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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二,你要为妾身做主啊,他…他…”
一头扎进马二的臂弯,哭哭啼啼。
马二任由女人趴伏在膝间哭闹,目光仍集中在陆长生脸上,实际情况他一清二楚,那种动静别说小铁匠听出个大概,瘦猴更懂,也说的很清楚,毕竟马二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陆长生的开场白,不但震慑了他,同时也把他计划的节奏打乱,以至于现在他在犹豫是否该放弃。
陆长生才不给他更多时间,冷声道,
“阮大山现在是我的徒弟,我替他问一句,他姐姐的尸骨现在何处?”
马二一把推开假意哭哭啼啼的女子,豁然起身,手已经摸上腰间的短刀。
这特么已经不是自己这边放不放弃的事了,人家这是摆明了不死不休。
“哼,想替这贱种讨公道,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动手!”
说话间抄起短刀就朝陆长生劈下。
若将段洪的战力看做是10,从这哥们的动作看大抵也就是3-4这么个光景,一出手,看似血勇无比,却是中门大开,漏洞百出!
陆长生提剑简单一个直刺,虽是后发,却笃定了要比他的刀快数筹。
“啊!”
马二惨嚎,举刀的胳膊腋下被一剑刺了个对穿,才堪堪举过头顶的短刀哐啷掉地,人也连退数步,目露大骇。
而咋咋呼呼的小弟们这会儿有的甚至还没掏出家伙来。
什么情况,自家二当家叱咤风云这么多年,经历多少场厮杀,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王花本就被推倒在地,此刻更是抱头哀嚎,瑟瑟发抖。
阮大山嘴巴张大,呆若木鸡,他是一直紧张盯着师傅的,可师傅那一剑太快,他连轨迹都没捕捉到,马二就中剑了。
师父他…他竟是如此厉害!
陆长生早就给自己制定了战场不装X的信条,岂会浪费时机摆造型?
辗转腾挪间,不管有抵抗的,还是吓傻了的,亦或是转身想跑的,数个呼吸间,全部惨嚎躺地。
石板地上有人倒下的地方就有大量鲜血流淌,篱笆园内惨不忍睹。
陆长生信步来到马二身前,居高临下再问,
“我徒儿他姐姐的尸骨在哪?”
马二此时右臂算是废了,左手正死死反压腋下的贯穿伤,脸上苍白,疼得面庞抽搐,却努力忍着不发出声来,内心是无比的绝望与后悔,怕是要栽在此间了,苦笑摇头,
“我不知,谁会关注这屁事!”
“怕是那老东西也不知,就像死去了一只阿猫阿狗!”
“或许在……嘶…在他家后宅的井里,或许早丢乱葬岗了,具体谁知道呢!”
陆长生回头朝阮大山望去,阮大山也不想让师傅为难,
“师傅,徒儿全凭师傅做主!”
陆长生叹口气,点点头,
“晚些去那人府上再问问吧,能找到最好。”
“我马二自认不是好东西,但手上并没有阮家人的血,此间贪财不成,已受了教训,可否放我等一条生路?”
陆长生分明是个俊朗贵公子,与弑杀的形象截然相反,故马二说的坦诚,也是抱了一线生机。
陆长生并不搭理,朝瘫软在地的女东家瞥了一眼,径直来到阮大山身前,递出手中剑道。
阮大山接剑在手,仰头狐疑地望着陆长生,
“师傅?”
陆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长生门诛贼首就够了,这些帮凶虽也极为可恶,可具体哪些是不得已而为之,哪些手中不曾沾染鲜血,又有谁是穷凶极恶,咱们长生门不是官府,哪有必要去弄清!”
“有条件就给他们一个教训,没条件就算了,总之自身安危更重要。”
“留着他们传播恐惧,岂不更好?”
“弟子明白了,”
阮大山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长剑,又抬头,
“师傅是说此时算是有条件的情况下,让徒儿练手的同时也给他们一个教训?”
陆长生满意点头,他可不想收个圣母徒弟,
“去吧,那5个受伤不重,只是暂时失去了抵抗力,就挑断一只脚筋吧!”
师徒俩这都不避人的吗?
陆长生的风轻云淡,比那些冷酷杀手更让他们胆寒。
马二满脸死志,自知再无活路,打生打死这么多年,他也有了三分枭雄本色,并未失了气节或咒骂发狠或哭爹喊娘,安静地回忆过往,同时‘长生门’的部分教条也让他死的瞑目,呵,原来自己不来,人家迟早也会找过去!
阮二提着长剑来到就近的帮凶跟前,那帮凶一脸惊恐,嘴里喃喃不清,阮二蹲下身,摆正了他的一条腿,寻摸着脚后跟的位置,横剑一拉…
“啊……”
那帮凶抱着脚后跟,在地上翻滚哀嚎。
有个想挣扎起来跑路的,被陆长生一脚踹翻,伤势又重几分。
其他人见状只得惶恐地等待着被割脚后跟,没人敢出言不逊,毕竟瘸了与丢命傻子都会选!
阮大山尽管胸有仇恨,却是头回经历,待5人脚筋尽数割完,已是汗流满面,脸色发白。
“师傅!”
阮大山恭敬还剑。
陆长生接剑,只是点头,并不出言安慰,人嘛,总是要学会适应的。
“她毕竟是你的姨娘,为师替你出手吧!”
师傅说的不错,毕竟是姨娘,可正是如此……
阮大山嘴笨但心思通透,岂可让师傅背负打杀弟子姨娘的恶名?
“师傅,请让弟子来吧!”
“哦?也好!”
陆长生满脸欣慰,倒是要看看自己这开山大弟子如何处理,不圣母是前提,可也不能被仇恨蒙蔽双眼,毕竟这女人也没有实质性大奸大恶的行为。
“公子,求求你,奴家错了,奴家不该鬼迷心窍,您饶过我一会吧!”
“公子,我给您为奴为婢,求求你…”
女东家涕泪恒流,膝行着朝陆长生这边移动,却是被阮大山拦住了去路,女子抬头望着昔日饱受自己打骂的继子,心更慌了,双手扯着软大山的下摆,苦苦哀求,
“大山,大山,姨娘错了,对不起,都是姨娘不好,大山,看在你爹的份上,饶过我这一回吧…”
阮大山驻足良久,脸上泪水划过,提剑就从女子脸上划过……
“啊…我的脸,我的脸,啊…”
女子双手捂住脸颊,鲜血从指缝里流淌而下。
待哀嚎声渐小,阮大山冷冷道,
“我将追随师傅远行,这家当就便宜你了,你说的对,毕竟要看在我爹的份上,可正是如此,你还是不要用那张脸继续给我爹抹黑了吧!”
转身捧剑朝陆长生躬身,
“师傅,弟子处置好了!”
陆长生很是满意,接过剑,点点头,
“不错!”
“去收拾你想带走的,今晚咱们在城里过夜。”
“是,师傅!”
哀嚎的众人此刻尽皆克制,重头戏要来了!
果然!
陆长生走到马二身前,
“不哭不闹还算条汉子,知道为何留你到现在吗?”
“只是想让你回忆回忆,到底干了多少腌臜事!”
“好走!”
‘走’字刚落,剑已从马二的心房收了回来。
曲阜县城响当当的‘二爷’口鼻溢血,双眼暴突,嘴巴开合却不能言,几个呼吸后终于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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