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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想到的是，顾墨尘竟然已将此火运用到了如此熟悉自如的程度。
“那么之前……你一直在装？”
唐玄宗面色也在转冷，顾墨尘有地心青火在身，那么刚才用缺月琉光使力劈斩水月无间阵算是什么？
像现在这样，他明明可以毫发无伤，甚至不费吹灰之力能从水月无间阵走出来，而原因所在，便是在地心青火！
唐玄宗当然知道地心青火是什么，这火有别于世之火，乃是具有着特别的隔绝属性，可以将世一切东西全都隔绝在外。
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顾墨尘，还是一团地心青火的话，唐玄宗绝不会用水月无间阵去包裹禁锢，因为他很清楚，这是根本无效的事情。
而现在，当顾墨尘的掌心再度升腾起那剧烈燃烧着的地心青火时，他整个人，岂非是一团人形的地心青火？
“装？算是吧。”
顾墨尘轻哼一声，地心青火在他掌心渐渐变小，令他的视线可以穿透那青幽如鬼火一般的烈焰直视唐玄宗，冷笑道：
“作为一个我曾经将之当作父亲的人，现在要亲手杀了他，难道不应该再让他最后好好表演一次‘我很强大’吗？”
“毕竟……他是一个连皇位都是靠别人施舍才得来的可怜虫！”
顾墨尘再一次直刺唐玄宗内心最不愿被人揭开的伤疤，可是这一次，唐玄宗却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变得暴跳如雷，而是怔怔地看着面色有些疯狂的顾墨尘。
“你刚才说什么……？”
他愣愣地，用茫然的神情看着顾墨尘，右手在不自觉地颤抖着，似乎想要抬起来，但又像有千斤之重。
“我说……你是个可怜虫。”
顾墨尘冷眼看着他，又重复了一次。
“你说……你曾经把我当作你的父亲？”
唐玄宗也在同时开口，与右手一样，他的嘴唇也开始颤抖。情绪激动下，他连一惯自称的朕也变成了我，在他内心深处，他与顾墨尘之间，并不愿用皇室那套父皇与皇子的称呼，而是只有过着平凡普通百姓那般，有妻，有子，足矣。
顾墨尘愣了一下，左手缓缓移动到背后，不着痕迹得猛然一握，语气却仍寒冷，道：“不错，但那只是曾经，不是现在！”
呼——
唐玄宗垂下头，眼眶发热的深呼了一口气，那头便再也没有抬起来，苦涩道：“小顾，你还是别杀我了。”
顾墨尘嘴巴张了张，正要讽刺，却听唐玄宗之道：
“你别误会，我叫你别杀我，并不是我在怕，而是……你最好保证最佳的状态，因为……前面还有几个你必须要打倒的敌人在等着你。”
“敌人？”
顾墨尘以玩味的神情看着唐玄宗，冷笑道：“我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你么，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在等我？”
唐玄宗猛然抬起头来，目有着一片精光，沉声道：“蜀山剑主！”
“他在不久前曾来过这里，并且还……带走了郭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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