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maphore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18章 都醒了,离语,semaphore,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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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解开绳子。”

掌柜很真诚,“我试过,我解不开。”

张毅武不信邪,“就一个麻绳能怎么解不开!拿刀砍!”

掌柜耸了下肩,“噢,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怕砍到您。”

张毅武气哼哼地往角落一窝,“那我要吃饭!”

掌柜严格执行魏明安的嘱托,又端了一碗剩菜来。

“你这屋怎么没有桌子!”

掌柜很好脾气,“您看放得下桌子吗,也没有床啊。”

就是个临时腾的空屋子,满满当当塞下两个人而已。

张毅武真的饿了,也不管他高贵的形象了,胖身子跪下就吃。

掌柜见状退了出去。

“好邋遢”,楚嵘川嫌弃。

他们几个都看一路了,早习惯了。

等他吃完了呢,掌柜又进来了。

把他的饭碗拿走,转身就走。

“诶你给我关上门啊!!”

掌柜没理。

张毅武只好自己扭着身子来关门。

魏明安上次走的时候交代了,把门别上,掌柜就把门栓住了,张毅武拉了半天没拉动那一扇门。

笑得后面几个人肚子疼。

张毅武气鼓鼓地坐下,一个小胖墩,仰着头,骂天骂地。

然后他翻身滚回屋里了。

反正他也睡过很多天野外了。

蜷成一个球,闭眼了。

“太有意思了”,楚嵘川笑得不行了,“怪不得你们天天来看。”

江辞接话,“简直就是个乐子。”

魏明安傲娇,“我保证,在云州就耗他一个月。”

“哈哈哈哈。”

...

张毅武足足在客栈耗了三天,叫他走他不走,就窝在角落里赖着,每天和掌柜要几碗剩菜,就磨绳子。

一边磨一边念叨,“我就不信了,求人不如求己!”

他反手摸不到,因为手太胖了,然后每天就问掌柜,“断了吗断了吗。”

掌柜很圆滑地次次都说,“加油,你可以的。”

张毅武就耗上了。

“我要沐浴!”

别说他们受不了了,张毅武自己都受不了了。

掌柜摊手,“您看您绳子没解开,没有办法脱衣裳啊。”

“我不管!你想办法!”

掌柜说干就干,和沈亭御涮安王的法子差不多。

他也把张毅武绑了。

“你干嘛!!”

“给您沐浴啊。”

张毅武现在变成了一根绳拴着的肉球。

掌柜智慧的头脑在此刻显现。

将绳子的一端绑在了马鞍上,让马拉着他,在水池里涮。

刷马的池子。

张毅武呛了好多水。

“我...呜...你拉我...呜呜...不...”

可是让他喝够了。

掌柜还贴心的拿大刷子刷了刷他。

把他身上还没愈合的伤口搓得更大了些。

“够了!!”

掌柜指哪打哪,说够了就捞回来。

“好的客官,您就说给没给您洗吧。”

张毅武怒目圆瞪,又抽气连连,又哭又嚎。

“我要伤药!”

掌柜面无表情地拒绝,“那太贵了,您没付钱。”

张毅武气得肝疼,“你去京城张家,拿着我的信物提一千两银子够不够??!”

掌柜接着道,“我怎么知道您是不是唬人的。”

“你你你!我堂堂张阁老!唬你这么个客栈老板干什么!”

江辞面无表情地在结界里接话,“就是本客栈老板想玩你。”

“哈哈哈哈。”

无论张毅武怎么说,掌柜就是很圆滑地不给伤药,感觉张毅武气得下一瞬就要晕过去了。

掌柜话音一转,“但是您既然没钱,可以做活换钱,像我们的伙计一样,我可以给你工钱。”

张毅武不气了,立刻问,“做什么!”

掌柜领去了,趁他没反应过来,将绳子绕在张毅武的腰间,绑紧,“呐,拉磨。”

张毅武嗷嗷直叫,“你少骗人!!这不是驴拉磨吗!”

掌柜张嘴就扯,“驴这一阵不方便,所以是人来拉,您可以这样换钱。”

张毅武忍,“多少银子?!”

掌柜笑吟吟地背过手,“一百文一天。”

张毅武要吐血了,“一天还不够住最便宜的房间!!”

掌柜抬手指向外面,“不干您可以走。”

张毅武惹不起啊!再说磨都套他身上了。

江辞淡淡道,“挺好的,让驴歇着了。”

“哈哈哈。”

天天待在云州,魏明安每天都给他们安排一堆云州小吃,一边欣赏张毅武拉磨,一边吃香喷喷的烤牛乳。

闲着也是闲着,来都来了。

他们六个去揍了一趟安王。

上次张毅武让安王后背开花,这可是快好了,郭逸之这回主指挥。

让安王前胸也开花了。

那边的张毅武罢工几天,自己悄悄打听去京城的车。

或者说,就是掌柜故意放跑的。

结果,叫人发现了。

挨了顿打,气急败坏地藏进了一辆车。

他白天窝在物仓里,晚上出来沿路有水喝就喝水,没水喝就吃吃草,还后悔了,“不该走的不该走的。”

但是,人家商队去番禺的。

恰好又是江辞和魏明安他俩的商队。

他们真没管,他自己混进去的。

江辞为此还罚了领队的月银。

看着这行进路线,沈离哭笑不得,“他这不又回去了吗!”

“对啊,傻呗。”

江辞安排领队在过了定州以后,发现张毅武的存在。

张毅武躺在物仓里,终于不是露宿野外了,没几天,就听到外面领队在喊,“检查货物!”

张毅武赶紧挪了挪脑袋,把袋口压好。

仓门被打开,张毅武大气都不敢出。

“一袋一袋都抬出来,看看有没有破损的遗漏的。”

张毅武暗道,完了。

他就这么被发现了。

张毅武不知道怎么脑袋转的快了,扑通一声给领队跪下,“求求你,让我到京城吧,到了京城我给你三千两银子,你要多少都行。”

领队嘴角抽了抽。

江辞解释,“他可有钱了,瞧不上他这点的。”

领队话音一转,“等等,你要去京城,藏在我的车里做什么!”

张毅武懵,“你们不是去京城吗?”

领队摊手,“我们去番禺。”

张毅武傻了,“现在是哪里?”

领队无辜,“刚过定州。”

“啊啊啊啊!!你赔我房子!!”

骗人!

张毅武不知道发什么颠了,要去撞领队,领队本身就被扣了钱,立刻下令,几个五大三粗的队员,将这个张牙舞爪的胖子,重新捆成球,塞进麻袋里。

领队狠狠地踹了一脚,“丢到山里,让他自生自灭!该死的玩意。”

于是。

又回定州。

江辞待领队给张毅武扔下后再次出现,领队很惊讶,“家主您...”

江辞笑吟吟地开口,“罚月银是因为你没能仔细检查,这是我个人给你的补偿,忍着那么个玩意,辛苦了。”

领队感动的不行。

这次张毅武比最开始还远,而且还难。

他流浪的第十九天。

自打被领队丢进大山里,他花了三天才从麻袋里出来。

把堵嘴的布吐掉,这次腿都被绑了,只能滚着走了。

这天,温谨珩醒了。

沈亭御嚎啕大哭。

温谨珩艰难的扯了扯唇角,“别哭了,怎么了?”

“你昏迷了十九天了!”

“十九天?”

温谨珩眼眸迷离地重复了一遍,随即大惊失色,掀起被子就下了床。

鞋子也不穿,跑了两步,腿脚一软,跪倒在地。

沈亭御赶忙给他捞起。

温谨珩甩开沈亭御,再次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跑去。

沈亭御伸手一捞,“你要干嘛去啊。”

温谨珩快急哭了,圈着沈亭御的脖颈,语无伦次地道,“去我那儿,去我那儿!!”

沈亭御抱着他去了。

沈离已经掩盖好她的“罪证”了。

她是两边忽悠。

沈亭御轻轻给他放下,温谨珩手抖地哆哆嗦嗦开了锁。

暗处的沈离把沈亭御拉走了,“走。”

“桑婉!!”

温谨珩这短短的路摔了三跤。

桑婉懒懒抬头,眼眸一震。

“桑婉...”

“你怎么了...”

温谨珩怎么,这么虚弱啊。

温谨珩泪珠接二连三地掉,扑过来给她解开锁扣。

全都落到桑婉脸上了。

被锁在房子里近一个月,桑婉性子沉稳了许多,她听到的一直都是温谨珩不愿意回来,那她想说。

“温谨珩,我没有不在乎你。”

桑婉认真道。

温谨珩将她紧紧抱住,一边给她揉着手腕,一边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房顶听墙角的沈离和破晓,无语。

“这俩人各说各的不是一天两天了。”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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