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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尾已经炮火连天,隆隆声响彻云霄,位于船头船长室的清明宿舍船员大眼瞪小眼,随时等待着向敌人的船只开火。
“有没有人啊?”箫飒不耐烦,“我们都去心连心那边帮忙吧!”
“不能,全部人扎堆去船尾,到时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该怎么办?”应与非否决了箫飒的提议。
“与非说的对,”梅苏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厚此薄彼。”
“梅苏说的对,”箫昊觉得梅苏的比喻用的不恰当,脸上笑嘻嘻的。
少数服从多数,趁着船头这边没开战,箫飒走在前后船长室间的过道上,手插裤兜悠闲踱步。
海鸥成群掠过头顶,箫飒趴在栏杆上静静地吹着海风,船尾战事正酣,平静安详的船头像处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有那么一会儿箫飒能感受的到除了大炮发射带来的震动与冲击,以及听见楼下宿舍中船员们在恐惧中发出的尖叫。
几十号人冲出甲板,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笑的是他们走错了,他们来到船头,可是船头风平浪静,他们晕头转向地走来走去,过了好久才发现战乱的是船尾。
箫飒不知这些人当中的领头羊是谁,看到他们都迷迷糊糊的,就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明显是来拉仇恨的。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这群人将目光甩上高空,又往下降了一些,才准确地盯住箫飒。
“你们走错了,是船尾在开炮嘞,到船头来有什么可看的?”箫飒一手抓住木栏杆,一手伸出食指,在肩膀之上往后一拐。
当他们哄闹着争先恐后钻进舱门的时候,箫飒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要不是栏杆承受住他的身体,他整个人都要跌到地板上去了。
“咦?”箫飒抬头看到了了望塔上那个处惊不乱的人,“慕容风澈。”
“嘿,老庸医,你也在。”难得见个大熟人,箫飒把半个身子越过栏杆,热情地和庸医一把手打招呼。
从上面俯瞰显得更矮小的庸医一把手捂住脸,他此时最不希望的就是楼上没个正经的箫飒叫他,可这事既然发生了,他也只得顺其自然了,就也打了个招呼,随后随着人潮挤进了舱门里。
大炮发射,船体无休无止地抖动,楼下人们的跑动,也让船身震颤不已。
船尾船长室内大家七手八脚忙得焦头烂额,就连皑离也把外套脱了,把袖子撸上肘部,满头大汗地操纵着一门大炮,他研究炮弹和火药很久了,在这方面算是个得心应手的专家了。
无事可干的箫飒晃荡到船尾船长室,每个人快速转移战地,一下开这门炮,一下子开那门炮,一下子点火,一下子装弹药,屋子小箫飒挪不开身,他寻思他们是怎么做到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每个人还都对自己要做什么心里有数的。
目前来看,这艘船暂时没有什么沉船的危险,甚至可以说毫发无伤,离开船长室,箫飒走到外面,站在栏杆上查看对方船只的情况,炮仗已经开打很久了,两艘船都没有明显的损坏,这可奇了怪了。
敌船远远的躲避炮火,没有再靠近,他们似乎没有开火,也没有丝毫要打反击战的意思,本以为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恶战,可看着对面船只上冷冷清清的景象,觉得好无趣。
即便火力如此之猛,那艘船仿佛也没有掉头离开的意思,反而愈挫愈勇迎难而上了。
敌船好似将有什么大动静了,箫飒把从船头船长室找来的一把望远镜从胸前举起来,看到那艘船的船帆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顾”字。
顾氏船的甲板上没有人了,只有一面白旗迎风招展,箫飒的眼睛离开望远镜,擦了又擦,再看,还是没有人影,一面白旗迎风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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