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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二字实在让人不甘又泄气,对我这样的回答,萧澈沉默了,他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做努力,唯独没办法跟月老干一架。
话题敏感,夜也确实深了,想着清禾殿里还有人等着我回去,便起身与他道别。
“这些东西,送我罢。”萧澈把画册和彩铅收在面前,不是询问,只是通知。
“画可以,笔不行!”我扑过去抢,他左挡右挡,愣是没给我机会拿回来。
我愤愤控诉,“萧澈,你这是强盗行径!”
萧澈慢条斯理地把东西收起来,一副随我怎么说的样子。
硬的不行来软的。
“你好歹给我留几支吧?”
萧澈做状宽衣,意味深长地对我道:“歌儿今晚是要在我这留宿?”
我不自然地侧过身去,“我……”
萧澈不无暧昧地凑过来,“我并不介意,不如,你来为我宽衣?”
我下意识离他远点,还想再为自己的宝贝彩铅做一次努力,见他这一副欠收拾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掀翻。转而又考虑到他现在是个病人,实在不适合大动干戈,只得暂且作罢,跺了跺脚,瞪了眼他,不甘地离去。心想,在我的地盘,还怕偷不回来?
十日一转眼就过去了,萧澈这回走得一点不似他平日张扬的风格,很低调,低调到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连封书信也没留。我追到宫门口,侍卫告诉我宫门一开人就走了,此时怕是追不上了。
鬼才要追他!
老娘是要把老娘的彩铅追回来!
萧澈走了,某人心情异常的好,于是,很难得的带我出宫压压马路。
记得一个月前,这条大街上还是万人空巷。我们带兵进来的时候,百姓逃的逃,躲的躲,街景很是萧索。如今改了天换了日,百废俱兴,繁华竟不减当年。
北堂胤以安抚为主,除了城防和京畿巡卫换成了南唐士兵,其他一切照旧,他的意思是,新政是要实施的,但不能操之过急,得循序渐进,怕大瀛百姓不能适应而起逆反之心。但之前大瀛不得民心的政策还是很果断地废除了,如允许百姓在指定地点摆摊而不需纳税。
据我所知,这个年代的战争,屠城是很常见的事,但南唐一路打过来从未有过这一惨绝人寰的举动,这也许是许多大瀛人不会拼死一搏的重要原因之一。
本以为要遭受灭顶之灾的鸢京老百姓先是半信半疑,畏畏缩缩不敢轻易出门,见有人慢慢潜出来做些营生果真无事,大家伙也就壮胆子开始出来活动了,甚至逃亡到外面的许多人也渐次回归了家园,这才短时间内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
街上某处挤了许多百姓围观,我心生好奇,拉着北堂胤也赶去凑热闹。
原是有官差在张贴告示,体谅百姓不识字,那官差便念与众人听。大意不过是百姓遭逢战乱,国家与民生息,减免许多税务。为鼓励农民返乡耕种,农业税由原来的十岁七改为十岁三。
百姓闻之,无不欢欣鼓舞,大赞新君英明,是个体恤百姓的明主。有个书生模样的青年却痛哭流涕,斥责百姓愚昧,毫无家国荣辱感,又痛骂南唐是猫哭耗子。诚然,这举措确实有种打个耳光给颗糖的嫌疑。
官差以蛊惑人心,辱骂陛下为由立刻拿住了青年,押着直往执金吾处去了。百姓立刻惶恐四散,生怕罪责从天而降,突然落在自己的头上。
我和北堂胤纯当看了本活生生的话本子,默契地没有去管这事。
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本就过得艰难,战乱之年更是苦不堪言。如今虽亡了国,心灵上多少也是有创伤的,但日子还得过,谁当他们的王想来也不是他们最关心在意的事。而读了点圣贤书的,便多出些傲骨来,如那誓死不当亡国奴的吴博士,让人惋惜,却也让人为难。站在我们这个位置,这样的人是容不下的。
我问北堂胤,“三年的战争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你如此降税,不怕国库空虚吗?”
北堂胤道:“国库早就空了,自培宁郡起,我们就已经开始以战养战。但如今的当务之急是稳定民心,民心安则天下安。”
我自是知道这场仗打得艰难,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虽然打胜了,却也使南唐元气大伤。如今疆域开阔了这么多,管理起来也是极为费神的,各地大瀛余孽的复国之声此起彼伏,北方十五郡也还没有攻下,如今瀛帝梁安的大伯的侄子梁勇自立为王,集十万兵力据守定城,时不时搞个偷袭,也很是闹心,不然我们也不至于在鸢京滞留这么久。
我还是有些担心,“上百万的军队驻守各地,消耗不小,这么降税,恐怕到时候军队的口粮难以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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