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可怕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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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雷声大作到了极点，天空也变得无比的昏暗。良久，那个圈圈中出现了‘物体’，它并不是人，而是一个带有着翅膀，头圆耳尖的怪物。

赵羽清楚那个物种是什么，它正是人们描述的恶魔。

“恶……恶魔！”赵羽的口中都不禁脱出了这样一句话。

‘没错！那就是恶魔！’声音又传来了，好似在复述当前的场景那般，‘血祭师可以通过技能，与外次元的恶魔产生契约，只要符合些条件，血祭师就可以召唤出令人惧怕的恶魔！’

当话音刚落下，天气的境况变得更为恶劣，甚至还下起了倾盆的大雨。

恶魔在出了圈圈后，便迅速地张开了它那两张大翅膀。接着，恶魔就缓缓地落在地面上。不，应该说是落在了程刚面前。

恶魔在着地的刹那，就露出了个龇牙的凶恶面容。可是，它面前的程刚却没有丝毫害怕。相反，这个胖子还露出了个诡异的兴奋笑容来。

什么？赵羽在旁边看得是目瞪口呆的。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快速奔跑过去，提醒着那胖子面前有个恶魔，叫他快点跑开。

不过，当赵羽捏紧拳头，是要将想法付诸于行动时，却意识到他如今呆在某个虚幻的场景中。他所看得的一切，不过都是他人弄出的个虚幻环境而已。无奈，他只得放松下身子，继续观看。

“我的小宝贝，臣服于我吧！当我的宠物吧！”程刚扩展了下两臂，他还将之缓缓地伸高。

出奇的是，恶魔在听到这席言论后，脸上的表情不再凶恶，反而是满脸惧怕。它很快压低下了身子，做出了个臣服的样子。

或许是看到恶魔朝他单膝下跪了，程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就是这样。多少年来，我不知道召唤了多少恶魔，更不清楚收服了多少这样的恶霸。对于我来说，召唤被收服恶魔，就是我程刚的所有人生乐趣了。’

到了这时，赵羽也算终于百分之百地确定了。旁白的叙述者，正是场景中的主角——也就是程刚。

难道……难道你把我掷入到虚幻的场景中，就是要向我叙述你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吗？赵羽不解地歪了下脖子。

可就在他露出个极为不解的神情时，一股快崩裂的头痛感又忽然袭来。

啊！赵羽快速地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脑袋。

接下来，周边的场景变得极具不稳定起来，一幕幕都在赵羽的脑海中快速切换着。那都是以往程刚从召唤出恶魔，一直到收服恶魔的景象。

程刚所收的恶魔形态各一，有大型的尖牙型，也有微小灵巧的哥布林型。但是，这些恶魔最终的宿命，无不是被程刚给强行收入麾下。

感受着周边的一切，赵羽已经完全无法言语了，他的脸颊都在违和地抽动着，仿佛在接受眼前的逼人信息。他当前也算是彻底明白了那句：

‘对于我来说，召唤被收服恶魔，就是我程刚的所有人生了。’到底是何意思了！

“一直以来，你的所有人生……所有人生都是在召唤恶魔与收服恶魔之间，来回切换的吗？”赵羽不由地动了下嘴皮，他恐惧地颤抖了下身子，“你……你的所有人生，就是在这种经历中，度过的吗？”

赵羽失神地快要倒下，所幸他在后仰的刹那，还是勉强站直住身体了。

‘正是！’耳边突然穿来了这个画外音。

赵羽的恐惧感更甚，他都不清楚目前在和什么样的怪物在交谈，“你……你……”

程刚的信念与经历，都过于扭曲了，赵羽从没有想过某个人，会为了如此的事情而活着。

‘但是……’画外音又突然传来，刚才还强行切换的场景，就突然在某个画面上定格了。

那是在某处花草丛生的绿地上，程刚似乎在其中等待着什么。只见他举高着双臂，犹如在期待个天神降临。

“啊？怎么了？”赵羽咬了下牙关，但还是未能止住他两排牙齿间的打颤。

‘但是在某一次的召唤恶魔仪式中，却出了个致命的差错。’

什么？致命的差错？赵羽猛扬了下头颅，气也被顺势地提高到了嗓子眼。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居然会召唤到这么个……这么个可怕的生物！’

与画外音并进的是，周边场景开始剧烈晃动起来。霎时的，那本来稍显宁静的气氛，也变得陡然恶化。大风不断地刮来，天空也快被层黑布给遮盖。

随着一记雷声的响起，天空上显现出了个大圈圈。圈圈中满是流动着的闪电，还时而出圈闪烁下。

承受着飓风的扫荡，赵羽是愈加地靠近画面中的程刚。

程刚那举高的双手并未落下，但渐渐的，他脸上的笑容害死凝固了。他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神情慢慢变得紧张起来。

而与之对应，那个存在于天空的圆圈，居然透出了个逼人的红色死光。紧接着，天空都不再昏暗一片，转而变成了如黄昏般的火红。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羽的嘴巴在不断颤抖。

‘就是那个恶魔。不！应该说是炎魔！我从来没有想到会召唤出这个怪物！’

炎……炎魔！赵羽只觉得这个词汇非常耳熟。忽然的，他想到了炎魔不正是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吗？

难道……赵羽的嘴巴张开了，连同双眼都瞪成了两灯泡。

圈圈的重心处变得一片火红，边缘也逐渐流出了些红色液体，赵羽断定那是炙热的岩浆，只要被碰到一点，就会被融成骨灰。

首先手两只脚，再而整个身体都外露了出来。当炎魔彻底从浮在空中的圈圈中挣脱后，它迅速地往地面上降落。

此刻，程刚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不再是那副胸有成足般地欣喜样，他看上去惊讶极了，好似在面对个可怕十足的东西。

炎魔降至到了地面上，待它的两腿接触地面的那一刻，脚边都显示出因温度过高而融化的泥液。不仅如此，周边的花草树丛，也很快变成了片废墟。炎魔那炙热的气息，在周边一扫而过，最终带来的只有死寂。

环境全都变掉了，一处处枯枝树叶显出，地面上那焦灼的泥土，还时不时透出点红色残渣。

这……太可怕！赵羽不在靠近程刚，还慢慢地向后挪动了下步伐。

“就是你，凡人！是你召唤我的吗？”炎魔开口了。它的嘴巴好像被岩浆所粘着，每次张嘴闭嘴，都会显出岩浆般的丝带。

程刚没有回话，他的面部就如同被石膏给粘住，是完全没能动弹。

“就是你吧！”炎魔张开了下四肢，它很快踏出了一大步，“既然是你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体的了！”

程刚的表情随即产生了巨大变化，他转身就要往别处跑去。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周边突然变得狂风大作，纵然程刚在发狠地往与炎魔相反方向跑着，可似乎那都是徒劳的。只见炎魔伸出了一手，程刚便乖乖地往浮了起来。在两脚离地的过程中，他的双腿还在不停变动，可那都无法摆脱炎魔的吸附。

之后，程刚便被炎魔强行给吸到了身边。不仅如此，也不知从哪儿出来条铁链，将程刚牢牢绑在了炎魔的身后。因为炎魔体表的高温，程刚都不成了个人样。他的全身衣服都被烧尽，连带皮肤都被烤得滑落下来。

到了这时，赵羽终于明白了所有事。原来，这个名叫程刚的血祭师，就是刚才被绑在炎魔身上的人。而他之所以用这种手段与赵羽隔空对话，就是为了告知赵羽曾经所发生的一切。

原来……原来情况是这样的！赵羽抖擞了下身体，他至今都没有从吃惊中走出。

‘事情的原委就是如此。啊！我因为私自召唤的恶魔数量过多，犯了上天的忌讳。可能作为惩罚，这个怪物来了。那么多年来，我可被它折腾得不清。可以说我已经成为了它的玩物，就和我曾经对待其他恶魔一样！啊……真是……’

被绑在炎魔身上的程刚，露出了痛苦的面容。虽说他的脸上早已是灰不溜秋的状态，但些许神态还是能令人辨认出的。

赵羽微微低下头，他脑中还在辨识着刚才所得到的一条条信息，待他又抬起头来，才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他恍如站在一个漆黑的房间中，里边是什么都没。

怎……怎么了？怎么了？赵羽猛得开始扭转头颅，他几乎望了自己的各个角落，但就是没再发现景象。

啊！又是阵头痛传来，他直感到眼前一黑。两腿好像已经撑不住，他这就要躺倒而下。虽然他强撑着揪紧身躯的举动，是在某些程度上缓解了倒下的趋势。但是在屏力过后，他还是感到了四肢一软。无奈，他也就只能接受了那大趋势，往后边快速倒去。

背部感受到了个撞击，他清楚自己已经仰面躺下了。他无知觉地抖动了下身体，直到认为身体还在被自己所控制着。

渐渐的，赵羽好像找到了有手有脚的感受，他也很快尝试着睁开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