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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林子苏被热醒,才发觉是被他在后面环着,仍是睡前的拥抱体姿势,被这样一个大火炉紧紧环绕着,能不热吗?
还有他的兄弟,也在不甘示弱,跟他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占用欲这样强烈,睡觉也在散发他爆棚过剩的雄性荷尔蒙!
林子苏好气又好笑,但实在内急,只得小心离开,唯恐惊醒了他,可是刚脱离他的控制,他就觉察到了,一把将坐起来的林子苏按下,又环在怀里,牢牢控制占有着。
林子苏转头看他并没有醒,便要拿开他的胳膊,不料他仍是死死地抱着她,那种依赖情状,就像孩子对母亲的依恋。
林子苏这才转过身子,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他有些不满,含混不清地问了句:“怎么不睡?”
“我想去卫生间,顺便冲个凉——”林子苏小声道。
“嗯,需要我陪你吗?”他终于慵懒地半睁了眼睛,但并没有起的意思。
林子苏却摇摇头,又吻了吻他的额头,“二哥继续睡吧,听话——”
周瑁远嗯了一声,居然撒娇,一边嘟囔道“不想你离开,想和你一起睡,一秒钟都不行……”
林子苏被气笑了,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这么黏人,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霸总吗?
“二哥乖啦,我很快,几分钟就回来了啊,乖乖等我——”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他又撒娇。
“那二哥起来,好不好?”林子苏像个慈爱的母亲温柔地哄着他,周瑁远不情愿地起来。
下了床,他就过来,一把抱起她,一头钻进了浴室。
到了浴室,许是清醒了,他又不安分起来,和她一起淋雨共浴时不免一番亲吻缠绵,让她又是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好在只是亲吻,没有进一步行动,这反倒让林子苏有些欲罢不能,可又羞于启齿和嗔怪——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夜总有一种莫名的羞涩和被动,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洗浴结束,他抱着她出来,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珍品一样。
等他上了床,她就一咕噜地钻进他宽敞又温暖的怀里,仰起一张小脸,好奇地问:“为什么不让我自己走?”
“今晚丫头是我的新娘啊!还痛吗?”周瑁远捏了捏她的脸蛋,又亲了一下她的鼻尖。
林子苏红着脸,羞涩又诚实地嗯了一声,贴他贴得更紧了——“成人礼”之后,她其实比他还要黏人,更依恋他了。
周瑁远喜欢她的依恋,这让他莫名有种成就感。他一边摩挲着她的脑袋,一边柔声耳语道:“二哥也痛——”
林子苏吓得啊了一声,支起脑袋,好奇又羞涩问道:“它也受伤了吗?”
周瑁远被逗笑了,一把将她的脑袋摁到怀里,笑道:“你这个傻丫头,跟tony没关系,你咬了二哥,这么快就忘了?!真是个傻丫头!”
林子苏这才想起咬了他的胳膊,从来没有那么下狠劲儿地咬他,便小心地抚摸了一下他的伤口。
这都睡了一觉了,还有那么清晰的血齿印,又看到他背上触目惊心的抓痕,林子苏又心疼又懊悔,担心不已,“不行,起来,我给二哥处理一下吧,别感染了!”
说着,她便要爬起来,周瑁远再次将她摁到怀里,戏谑道:“这是二哥的初夜,不用处理!比起丫头的痛,二哥这点不算什么,不用担心啊,二哥给你开玩笑的,放心,以后用多了,就好了。”
“哼,坏二哥——”林子苏脸一红,小粉拳又砸了过去,被他一把抓住,深深吻了一下。
林子苏这才重新紧紧地抱着他,他又欢喜又依恋,她很少这样的黏人,无论如何,自己都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
今天给她完成了“成人礼”,也让自己心愿得偿,虽然霸道野蛮粗鲁了些——但是如果不用强,她还会一直徘徊在痛苦的创伤里,永远也走出来!
还好,这丫头挺过来了,也算没有留下遗憾。女人呐,只有把身体交给了一个男人,她才能真正地爱上那个男人。
这一刻,从这一刻,她便是自己真正的女人,我也是她真正的男人!
“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遍。”林子苏在他怀里呢喃道。
“我也爱你,丫头,”他深情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抱得更紧了。
“二哥还记得陈圆圆吗?”林子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女人,莫名地想在枕边聊她。
周瑁远嗯了一声,“怎么突然提她?”似乎兴趣并不大。
“二哥真的很厉害,对她的评价一字不差。我听人讲的,她有个外号,叫‘猎狐’,说她在那方面很旺盛害,凡是她想撩的男人,就没有撩不上床的。
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在这方面,我不能不佩服她,她如果是个美女,有这样的风流情史,也不会让人惊讶。
可是她要颜没颜,要身材没身材,可她就有这个本事让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除了想到她在那方面很厉害外,再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林子苏喜欢这样躲在他的怀里,说一些没羞没臊的话,随即她便将乔侨讲的关于陈圆圆的那些香艳传闻讲给周瑁远听。
“见她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周瑁远听完,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点也不惊讶,他摩挲着她的肌肤,他似乎又想起什么,狡黠问道:“这是不是那天乔侨告诉你的?”
“哪天?”林子苏一脸困惑。
“就是陈圆圆去见你们那天啊。”周瑁远的眼神坏坏的,看着她。
“对呀,就是因为陈圆圆来了,才引起了她的话题。”林子苏还没反应过来。
“嗯哼,所以,那天,你不服气,不甘心被比下去,所以,就上来,把二哥‘强暴’了,嗯哼……”周瑁远坏笑道。
“哎呀,二哥,那不是,是情到深处,好不好啦?!”林子苏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捶他一下,还辩解道。
“我更喜欢被丫头强暴,你都不知道,那天二哥有多心动,要不是你的创伤应激还没好,可能那天就干了今天的事,哈哈哈……”周瑁远朗朗大笑。
“那陈圆圆,二哥心动吗?”林子苏仰起脸,表情认真又严肃。
周瑁远嘴角轻扬,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十年前,也许会。但是现在不会了。”
林子苏不满意,有些着恼,又捶了一下他,嗔道:“那只是传闻,不是真的,真有那么厉害,就不会是个单亲妈妈了!”
周瑁远被气笑了,搂了搂她,单纯如她,也让他爱到骨子里,于是便开始了他的心法“传授”:
“丫头,这不是传闻,这就是真实的社会,我记得跟你说过,现实的性,就是丑陋的肮脏的。陈圆圆,只是这个肮脏社会的冰山一角。
二哥身边的,几乎没有一个干净的男人女人,你根本不知道外面的男人女人有多乱多脏,有老婆的和别的女人上床,有老公的也照样和别的男人做爱。
有钱的包养情人,没钱的就嫖娼,有的纯粹是为了享受,比如陈圆圆,有的是贪心不足,有的是为了利益,都是交易,都是business。
娶老婆是另外一回事,只是游戏和玩玩,男人比你想象的还要不挑食。不要说成人了,现在就是初中生、高中生、大学生,私生活都非常混乱。
有的十五六岁就流产打胎,像你这样24岁还是个virgin,那就是地球的奇迹。你没见过初中生就有D罩杯的胸围,那就是因为她的性生活太频繁,性伴侣太多,激素药吃太多,导致的身体早熟。
青春年少克制不了性冲动,教育也没有给予她们正确的引导,他们也不知道正确的避孕防护方法,所以出现很多学生流产的悲剧。
你说,陈圆圆是单亲妈妈的话,这和她床上功夫好没有太大关系。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很多时候喜欢女人,漂亮并不是排在第一位,而是女人身上的那股劲儿,陈圆圆就属于这类。
但是,绝大多数男人都是理性的,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们玩玩可以,但是真正到决策娶妻的时候就是理性的利益权衡,和爱不爱无关,很少有身体需求和理性需求统一的。
那女人呢,恰恰相反,是感性的动物,她们从来不考虑利益,不考虑长远,不考虑利弊,在奔向婚姻的路上,她们只考虑爱不爱。
这就会让她们做出很多冲动甚至不计后果的决策和行动,等她们醒悟过来,什么都晚了。你是学文学的,肯定看过很多经典的爱情故事。
那些美好的爱情,绝大多数都是女性在为爱抗争,很少有男性,就是这个道理。陈圆圆这样的女人,男人会很乐意和她发生一夜情,但绝不会娶她做老婆。
因为男人不仅要考虑利益和风险,他们同样也需要安全感。男人会为了性冲动和一个错误的或不爱的女人上床,但他们不会允许在人生重要的事情上做错误的选择。
丫头,也许我说的话,你会不开心,但是,这就是现实,我也希望你能永远记住,学会理性思考问题,尤其在重大的人生决策时,要用理性的思维去判断。
爱,很美好,但它是短暂的,不可靠的。二哥不能给你想要的婚姻,这会使你现在感到遗憾和痛苦。但是也许很多年以后,或者不用那么长时间,也许几年,
甚至一年以后,你可能会遇到你更爱的男人,你很想嫁给他,到那时,你会非常感激二哥,感激二哥没有用婚姻束缚你,你会庆幸自己还有爱的自由和选择的机会。
就像你曾经疯狂爱上姓方的一样,你会因为和二哥的相识相爱,而庆幸没有和姓方的过早确立关系。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
所以爱,也是一段一段的,它不可能会是一辈子,没有一个人的爱是一辈子。我就是希望,那一天真的来了,你就告诉二哥,
说我不爱二哥你了,我要离开你了。二哥不会生气,也不会怨你,还会为你送上丰厚的嫁妆,就像哥哥一样,送你出嫁。好吗?”
周瑁远说这话其实很心痛,可是他对爱、对婚姻的悲观,让他在这方面有着极其不可理喻的偏执和固执——就是坚决不碰婚姻。
尽管现在的他很爱林子苏,也知道有一天她如果真的离开了,对他会是沉痛的打击和痛苦,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勇气破除这个桎梏。
他只想用那层伪装的坚硬的壳保护自己,不想再经历那样的非人的痛苦和折磨!更大的理性是,他深知自己背负的家族使命。
在这样的使命面前,自己不能冲动,不能被感情牵绊,什么都不能羁绊他,他需要独善其身的清醒和理智,需要孤注一掷的决心。
在爱情和事业面前,他不能犹豫,只能一身孤勇选择事业,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孤独和痛苦,否则稍有不慎,自己和家族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周瑁远抚摸她的脸庞时,却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他心疼又无奈,长长叹了一口声,只能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哭得更加伤心欲绝,一边抽噎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这么狠心,你知道我不会离不开你,什么爱是短暂的,我就是想爱你,爱你千千万万遍,爱你一辈子,爱你生生世世…
可你为什么要说这些绝情的话,为什么要推开我,除了你,我谁也不爱,谁也看不上了,我好心痛,好难过,二哥——,哇……”
林子苏哭得不能自已,眼泪鼻涕直流,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周瑁远鼻子一酸,眼中也是泪光闪动,侧身拿了床头的抽纸,温柔地帮她擦眼泪,一边将她抱在肩头,满心的愧疚,柔声安抚道:
“对不起,对不起,二哥错了,二哥再也不说了,丫头只要不离开二哥,二哥也不会离开你,我们相亲相爱一辈子,好吧?
二哥也爱你,是真的爱你,爱你的心都是痛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这样。丫头不要哭了,好吗,你把二哥心都要哭碎了……”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一滴眼泪流了下来,他还在不停地摩挲她的背安抚她。
最后,林子苏终于哭累了,才慢慢停了下来,但她还是死死地抱着他,半分也不肯松开他,唯恐下一秒就会被他推开,她一边语不成调地说道:
“我接受二哥不婚,不会逼你结婚,以后也绝不会提结婚两个字,我爱你,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强迫你,只求二哥不要推开我,不要再这些伤心的话,我真的很难过,好不好?”
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她知道他的不婚,不是说说而已,什么都动摇不了他对婚姻爱情的悲观信仰。
哪怕是现在和她沐浴在这样炽烈如火的爱河中,他也一样清醒理智到不可理喻,那也绝不是董事长几张白纸黑字的协议就能改变的。
在他的信仰面前,自己就像宇宙的一粒尘埃,自己的爱也是那样卑微。
为了能和他在一起,为了爱他,她愿意脱离世俗的统治,为他飞蛾扑火,不计代价。
是的,也后悔爱上他,可已经没有了退路!
“我有时候,真希望你的爱少一点,冷漠一点,甚至希望你移情别恋,否则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好,我明天就找个男人爱上他,离开你,我看方老师就挺好!”林子苏已经气昏了头,不等他说完,就不假思索地打断他,故意说气话刺激他,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林子苏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绝情又丧气的话,明明害怕失去,还要说这样伤人心的话。
但是一个非常不安和不妙的念头,突然就闪现到脑海——他像其他男人一样,提起裤子就不想认账,今夜他得偿所愿了,冷静下来就开始打预防针,怕我也像苍蝇一样黏上他纠缠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犹如兜头的一盆冷水,浇醒了情深缱绻的林子苏。
“你说什么?”周瑁远果然被激怒,一把将她拽了回来,猛地掐起她的下巴,勃然而怒,同样的话,他说出来没事,可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就无法忍受。
林子苏又痛又难过,眼泪不停,可还是嘴硬,愤怒道:“我说,明天就去找方老师……,啊——,做什么,嗯……”
周瑁远一把推到她,一个翻身就上来了,眼见就是一场血色风暴,林子苏一阵惶恐,刚喊出“干什么,放开我——”
一阵熟悉的钻心之痛便骤然袭来,直冲天灵盖,险些窒息晕过去,眼泪飙落的瞬间,便是魔鬼的报复开始。
这时,他停了报复,羞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说我干什么,当然是让你知道,你到底是谁——,”说到这里,突然就发起了报复行动,“是谁,的女人!”
“周瑁远,你混蛋——”林子苏痛得大叫。
“我就是要你痛,要你永远记住这痛,这是我,周瑁远——给你的,只有我才能给你痛——”他的声音冷酷又沉闷。
“周瑁远,你混蛋——”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混蛋——”他又是一顿报复输出。
那种无法言说的痛感与情欲交织,身体和灵魂都被他锁死,由不得半点的反抗。
痛苦的,不是痛本身,而是意志和自制力的背叛,是对痛并快乐的贪恋和沉迷。
除了沉沦、臣服,再无其他可以安抚他的暴怒,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抵抗。
正如他所说,多做少说不想,大脑是敌人,用身体做选择!
是的,她本也是口是心非,本也贪恋他的霸道与野性。
林子苏内心五味杂陈,眼泪乱飞,最可恨的是,身体正在不受控地沉沦于那血色报复……
“说,你是我的女人,说——”周瑁远恨得咬牙切齿,报复还在加码。
尽管身体已经臣服了,可嘴上还是不肯服输:“不是,就不,是,你…,混蛋…”
周瑁远恼恨不已,愈加疯狂,那是魔鬼的神奇魔力,让野性难驯的她终于说不出负气的话来,沉迷在痛并羞耻的旋涡中……
“说,你是我的女人,说——”魔鬼骤停,命令她。
暴风雨突然出现的真空和静止,让她内心莫名的落空和不甘。
可她偏偏还是野性难驯,就是不想轻易遂了他的心愿,更不想让他再次提起裤子来一次羞辱……
思想斗争之间,她不再坐以待毙,而是突然一个抽身,反守为攻,抢夺了魔鬼的阵地。
这一次,她要掌控和驾驭这个不可一世的魔鬼男人,谁让你口是心非?谁让你感情双标?谁让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要报复,要反击,她要比他更霸道野蛮,这一次变成她主动出击的惩罚和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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