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不知道的要努力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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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利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前面的座椅靠背，菲碧刚才给她解释了一些东西，不过却是俞利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领域，而菲碧的说明十分简单易懂，但是也正式因为这个原因，俞利听懂了菲碧的说明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菲碧拍一部电影的用意居然多到令人指，比如向中国人提示危险来自北方，赵云参与到南方的争夺，却把家人和朋友输了个干净，这是为了符合欧美的主流观念，好让电影能在欧美被认可……

又比如为了能够进入中国市场，除了两个角色以外，其他演员全部都将通过中国人民解放军艺术学院等军事艺术院校找，而对外的说法则是他们的演技足够规范，而通过这个就能让中国官方对少女时代稍微有些好感……

还有要在网络上找人进行另类宣传，说这是一步女权主义登峰造极的电影，引起社会争论来借此扩大影片热度，而少女时代的官方又要立场明确地表示不是女权主义……

至于此前的那些什么人种、映射美国政治格局、反战思想等等本来就已经够了狗血了，菲碧居然在说明了有三重意图后，私底下还隐藏了更深层次的意图，信息量太大，俞利怎么可能好得了。

此前虽然知道小忙内厉害，但是一直以来小忙内和大家关系都很好，对自己人也很温柔体贴，但是万万没想到，小忙内的一部电影就包含了这么多想法，俞利甚至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向自己坦白的菲碧。

尽管，菲碧的最终目的确实是为了少女时代，但是在俞利的角度来说，菲碧达到这个目的手段表面上看起来光明正大，但是背地里，真的是令人不寒而栗。

其实菲碧的电影计划还有其他目的，并没有一并告诉俞利，不过就算这样，第二次深度坦白也让俞利完全说不出话了，而菲碧则是在趁机收集现在的俞利的情绪和反应的信息，以此作为以后应对俞利的逻辑分析的基础……

说起来，菲碧对待sunny的时候也是用这种模式的，可不要以此认为菲碧有多么冷酷无情，菲碧的身体操作方式太过特殊，思维模式也同样的特殊，她是没法跟常人一样凭借冷不丁冒出来的想法采取行动的。

在俞利的世界观一直都不太能接受这种背地里另有目的的行为，她的观念就是如果不被认可，那就更加努力地磨练自己，然后让别人认同就好了。可以说，菲碧的做法是在某种程度上对俞利一直以来的世界观的亵渎。

可是，俞利清楚地知道，菲碧的能力和素质其实都是自己难望项背的，就连最简单的语言基础来说，这些日子每日都能看到菲碧用德语、用英语、用法语甚至西班牙语跟人交谈，光是这一点就很难让俞利对菲碧产生竞争意识，更何况到美国以后，算是亲眼见到了土卫九的冰山一角，甚至在一些城市路过时，还会有警车主动跟上来开路和护送——土卫九和警方的关系很好——其实都让大家很难产生跟这样的菲碧竞争的想法。

而菲碧本身，也从来没有跟姐姐们竞争的意思，相反在很多时候，她更倾向于给其他人创造机会，而且还是按照公司内部定的顺序表来做的，所以在少女时代和公司里，虽然很多人都察觉到了菲碧的能力很强，但是却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如果菲碧说不，谁能拦得住这个问题。

当初公司主动和菲碧和解，同时又把菲碧的个人企划丢给经济团队不再亲自掌控，也是基于少数人的直觉而做出的决定，这是个非常正确的决策。

这两样加起来，看起来是公司在制裁菲碧，其实是菲碧和公司之间能够达成平衡的重要基础，这也导致了明年韩国社会对经纪公司的奴隶合约进行讨伐时，菲碧主动站出来维护撒满公司，甚至动百人律师团状告公平竞争委员会来帮助撒满公司摆脱窘境，甚至还导致社会舆论走向趋向分裂。

还是那句话，菲碧加入少女时代，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梦想，只是为了太阳姐姐一个人而已，而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一个对太阳姐姐有利的，相对有序的竞争环境，谁要破坏这个环境，那就是触及了菲碧的底线，就别怪她采用不同等级的手段来进行反击了。而以菲碧的思维模式，只有那些能够冷冰冰地建立基本秩序的原则和条件，才是她考虑的选以及要达成的目标，怜悯之类的因素从来都不是她的选项，反而只是用来装饰系统和体系的东西。

在这一点上，她的手段同样是远世人认知的，比如她让土卫九散布准备彻底拆毁整个党卫军士兵纪念馆的消息，就是在利用……但是表面上她的说法却没有提到任何外来因素，只是表明现在明白了不该这样纪念，所以才要将包括那些死于纳粹的犹太人的信息在内的纪念馆，全部拆毁……至于这件事对外的影响现在还不好说，不过谁都知道，苏联确实对犹太人也不咋的，而战前的欧洲，也都是一丘之貉，因此已经被菲碧紧紧团结在自己周围的土卫九，有的是操作空间……

菲碧表面看起来真的是完美无缺，所以在得知了菲碧对电影更多的目的后，俞利彻底迷茫了，而这个冲击，显然比在休斯敦参加酒会后得到的冲击要大得多。

但是菲碧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幕后黑手，她此时不但在收集着产生了变化后的俞利的情绪特征，还在密切注意着俞利的身体状况，菲碧没有利用任何人的想法，包括土卫九在内，菲碧不是同样提供了很多对大家有帮助的想法和科技吗？

菲碧的思维模式看起来十分功利，有些非人性，但是一个建立了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的著名领袖都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全面地去理解这句话真的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