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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笑了笑,抓抓头:“冬日里天冷,她冻坏了身子不好。”
老先生又与他说笑了两句,这才晃晃悠悠的离开。
入了夜,曹仲希就让人递了消息来,说邪尸被困在了尤府中,城隍大人已是和袁大人递了话,只等明日钟上元过去了。
钟上元原本就怀疑这东西是被养在尤府之中的,如今知道了他也不怎么惊讶。
尤府门前,门房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门前阶下的青衫公子身后跟着一个不大的童子。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钟上元笑道:“我们是袁大人寻来的方士,此次前来为右相献上绵薄之力,还望大哥通传一声。”言罢自袖中取出一锭银子塞了过去。
那人倒是没有接银子,道:“二位且等等,府里只有小公子在家,此时应当是醒了,我去通传一声。今日风大,二位靠里站着,莫要冻着了。”言罢便转身进去,又吩咐一旁的小伙计取来汤婆子给他二人暖身。
钟上元含笑谢过。这样看来,右相府中规矩倒是严格,家风也是端正。
等不了多时,便有一个很是俊朗的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出来,穿着一身月白的细布道袍,个子颀长,神姿高彻,濯濯如春月柳。
他见了钟上元,上下打量一番道:“法师且随我来。”
钟上元带着羽真跟在他身后,羽真皱着鼻子小声道:“公子,这地方怪怪的。”
钟上元笑道:“所以今日带你来见识一下邪物是什么样子,你在延波山中这么多年,想来是不曾见到的。”
那少年回头看了看,和煦道:“法师可有名号?”
不等钟上元回话,他又道:“我名端己,我看法师同我年岁相当,但我听说修道之人可永驻青春,却不知法师是否也是如此?”
钟上元心中叫苦不迭,他自小长在博陵,又是国公府的公子,怎么会不认识尤端己,他不仅认识,两人之前还好得很。
他面上显出一副不着痕迹的傲然之色:“贫道法号元和,我已是四十有余了,修道人求长生,我也贪爱好颜色,让尤公子见笑了。”
尤端己不以为意,道:“世人都是这般,我也愿有一副好皮囊。不过法师既然来,想必是府衙那边已经是将事情告诉法师了。”
钟上元点头回应道:“贫道已是差不多知晓,且这邪尸已有些火候,到时小公子恐怕还是带着府中下人出去避避才好。”
尤端己点头道:“法师思虑周全,今日一早便遣了许多人出去。”
“只是法师有多大的把握?说实话,今夜里寅时,要不是我碰巧带着祖父昔年的佩剑,只怕是也要命丧于此。”
钟上元想了想,如实道:“贫道虽有些本事傍身,但也不敢言说手到擒来。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贫道定当竭尽所能。”
点了点头,尤端己道:“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法师可同管家讲。等下便让管家带法师去那有妖尸的院子。”
钟上元问道:“既然公子能将邪尸制住,怎不去求了城中大观和博陵城隍来,何必要费这么多周折?”
说话间,两人到了前厅,坐下看茶后,尤端己才道:“法师该是明白,我祖父是当世大儒,又是右相,历经三朝,一直都在劝圣上遏制仙家,远离神道。三十年前那件事即便是我不曾亲身经历,现在听来也是让人胆颤心惊。如今事情出在了我们府中,那些人不看笑话就罢了,怎么还会出手相助。”
所谓三十年前那件事,还是现如今这位圣上未曾即位之时,右相劝先帝革除国师,当时闹得风风雨雨,满朝文武换了几茬,最后却是以当今圣上即位,又给国师加封告终。
钟上元有所耳闻,因此也默然下来。只等管家到了后,便随着管家一同离开。
右相府中极大,左拐右拐行了刻钟时间。羽真倒是十分好奇,左看右看,右相府中装饰都是十分素净,倒也看不出什么别的来。
只是一路行来,路上不过见到两个小厮竟再也无人,看来尤端己果然是将那些下人已经迁了出去。直到到了一处独立的院落,管家才停住。
钟上元看着这四周,虽然干净,但很多东西已经老旧,想来应该是一处长久不住人的院子。
果然那管家道:“法师,这处院子本就偏远,往日里没有人来往,自从荀姨娘去世后已是十几年无有人居住。虽然偶尔会有人来打扫,但也不曾发现什么异样,直到昨夜里才知道进了那种脏东西。”
钟上元问道:“是谁发现的,人可还在?”
管家想来还心有余悸,道:“昨夜里发现的两人,一个逃了出来,现在都有些疯癫,另一个据小公子说被咬得面目全非,认都认不出来了。若非是小公子及时用相爷从前的佩剑镇住那东西,只怕就让它给跑出来了。”他仍有些怕,语气还有些颤抖。
钟上元听罢用堪气之法看了看,见这院子中笼在一片清明中正的浩然正气之中,只是这浩然之气却不是很浓厚,想来是因为这佩剑是右相以往佩带的缘故。
除了这浩然清明之气,正中一片如墨黑气翻腾不休,沸反盈天,将四周的浩然正气搅得波澜起伏,丝丝流散,一看便知这邪尸很是厉害。
管家正待说些什么,却听得院子中一声金铁交鸣之声,而后便是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钟上元面色一变,喝道:“快离开,那佩剑已是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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