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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出事。”
少女微微垂下眼，开口道：“谢谢你啊，不过我不会跳楼自杀的，我今年高二了，明年就参加高考了。”
她声音轻轻的，很像风。
陆粥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人真的特别不开心，她想了一会，便凑在少女的面前，嘴里一直在说着糖糖是大傻子。
“姐姐不要不开心，糖糖是傻子哦……”
少女微微皱眉：“糖糖，你怎么这样说自己。”
“因为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小区里的小孩每次都会说我是傻子，每次说的时候，他们都笑得很开心。”
“姐姐，我想要你开心。”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晁月灵嘴角很想扯出一个笑容，却怎么也扯不出来，只是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晁月灵：“糖糖，你是天使。”
“要是我真的是天使就好了。”女孩稚嫩单纯的声音响起：“那样我就可以实现好多人的愿望，还可以让姐姐高兴起来。”
“人的贪欲是没有尽头的。”
晁月灵看着她：“我真的很喜欢看你的视频，每次做题做得太累了，感觉自己快喘息不上来时，看到你的视频就觉得我又活了过来，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好喜欢你说的那句话，父母相爱是送给孩子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份礼物。”
晁月灵的父亲和母亲也相爱过一段时间。
直到她出生以后，她的父亲出轨了，甚至还有了一个私生女。
即便是如此，她的母亲也没有想过离婚，一直用她来逼父亲回来。
晁月灵看着陆粥：“我小时候总是生病，最开始爸爸还是会回家，每次回家时，妈妈都特别高兴，但是没过多久，两人又会吵起来。”
“后面爸爸知道妈妈是故意让我生病的，爸爸也觉得我心机重，就再也不来看我了，从那时候起，妈妈就一直逼我学习。”
“她一直觉得，只要我比那个私生女优秀，爸爸总会看到我，爸爸总会回头，看到她辛苦的为他养育了一个优秀的女儿，所以从我读书开始，我就必须考满分。”
说起这些时，晁月灵身体微微颤抖，觉得自己都快要呼吸不过来。
“当时我上初中，有人跟我表白，我把这件事写进了日记里，后面妈妈翻我的日记本看到了，就冲到了学校，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我几巴掌，又喊那个男生的家长来……”
光听她的描述，就已经觉得窒息无比。
这这样的生活，她过了十多年了。
晁月灵一边擦眼泪一边笑：“她不是想要我考大学吗？我已经打算好了，等我考上以后，我就去死。”
陆粥紧紧的抱着她，疯狂的摇头：“姐姐不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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