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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她看起来更像是洋洋得意的样子，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被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的感觉。
李现不再看她，转而看向了呆呆地看着外面那人间地狱的龙凌天。
“徒弟，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龙凌天看了看龙艳华，又看了看李现。
“弟子觉得，龙艳华所为和魔修无异。”
听到龙凌天的话，龙艳华似乎有些失望，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天儿，我的儿子，你现在还小，你的思想一直被这个世界的表面基调左右着，觉得杀人就是魔修，觉得魔修就是罪该万死，但等你长大，等你见识了这个世界的丑恶，你就会渐渐明白，你的母亲，我今日所做是理所应该，是这里的人罪有应得。”
“你会明白，这个世界上，尚且还无私爱着你的，只有我。”
李现扯了扯嘴角，一副很是想笑的样子，但到底没有直接笑出来，他依旧看着龙凌天，这是他的弟子，他更期待他的弟子想怎么选。
“龙艳华，母亲，您所说的，我现在肯定无法理解的，但是我现在知道的，是您今日所杀之人，有至少百人，是无罪的，被您牵连入这大阵而死，他们的死，应该算在您的头上，而因您的行为，间接死去的人，在这宋城内，至少有万人。”
龙凌天静静地注视着龙艳华的双眼。
“我不理解您对我的爱，但我知道，若只是母爱的话，您今日害死了很多很多的母亲，也害死了很多很多母亲的孩子。”
“您对我说的这一切，对我的爱之伟大，是想让我背下这份恩情吗？”
龙艳华不由得退了两步，随即才反应了过来。
“看来你还远不如你的父亲，我虽然不喜欢他，但我确实欣赏他，可惜，若不是你突然回来，本不至于到这一步，不过也无妨，现在动手也是一样的。”
龙凌天全身肌肉悄悄紧绷。
“您想杀我？”
龙艳华摇了摇头。
明媚地笑着说：“怎么会，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杀你呢？但我需要你忘记这一切，放心，我会给你一段足够美丽的记忆的，从今以后，你我将是最恩爱的一对母子。”
龙凌天全身汗毛直立，巨大的危机感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我可是混元真人的弟子，您真的想好了吗？！”
龙艳华看了看李现，呵了一声。
“混元真人虽然这几十年没什么动静，不过当年他在万仙会的时候，可是力压群仙的主角啊，我龙家怎么可能不注意他？儿子，你这个师父拜得确实不错，不过指望他救你，就别想了，呵，等此事结束，我或许还可以得到修真之法，真是一箭双雕！哈哈哈哈哈哈！”
李现无奈地走到了龙凌天身前。
“龙大先生现在的样子，可真有点丑陋啊。”
龙艳华对李现的话毫不在乎。
“那你倒是动手啊？混元真人？顺天而行的你没法杀我吧？你若是对我动手，只怕天道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吧？你的法术确实是通玄造化，就是仙人下凡，恐怕也不如你，但就是再厉害又如何？动不了手，和那些石木所雕的石像亦是无异！”
龙凌天震惊地看着李现，李现依旧是那副满脸无奈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确实没准备动手，因为该动手的，不是我，是我徒弟。”
龙凌天更震惊了。
“你不是入了我门下吗？我们修真之人，就该随心所欲，若想顺应自然就顺着走，若想逆天而行，那就逆它一逆！”
“可是师父？这要逆的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对门这修为和元婴已经没有区别了啊？而且还有快要成为魔仙级的半仙器龙凤玉盘，这么多年她还有多少后手？就凭我？”
李现点头。
“凭你当然够了，她是半元婴那也不是元婴，她的龙凤玉盘能成仙器又如何？她现在又哪里敢动他？呵，徒弟，你的真境是自在对吧？若是跨不过眼前的槛，可得不了自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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