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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知道了,谢谢小姨,”我豁然开朗起来,仿佛夏云朵给我指引了一条光明的道路,“我会把你的这些话传给余叔叔的,等你过生日的时候,就让他按照这一套置办。”
22
我站在一家着名的“周姓”金店柜台前,眼花缭乱。
我听了夏云朵的意见,我又没听从夏云朵的建议。我是说,我决定选择一条手链送给霍晓莹,但是我没去看那些铂金或者所谓的彩金之类的材质,我脑海中浅薄的金融知识告诉我,在所有贵金属中,唯有黄金是保值的。
我对女店员说出了自己的需求,女店员将我指出的几条手链都取了出来,然后她伸出自己的左腕,逐一试戴后,抬手给我看。我看着浓妆艳抹的女店员,想要把她的手拉过来,仔细观看,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我跟自己开玩笑的想法,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我对女店员说,你帮我挑一条吧,我的眼睛都看花了。她从中挑了一条克数最重的,告诉我,这条最好看。我的审美告诉我,这条不是最好看的,我的价值观告诉我,这条是他妈最贵的。我并不是舍不得这多出的几百多元钱,我只是觉得霍晓莹戴上它并不好看。于是,我又说,我觉着这条有点蠢,我要送的人并不胖。女店员耐着性子又把另一条克数居中的手链放在黑绒布上,说,女方要是瘦的话,这条就可以。我看着这条手链上挂着零七八碎的玩意儿,说,有没有素一点儿、简单一点儿的,这条看着太闹了,叮了咣当的。女店员笑着说,这个戴在手上不会出声音的。我说,我不太喜欢。女店员又挑了一条克数更轻的,我直接摇头,告诉她,就要和刚才那条叮了咣当的差不多重的就行。女店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咬着嘴唇,深吸一口气,又找出一条。我说,就它吧,把上面的标签给我剪下来。
从金店出来,我忽然发现,自己比之前敢说话了。要是以前,我或许就会被女店员忽悠买下最重的那条,而现在,我已经勇于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了。不过话说回来,我是消费者,我凭什么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开车在街上转悠,寻找着花店。夏云朵说得对,女生没有不喜欢花的。很快的,我就找到了一家花店。我停好车,推门走进花店,一个年轻的姑娘穿着印有她家花店名称的围裙,正在修剪着花枝,她见我进来,殷勤地问我需要些什么。我告诉她,我妹妹今天过生日,我想给她送一束花,但是对这些花语不太了解,不知道应该送些什么花。姑娘说,亲妹妹吗?我说,不是,就算是关系比较好的妹妹吧。姑娘说,送给妹妹的花有很多种,比如百合、雏菊、向日葵都行,在搭配一些满天星什么的就可以。说罢,她随手给我指了指几种,我对此类东西一窍不通,只知道红玫瑰是送给情人的,康乃馨是送给妈妈的。姑娘又说,既然不是亲妹,可以再搭配几朵红玫瑰。我连忙摆手,说,红玫瑰是什么意思,我还是知道的,这个就算了吧,你就用百合和雏菊吧,剩下的你看着弄,千万别用玫瑰花。姑娘笑笑,问,什么时候来取?我说,我现在就想拿走。姑娘皱了皱眉,看了看手里的花枝,说,那我就先给你弄吧。然后,她告诉了我不同品种花的价钱,我说,只要弄得好看一些就行了,不用在乎价钱。这个花店姑娘的手脚很麻利,不到半个小时,就包好一簇非常好看的花束了。我谢着交钱接过花,推门出了花店。
我上周去霍晓莹的公司楼下接过她,知道她是五点半下班。于是,我在五点左右的时候,就到了他们公司楼下,随便停进了一个停车位。一位身穿停车管理员制服的大叔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下时间,塞在了雨刮器下面。
我非常庆幸听从了夏云朵让我学车的建议,并且佩服自己果断买下一辆二手车,因为自己有车确实很方便,它能够满足我说走就走的要求,我不必再为打不到出租车而烦恼。
五点半了,我盯着从写字楼里出来的每一个人,生怕把霍晓莹漏过去,因为我并没有告诉她,我会来接她。
少时,霍晓莹和她的一位女同事缓缓从写字楼的旋转门走出,说笑着些什么,我看到她的脸上灿若桃花。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应该拿着花束走到她的面前,我怕这样会给她招来非议。就在我踟蹰的时候,她和女同事已经从便道上向地铁站的方向走去了。我赶忙下了车,跑了两步,决定还是拿上花,于是转身回到副驾驶边上,打开门,从里面拿出花束,追了上去。
“霍晓莹。”我叫她。
她和女同事一起回头,见我拿着花束跌跌撞撞地跑向她,她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而她的女同事却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我快步走到她们跟前,把花束递给霍晓莹,并且对她说:“生日快乐。”
霍晓莹接过花,浅浅地笑了笑。她的女同事一惊一乍地说:“呦,晓莹,今天是你生日呀,我们都不知道,祝你生日快乐啦。”
霍晓莹说:“谢谢。”我不知道她是对我说的,还是对她的女同事说的。
女同事扬了扬眉毛,问:“晓莹,这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吗?怎么之前没见过?”
很少有人叫我帅哥,除了那些售货的大哥大姐小弟小妹们。
霍晓莹挽了挽耳边的头发,羞赧地对她的女同事解释:“不是……他、他是……他是我哥。”
女同事又看了我一眼,劲儿劲儿地说:“情哥哥吧?”
霍晓莹娇怒地拍打了一下女同事说:“别瞎说,真是我哥。”
我说:“你好,我真是她哥哥,没骗你。”
女同事看了一眼花束,发现没有象征爱情的花朵,似乎相信了我们的话,她对霍晓莹说:“逗你玩儿呢,别生气呀……”
霍晓莹说:“我哥来接我了,那我今天不跟你走啦。”
女同事摆了摆手,对我们说:“拜拜,晓莹……还有她哥哥。”
回到车上,霍晓莹直接打开了了副驾驶的门,发现座位上还有一个印有那家金店名字的小袋子,她把它拿起,慢慢坐了下来。我对她说:“这个也是送给你的。”
霍晓莹一边说着“这是什么”一边从袋子中拿出盒子,然后打开,发现是一条手链,便合上了盒子,放回袋子中,说:“那束花我就收下了,但是这个我不能要。”
“这个才是我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至于花嘛,应该算是一种礼节吧。”我发动汽车,说。
“哥,我真的不能收,”她继续推却,“我觉得有些……太贵重了吧。”
“没多少钱,真的,”我说,实际上对于那时的我来说,确实没多少钱,“我没有兄弟姐妹,我就连朋友都寥寥无几,好不容易认了一个妹妹,我愿意送给你礼物,更何况今天还是你的生日呢。”
“这个……”
“昨天你说了‘蝴蝶效应’之后,我特别难受,我觉得无论我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你所受到的伤害。”我放低了声音,愧疚之心再次升起。
“都跟你说了,命运这东西不是某个人能随意左右的,你真的不用内疚。”她倒是很想得开。或许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只有经历了痛苦和折磨,才会引发更深层次的思考,只有正视已经发生的事情,才会发现事物的规律和真相,继而武装自己的头脑,打败挫折。一个断腿的姑娘,她比我一个健全的男人站立的更加挺拔,更加坚韧。她说过,断腿不可怕,断的要是心的话,才是真正的倒下。
“霍晓莹,你比我一个男人还要坚强,说真的,我特别佩服你。”
“你不用恭维我啦。”
“不是我恭维你,是真的,我真的觉得你太棒了。”
我只顾着看着前面的路,并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把手链戴在了手上。她轻轻拍了拍我,我扭头看了她一眼,她举起左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那我就谢谢哥啦……这条手链真好看。”
我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怜爱之心顿起,这一刹那,我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没有任何污秽念头的妹妹。我想,我的父母真应该给我生个妹妹,他们又没有任何公职在身,不就是交一点罚款吗,当年为什么不违抗一下大队的命令呢?
霍晓莹见我不说话,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我戴上它不好看吗?”
我连忙说:“特别好看,你戴上真挺合适的,看来我的眼光也还可以……我就是觉得我忽然有一种保护欲,我能为了你跟谁拼了的那种感觉,不知道我说明白没有?”
她怪异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别误会啊,我是说我越来越觉得你就像是我亲妹妹了……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我舅舅家的孩子比我小十多岁呢,我跟他玩不到一起去。”
她微微一笑,说:“咱们这一代几乎都是独生子啊,几乎没有人有兄弟姐妹……那种双胞胎的除外。”
说到双胞胎,我又想起了吴晓诚和吴晓夕,我告诉霍晓莹:“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我高三的时候有个女朋友吗,她跟她哥哥就是双胞胎。”
她点点头。我又说:“我大学时候的上铺小毛,也有个妹妹,他和她妹妹就差着几岁,据说为了要他妹妹,他爸辞了公职。”
霍晓莹笑笑,忽然说:“既然真的决定把我当成妹妹,那可说好了啊,你以后不许有别的想法了。”
我开玩笑:“要不要结拜一下,也像桃园结义似的?”
她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就不要拘泥于形式了。”
我说:“嗯,你说得对……晚上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顿饭吧,好好给你过个生日。”
她说:“你都送我礼物了,应该是我请你吃饭。”
我不想驳她的面子,便同意了。她问我:“哥,你喜欢吃什么?”
我说:“我是杂食性动物,不挑食,你喜欢吃什么,咱们就去吃什么吧……不过,我今天开车了,就不喝酒了,你自己喝吧。”
“我可不能再喝了,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脑袋都是懵懵的,”她咬着手指,想了想,说,“咱们去吃火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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