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论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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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洛青丠迷茫的问到。

叶霄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道，好像我们不是以肉体进来的。”

“是本知…比灵魂更加本质的形态，是什么人可以将我们的本知召唤进来？”洛青丠一脸茫然。

“本知？召唤我们的本知为何？”叶霄问到。

“本知乃人之根本，可以更准确的看清一个人的本来面目，而且本知形态的我们是无法说谎的。一般的名门大派考验核心弟子时，都会对本知进行考核。”洛青丠解释说。

“无法说谎？”叶霄浑身一震，那自己这一身秘密该怎么办。

就在叶霄疑惑之际，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年轻人不必紧张，你身上的秘密虽然惊人，但对于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们两过来吧。”

二人寻声而去，却见一位白发白须白衣的老者盘坐在前方。

“老前辈又是何人，为何将我们召唤进来？”叶霄只感觉面前的老人慈祥和蔼，却又内藏威严，甚至见面便有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这种气势是他前所未见，他给人的感觉不是畏惧，而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你倒是可以猜猜我是谁？”白衣老者一脸温和的看着二人。

“和姝神有关的人物并不多，莫非前辈就是传说中的曦神？”叶霄大胆的猜测到。

白衣老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的身份你以后便知。”老者看着一旁的洛青丠感叹道，“世间竟有如此纯粹的剑道苗子，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洛青丠疑惑不解的看着老者，她能感知到老者的剑道境界已到了一个她无法理解的程度。

“可惜你遇到了他。”老者指了指一旁的叶霄，“你本是最好的选择，然而我却发现了另外一种可能，上天还真是待我不薄。”

老者一挥手，两柄小剑从二人体内飞出，一柄是晶莹剔透的青玉之色，而另一并则闪烁着七色彩光。

“小丫头的剑意乃是赤子剑意，乃修炼剑道最为杰出的苗子，拥有着无限可能，无论学习什么剑法都会比常人快上百倍。而这小子的剑意乃阴阳五行剑意，初期进步神速，中期则会困难重重，然而一旦突破到后期则有可能进化为混沌剑意，其可能性还在赤子剑意之上。”洛青丠不解的问题老者却一眼看破。

未等叶霄与洛青丠二人提问，老者却先问了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世间最强的剑法是什么？”

最强的剑法？二人陷入沉思之中。洛青丠率先睁开明眸，回答道：“我曾有幸见过剑尊出手，一草一木皆可为剑，一剑可平山海，一剑可挑日月，一剑可覆千军，以剑之威而胜三才天地人，大概便是最强的剑法吧。”

老者摸了摸胡须笑道：“你的剑始终非剑，你所认为的剑法换成刀法，枪法，棍法又有何不可？一剑虽强，却非剑之本意，草木皆可为剑乃人间小道，不值一提。”

被老者教训，洛青丠有些不服气的问，“何为剑之本意？”

“剑者，仁器，礼器，君子之器也。这才是剑与其他刀兵所不同的地方。”老者解释说。

然而洛青丠却更是迷茫，“仁，礼，君子什么的不是仙灵界儒家那一套么，我练剑法为的是快意恩仇，为的是意志不为他人所左右，前辈所说我实在无法理解。”

老者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对叶霄问到，“你认为最厉害的剑法是什么？”

叶霄思量许久，只回答了三个字，“不出鞘。”

“不出鞘？”洛青丠更是懵了，不出鞘的剑法是最厉害的剑法？

老者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追问道：“为何不出鞘之剑法？”

“我虽年轻，却也历经人间许多悲欢之事，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疑惑困扰着我。前些日子我遇到一位单纯可怜的男子名为阿光，他们村子救下了天神堡内一位地位尊贵的青年俊杰曦玄，然而那人恩将仇报，将村民视作做猎杀巨兽的诱饵，伤亡无数，后又为掩盖自己的罪行，将村子中的男女老幼屠戮一空。我虽继承阿光遗志，以手中之剑亲手杀了他，算是报仇雪恨，乃人生一大快事，但我却没有一点开心与兴奋，我是杀了罪魁祸首，让知道此事的人无不拍手叫好，那又如何？阿光无法复生，那个村子无法重现天域，那些人死前的恐惧，悔恨与痛苦都已发生，我根本不相信什么在天之灵，我只知道他们经受的苦难无比真实。如若可能我宁愿曦玄从未屠村，我的剑也不需要出鞘。可惜我始终想不出不出鞘的剑法，你说如果世上有这样的剑法，它是不是最强的剑法？”夜霄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