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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虽为好剑,却动辄带人回到过去之画面,实非好习惯。
而且身为被动者,一切他只能旁观,经历着记忆中人的过往。
玄锦暗自叹气,这些都是他以往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重生,带来了什么变故。
而且这种不经过他同意,就强行将他拉入回忆的事情,简直是一点都不尊重他。
——
这院中正庭种着一棵硕大的梧桐,春去秋来,光看这树的四季变化,也能看出时间过去了很久。
而就像之前少年说的那样,这对师兄弟每日在院中对剑,日复一日的,玄锦都将他们练的几招几式全都看会了。
虽看不出他们是师出何门何派,但看灵力流转,和剑招方式,倒也认得出是仙门的修者。
天地诞生以来有千万年,这期间诞生过大大小小多少门派,亦是成千上万,而这对师兄弟所在的门派说不定早已消失。
他自然是分辨不出来。
况且,‘他’每日练剑,玄锦可谓对天堑的习性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也算因祸得福了。
只不过,这竹林小院,除了这对师兄弟以外,竟未再看见第三个人,着实不合理。
这小院不像寻常住所,倒像是专门用来圈禁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玄锦的错觉。
玄锦很快就发现,他的感觉是没错的。
以往的日子平淡,没什么波折,但今日,玄锦明显感受到周遭气氛压抑了许多。
听见门口处传来动静,‘他’抬头张望,只见少年浑身湿透,身沾泥巴,步颤巍巍自立门口,整个人略显失魂落魄。
“你这是怎么?”
“怎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少年不语,只抬头望‘他’,纵其面有迷雾层叠,玄锦亦能感受到少年身上的悲伤情绪。
许久之后,‘他’低叹了一声,而后宽慰道,“阿殊,你先去换行装吧,勿着凉。”
阿树?
阿舒?亦或是阿殊?
乍闻此称呼,玄锦稍愣神,立刻联想到了某个人。
不知为何,透过‘他’的眼,他看少年此时略显落魄的身影,却渐渐与那人重叠。
不会真的是他吧,可时间对不上,年龄也对不上。
玄锦迫切的想知道‘他’口中之殊字,究竟是何字,也迫切的想看清少年的脸。
可他始终无法看清少年的脸,就像他始终无法看清梦里那个人的脸,有什么东西不让他看清这张脸。
听了‘他’的话,少年微微点头,去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如今再看,这衣服穿他身上,倒是有些小了,少年身姿修长挺拔,比起玄锦刚看到他时,个头要高了些许。
只是等少年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少年过来。
说实话,这还是玄锦第一次看到这对师兄弟吃饭,而且看少年轻车熟路的走过来坐着,就知道他们平日也是如此。
玄锦还以为他们已经辟谷,不用吃饭了。
现在看来,应是这次餐桌上二人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才会看到这段画面。
见少年低着头,‘他’先是低咳一声,然后将一盘,看不出原样的,黑乎乎的东西端到了少年的面前。
“先吃饭吧,今日做了你爱吃的烧鱼,你尝尝。”
烧鱼?那黑乎乎的东西是烧鱼,这到底是他眼花,还是这记忆有问题,那怎么看都和木炭没什么区别。
然而最让他惊讶的是,少年面不改色的将那黑乎乎的东西塞入口中,眉毛都没皱一下。
真是好样的,玄锦合理怀疑,这东西吃了真不会一命呜呼么。
“你觉得如何?”‘他’问。
少年放下筷子,郑重道,“好吃,只是好像有点焦了。”
这不是好像有点焦,这是糊了啊,喂。
‘他’点点头,看着少年面前那盘黑乎乎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火候没把握的好,下次会注意的。”
少年点头,拿起筷子继续朝着面前的烤鱼伸去,十分捧场。
原来不是这段记忆的问题,是真实场景,玄锦心中低笑一声,这对师兄弟两人着实有点意思。
要是谁给他吃这东西,他肯定要让对方知道泥土是什么味道。
这种东西怎么能是人吃的呢?
一直等到这两个人吃完饭,‘他’直才开口询问少年,“阿殊,能不能和师兄说说,你今日在外面都遇到了什么。”
“还有你身上,又是怎么回事。”
‘他’声音温柔,听起来倒是位极其亲和的师兄,就是厨艺不怎么样。
听‘他’还是提起了这个,少年的头骤然低下,长久之后,才开口,“师兄,其实也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师兄不必挂怀。”
可他越是这么说,作为师兄的,就不可能不挂怀。
‘他’大致猜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道,“你今日下山了?”
少年头低的更低了,“对不起师兄,我不该下山的。”
‘他’就知道是如此,也难怪少年回来之后是这种神情了,“是不是他们说的是什么?”
“师兄,我,”少年欲言又止,似有什么话让他难以切齿。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宽慰道,“阿殊,你之前不是和师兄说,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瞒着师兄,我们一起面对的么。”
“但是,我怕师兄会厌恶我。”少年低头垂眸,眼眸中闪烁着泪花,声音略微哽咽。
“怎会如此?”‘他’轻轻擦拭去少年眼角的泪水,“莫要听他们胡言乱语,师兄永远不会厌恶你。”
少年幼时遭弃,是‘他’将少年捡回,悉心照料。
当时他们的师傅算出少年命格带煞,克亲克友、天煞孤星,注定不得善终。
但凡与他亲近之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若非‘他’执意要将少年带回,少年早已被驱逐下山听天由命。
究竟是顾念一条无辜生命,‘他’的师傅才让少年居住在一处偏僻院子,此生需远离宗门其他弟子。
自那以后,‘他’便主动承担起照顾少年的责任,少年天赋异禀,学什么都迅速,学什么都精通,若非命格孤煞,他本应是天之骄子。
而且,少年对‘他’亦是极好。
知晓‘他’一直没有称手的剑,便自学打铁,耗费诸多心血后,为他的师兄打造了天堑。
其实他们并非一直待在院子中,当初‘他’的师傅虽说让少年不得靠近其他弟子,却也没有限制少年的自由。
况且,自从少年自学打铁以后,他便时常下山,寻找所需的材料配件,这些‘他’都是知晓的。
恐怕此次是遭遇了那些弟子们,被他们说了些什么,他又不敢反抗,便受了欺负。
当然这些,玄锦并不知晓。
“师兄,我还是害怕,我害怕我会给师兄带来危险,我是注定不得好死的,会给周围人带来危险。”少年紧紧抓住‘他’的手,神情落寞。
少年自小便知自己命格带煞,凡是他饲养过的小动物,都活不过几天。
所以,在得知自己有可能会给师兄带来危险时,他是真的有些担心,一方面担心师兄会不会疏远他,一方面又担心师兄接近他会有危险。
一想到这些,少年手心微凉,起了一层薄汗,而那股寒意顺着‘他’的手,传到了玄锦的身上。
听着少年这般无厘头的话,玄锦莫名觉得心口有一丝愤怒,然后就听‘他’道,“别听他们瞎说,他们是嫉妒你,记住以后这种话不能再说,这世上没有谁的命运是注定的。”
“别怕,有师兄在,师兄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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