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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闻听此言,便不再多说。她本就性子绵软内秀,也是因着李惟俭要派人去寻她娘亲,这才事事关切。

过得须臾,李惟俭正起身舒展身形,便见张嫂子又回来了。

李惟俭蹙眉道:“怎么,那人闹腾了?”

张嫂子忙道:“不是,那人说了些尖酸话就走了。是知府衙门打发人送了请柬。”

李惟俭接过来,心下暗忖,这会子金陵知府可还是贾化贾雨村,上回与林如海言谈,因着其恶疾缠身、精神不振,倒是忘了提及此人。

因着薛蟠的事儿,李惟俭心下对贾雨村颇有成见。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此番正好借此观量一番贾雨村到底是何等人物。

见酒宴定在了明日晚,李惟俭便道:“劳烦张嫂子回话,就说我到时一定准时赴宴。”

张嫂子顿时长出了口气。还好俭四爷应承了,这甫一回来,先得罪了金陵织造,转头再得罪了府尊,李家这往后的日子只怕就难了。

略略休憩一阵,李惟俭寻了吴海宁,打发其去贾家老宅寻贾琏,约琏二哥后日同游秦淮河。

晴雯听得此言,顿时暗暗蹙眉。

那十里秦淮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俭四爷虽洁身自好,可说不得就会有狐媚子趁机贴将上来。

晴雯正思忖着晚间如何劝说,不料晚宴过后,那吴海宁却来报:“老爷,可是不凑巧,琏二爷去了扬州,说是昨儿方才启程的。”

贾琏去了扬州?那可真真儿是不凑巧了。李惟俭没当回事,晴雯却暗笑不已。心下暗忖,还好琏二爷去了扬州,这下俭四爷不用去秦淮河了。

转过天来,李惟俭先打发吴海宁领着几名禁军去大如州寻香菱的母亲,捱到黄昏时,这才掐着时辰赴宴。

马车自汉西门入内城,一路穿街过巷,朝着三山街行去。

论富庶,金陵这会子虽比不得苏州,却是各处衙门所在。江宁县衙在此,金陵府衙在此,江苏巡抚衙门在此,两江总督衙门也在此。

各处衙门,大抵都集中在大功坊、三山街到内桥大街一线,那金陵知府衙门便在锦绣坊对面儿。

提前一刻,马车停在知府衙门前,李惟俭施施然下得马车,早有幕友在此迎候。见了李惟俭,赶忙上前:“可是李郎中当面?”

“正是。”

“在下乃是贾府尊幕友,府尊今日在内宅设下家宴为李郎中接风洗尘,李郎中请随在下来。”

家宴?寻常接风宴,找个酒楼应付一下就是了,这贾雨村怎么想的,怎地用家宴款待自己?

是了,此人可是做过黛玉的西席先生,又一路护着黛玉入荣国府,素来与林如海交情甚笃。自己又与林如海交好,这贾雨村是拿自己当自家子侄了?

心下纳罕,李惟俭脚步不停,随着那幕友入得大门,到得仪门前,便见一伟岸身形,身着便服,等在仪门之前。

定睛观量,便见此人腰圆背厚,面阔口方,剑眉星眼,直鼻权腮,虽面上噙着笑,举手投足间却威势十足。

“可是复生?”

李惟俭心下一转,当即笑着遥遥拱手:“见过雨村公!”(注一)

贾雨村朗声而笑,上前一把抓住李惟俭手臂,道:“愚去岁便听闻金陵出了位天纵之才,只可惜无缘得见。其后与林兄书信往来,这才知晓复生竟与林兄有旧。近日复生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啊,愚今日得见,复生果然名不虚传。哈哈,请,复生到得此处莫要客套。”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眼见贾雨村如此热切,李惟俭顺势道:“雨村公谬赞了,我不过是机缘巧合,这才立下寸功。当不得雨村公如此夸赞。”

“复生太过自谦,复生不若在金陵城扫听一番,只怕勋贵、士绅,无人不对复生翘首以盼啊。”

二人说说笑笑,过大堂、二堂转进内宅,过了三堂,这才进得正房里。

酒席早已备下,内中有一女子二十许人,见二人到来紧忙迎了出来。

贾雨村松开抓着的臂膀道:“这是拙荆。”

那女子上来见礼,李惟俭哪里敢接?从林如海那儿论,他可是晚辈。当即避过,赶忙施礼:“见过夫人。”

贾雨村就道:“此间并无外人,复生就没讲那些俗礼了,且先入席。今日酒宴,可都是出自拙荆之手。”

“哦?那可要好生品尝一番夫人的手艺了。”

二人净了手落座,略略寒暄,饮过几杯酒,贾雨村便道:“复生此番可曾去过扬州?”

李惟俭停箸蹙眉道:“我专程去过扬州,看望过林叔父……哎,林叔父此番只怕,能熬过几个月就不错了。”

贾雨村眉头大皱,心下惆怅不已:“林兄才这般年岁,着实可惜了。”

“天道无常啊。”

二人满饮一杯,贾雨村思忖着道:“今日冒昧请复生来家中,实在是因着愚心中不安。”

“哦?”

贾雨村道:“复生可知荣国府贾琏?”

李惟俭点头:“我与琏二哥素来交好。”

“那复生可知,那贾琏数月来隔三差五便来寻本官?”

李惟俭愈发纳罕,问道:“琏二哥来寻雨村公?不知所为何事啊?”

“呵,”贾雨村轻蔑一笑,说道:“还能为何?林兄自知大限将至,我那女弟子去向存疑,林兄还不曾拿定心思将林姑娘托付何人。贾琏拿了荣国府老太君的信笺,来寻本官作保。说来日定会好生养育林姑娘,待其及笄,则令那位衔玉而生的与之完婚。”

李惟俭听得眉头紧蹙。他早知贾琏此番南下并不只是护送黛玉那般简单,却不知其得了贾母之命,这会子就要拿了黛玉的婚书。

事关黛玉,李惟俭强忍着心中翻腾,低声问道:“原来如此……那不知雨村公可是给琏二哥做了保?”

贾雨村缓缓摇头:“不得林兄松口,我如何好作保?且荣国府衰败之相已显,十年前的旧事圣人可不曾忘怀啊……”

李惟俭颔首道:“雨村公所虑甚是。”

他心思电转,暗自思忖,若无旁的变故,林如海别无选择,比照林家旁系一副吃绝户的丑恶嘴脸,荣国府好歹还要些脸面。且贾母的确真心疼爱黛玉,这才明知荣国府要日渐衰败,依旧写了婚书,将黛玉许给了宝玉。

宝玉或许不知此事,但贾母、贾琏、王熙凤,乃至于黛玉却是知晓的。所以此番回返荣国府,黛玉才会瞩意于宝玉,王熙凤才会在日后开玩笑说黛玉是贾家的媳妇儿。

此后宝玉、黛玉彼此明了心迹,黛玉便安下心来,只待有一日与宝玉完婚。却不料天有不测,最后与宝玉成婚的是宝钗,黛玉落得个‘玉带林中挂’。

贾雨村身为此桩婚事的保人,黛玉又是其女弟子,哪里会忍得了?这才有其后贾雨村带人抄了荣国府……

理顺内中逻辑,李惟俭略略舒展眉头。因着薛蟠之事,李惟俭先入为主,认定贾雨村此人是忘恩负义之辈。如今想来,这般先入为主只怕是早了些。贾雨村此人到底如何,还需往后再看。

虽不曾得到林如海答复,可恩师所写的信笺已递了上去,李惟俭思忖着,此番总算不用在林家、荣国府之间二选一了,好歹还多了个选择。贾雨村能想明白的事儿,林如海又如何看不明白?

这般想来……优势在我啊!

因是开口说道:“雨村公所虑,此前在扬州时,林叔父也仔细问了我荣国府情形。我事无巨细说了,料想林叔父必有考量。”

贾雨村舒展眉头道:“如此甚好。来,复生满饮此杯。”

“雨村公,请。”

二人饮过一杯,不再说此事,转而说起了朝局,不免又提及盐政,顺势又提起了林如海。

贾雨村惆怅道:“愚多得林兄襄助,方才能起复,有了如今情形。奈何……愚还不曾报还一二,林兄就遭了此难。”

李惟俭心思转动,说道:“我听闻,雨村公当日是得了林叔父信笺,又得荣国府之助,方才起复金陵知府?”

贾雨村眨眨眼:“复生这话从何谈起啊?当日吏部钱天官乃是林兄座师,愚起复自是得了钱天官之助。贾存周不过是引我上门罢了,可谈不上襄助。”

“原来如此,哈,这怕是我记错了。”

这下就对了!无怪贾雨村不卖荣国府脸面,敢情人家起复是走的林如海门路!

贾家当年的确号称贾半朝,可十年过去,还能指使得动吏部尚书,这就有些过分了。若果然如此,只怕皇帝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生怕被贾家取而代之。

当下二人推杯换盏,贾雨村略略提及朝政,却绝口不提严希尧入狱之事,随后便提及那水泥务,将李惟俭好一番夸赞。

临了才问道:“金陵乃是复生乡梓,复生可莫要厚此薄彼啊,那苏州有了水泥务,金陵总要置办个水务、水泥务才是。”

李惟俭道:“雨村公难为我了。不瞒雨村公,我此番本就有意去当涂置办铁厂,过几日边去查看一番。若果然办得了,我定会上书朝廷,恳请朝廷拨付钱粮筹办铁厂。”

贾雨村眨眨眼,赞道:“好,那就全靠复生了。”

李惟俭察言观色,心下有了另一番思忖。只怕这铁厂,是没对贾雨村的心思啊。想想也是,铁厂可是收归内府管辖,一应税务走的都是内府的账,与地方无关。

若果然在马鞍山办起了铁厂,也不过是惠及四下百姓,不似那水泥务,看着就好似为地方官铺就得青云梯。也无怪贾雨村不甚热切。

当下二人推杯换盏,自是其乐融融。这一场酒宴吃到入夜方才散去。

待贾雨村将李惟俭送出府邸,李惟俭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上了马车,车行出两条街,闭目养神的李惟俭睁开眼里,顿时恢复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此番接触,李惟俭大抵知晓了贾雨村为人。

此人方才怕是一句实话都没说!贾雨村虽掩饰得极佳,却难掩一身傲骨……更确切的说,此人天生脑后反骨,只怕是个两面三刀、口蜜腹剑之辈。

方才所说种种,不过是为了拉近与李惟俭的关系,他真正关切的乃是水泥务!有了水泥务,修桥筑堤,他贾时飞方才能平步青云。

李惟俭虽算不得好人,却极讨厌坏蛋。毕竟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这般两面三刀的钻营之辈,往后须得用心提防了,免得被气背后捅一刀。

倒是贾琏那里,李惟俭思忖着,因自己之故,林如海多了一条选择,是以贾雨村还不曾作保,料想贾琏此番理应拿不到黛玉婚书吧?

所谓关心则乱,想到此节,李惟俭不由得烦闷起来。也不知林如海顾虑些什么,自己好歹也是少年得志,这般好的选择摆在这里,林如海还犹豫些什么?

可惜庶务缠身,过两日须得走一趟马鞍山,不然真想即刻回返扬州,当面问问林如海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

马车出得内城,不片刻到得莫愁湖畔李家宅院。李惟俭不过熏熏然,大伯母梁氏却一直不曾安睡。得知其回返,自是寻过来好一番唠叨。李惟俭陪着笑说了好一番话,这才得空闲坐了。

琇莹领着碧桐这会子已然回返,碧桐自是下去安置了,琇莹一边伺候着李惟俭洗漱,一边叽叽喳喳说着在其二姐家中的情形。

琇莹这憨丫头乐呵呵道:“老爷不知,我那二姐夫这回可是换了一副面孔,每日家嘘寒问暖不说,知我今儿要回返,临行前还杀了一只鸭子呢。”

李惟俭便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琇莹端起脸盆行将出去,须臾便端了洗脚水进来。为李惟俭褪去鞋袜,一边揉搓一边道:“这往后啊,二姐说话也能硬气些,那刁婆婆也不敢太过欺负了二姐。”顿了顿,说道:“是了,今儿下晌好些个士绅来宅门前递帖子,好似都是来寻四爷的。太爷不胜其烦,干脆闭门谢客。老爷,太爷这般不会耽误事儿吧?”

李惟俭笑道:“无妨,正好躲个清闲。哎,也清闲不了两日了,过几日还要去当涂山里瞧上一遭。”

“老爷还要走啊?”

“嗯,这回是去办正事儿,还是在山里,就不带你们了。”

琇莹瘪了瘪嘴,为李惟俭擦拭过双脚,端着水盆出去了。须臾回返,窸窸窣窣褪下衣裳爬上床榻,略略安静了片刻便腻歪起来。

李惟俭点了点其眉心,说道:“老爷我今儿饮了酒,实在不耐动弹。”

琇莹消停了须臾,又凑将过来,低声耳语道:“不用老爷动弹,我,我动就行了。”

注一:贾雨村,名贾化,字时飞,号雨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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