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以血还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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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难民在大理扎了根，于是将自己的族人源源不断地接到大理，这群人和大理皇室勾结，联合欺压大理百姓，以大理百姓为奴为隶，肆意打杀，宗族们反抗，想要将他们驱逐，却为时已晚。”

“先是段家失火，无一人生还，再到之后的几十年间，大理原先的宗族们，除了钱家，一一灭族。”

“灭族？”赵缨诧然，“这群人竟这般狠辣？！”

梁肃眉心皱成了个川字，“何止狠辣，后来，钱家深知再这样下去，恐厄运更深，于是钱家向大楚求救，信件正好落到上官将军手上，待上官将军带军去大理之时，钱氏全族被大理皇室凌迟，毫无疑问，是那群难民举报的。”

“上官将军不知大理前事，又不见送信的钱氏，只当被大理皇室耍了，于是攻陷了大理。”

“城破之日，柳氏带着白氏，萧氏，陈氏，声称他们便是大理名垂百年的四大氏族，至此，他们腾笼换鸟的大计，完成了一半。”

听到这里，饶是赵缨和赵曦镇定，也不免骇然变了脸色。

腾笼换鸟？

原来，此四大宗族非之前的四大宗族……

“上官将军留下十五万大军班师回朝，大理百姓的噩梦彻底到来了。”

梁肃合眸，眉宇间隐隐泄出几分痛苦来。

“二位殿下可知为何十多年前，柳氏等人捐出一座高塔来？他们最是吝啬……”梁肃悲愤欲绝，“那是因为塔下曾是一座万人坑，里面埋的是大理几十年来被他们残杀虐杀的四十八万无辜百姓！！”

“什么？”

赵缨兄妹二人已然失去了声音。

“他们怎敢！”

“他们有何不敢？他们狼心狗肺，寡廉鲜耻，无恩无义，他们连救他们于水火的恩人都可以害死，他们要的从来不是蹂躏压迫，他们要的是亡族灭种！”

“以便彻底占领掠夺他人国土，他们不善打仗，于是选择了这般卑劣恶毒的方式。”

梁肃说着已然泪流满面。

“围墙之后，是大理仅剩的三百百姓。”

“他们被柳氏等人喂了大量的芙蓉散，让世人都以为他们是得了瘾毒的恶人，为人不耻，无人相救。”

“二位殿下来之前，他们将这群人关了起来，怕二位殿下察觉。”

“既是如此，那大理城内的百姓……”赵缨隐隐有了猜想。

果然，梁肃恨声道，“大理城内的百姓，都是柳氏的族人。”

赵曦寒声问道，“你既在大理驻军，那为何坐视不管？甚至朝廷对此一无所知？”

梁肃下跪请罪，“末将有罪，然末将也有难言之隐，一开始，末将并不知情，待有些觉察，柳氏等人便掐着粮道，威胁末将若不听他们的，便断了朝廷的粮草，饿死末将的大军，大理边域至京城鞭长莫及，末将一死是小，然末将乃一军主帅，怎能眼睁睁看着弟兄们饿死？”

“末将本想偷偷给上官将军报信，说明原委，然柳弋用末将一家老小威胁，若京城有异动，末将的家小就不保！”

“所以若无必胜把握，末将决不能说啊！”

赵曦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怎知本王和公主会管？”

“末将不知，”梁肃突然看向赵缨，目光灼灼，“殿下来之前，末将曾收到上官将军的密信，上官将军说殿下会帮大理治理芙蓉散之乱，若殿下真有此心，那末将所求与殿下所想并无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