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毁灭的序奏（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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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坦然地微笑：“有尝试的价值。”

对方这种再明显不过的引导，步舜自然不会不懂。他微叹了口气，说出了那个同样藏在他心中许久的想法：

“这一切都有人在幕后引导。”

“奥丁——你在怀疑祂？”

此刻二人的交谈，又回到了最初的疑问。

劫火熔炼，新星内敛。

这个瞬间，步舜又一次意识到，面前微笑着的少年乃是真正的龙族君王。

幸好，步舜就有能力在这种时候来保护自己的学生。

『一』即是，白王率领三分之一的龙族反叛。

即使这片鳞的力量未曾有丝毫外泄，但引而不发的毁灭气息，也几乎依旧令在场除了步舜与七实之外的所有人陷入昏迷！

身为龙族一龙之下、万龙之上的大祭司，白王创造了龙族的文化，引导龙王们的成长。

“龙族并没有成为胜利者，反而是人类最终成为了世界的主人……正因如此，你和诺顿才决定要灭绝人类？”

很多时候影响龙王的并非他们自身，而是与他们命运相连的另一位双生子……而康斯坦丁恰恰已经别无牵挂。

“曾属于我的领地、九界之一的『穆斯贝尔海姆』也被封闭了。”

“侏儒、巨人、精灵、魔兽、神族……我们龙王创造了诸多的眷族，但如今这个中庭内，却无法找到它们存在过的踪迹。”

“看来你真的没打算和我在这里一战。”

这就是那个叫作奥丁的男人，留给康斯坦丁最深刻的印象。

欺瞒与阴谋。

“不过，想毁灭现在的人类倒是很轻松。”

但他本人正是死于伪装于『天空与风之王』的奥丁之手。

“异端之神啊，你觉得在龙族消亡、众生沦落的现代，为何是人类笑到了最后？”

“觉醒的龙王，都会为了毁灭人类而行动吧。”康斯坦丁抬头，望向屋台车顶端摇曳着的昏黄灯泡，“如果他们也觉得，是奥丁操控着人类的话。”

步舜双眼中神采闪烁，竟似乎然有些跃跃欲试：“如此神威……”

步舜挑眉：

然而战争毫无征兆地到来，又最终以白王的败北作为结束。

这听着就像是一个足以把整个地球炸上天的大炮仗……这到底是龙王还是什么别的东西？把整个人类诞生以来的核武器加起来都做不到这种程度的事情吧！

也是祂与水之王一同，创造了最初的龙类。

即使“杀兄仇人”当面，这位也未曾展现愤怒情绪的温和龙王，在提到奥丁时双瞳中的烛火竟是赫然升腾。

天青色的光砾自步舜指尖点亮，于十方之地绘出神圣的轨迹。

“若非奥丁的偷袭，我不会在战争中首先败亡，也不会成为哥哥的拖累。”

康斯坦丁低头，凝望碗中漂浮着油脂的面汤：“正是那场战争……导致了我等的一败涂地。”

被打断了兴致的步舜眉头一挑，却也不得不暂时收敛了自己突然兴起的战意。伸手支起下巴，他饶有兴致地问道：“看来你们都对奥丁很有意见，当初祂到底是把你们坑的有多惨？”

<div class="contentadv"> 二人无形的交锋，难分胜负。

然而这便是龙王。

步舜皱眉：“你觉得，奥丁与人类间有什么关联？”

于是再度进入对话时间。

审视着步舜身侧环绕的天青色光阵，少年姿态的龙王首先收敛了自己的怒火。

——龙族的衰落，有两个最重要的“节点”。

切割空间、解离维度，超然凡俗的神之力显现，神智超域的境界一瞬间分割了此界与彼界，将康斯坦丁的愤怒尽数拒绝于外。

『二』则是第二次龙族内战。

从曾经支配九界的众神，到如今被扫入垃圾堆的遗老。

康斯坦丁伸出手掌，将平板拿到手中，目光扫过那个傲然立于月夜下的青年身影。

“他是被奥丁选中的人，对吧。”

“我想与他签订一份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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