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狼仔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0章 恶人被打,潜龙惊砂之残阳如血,独狼仔仔,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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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有关身世的内容确实语焉不详,自己的家族何在?父母是谁?又牵连了一桩什么朝廷大案?信中没有任何文字涉及,唯独只有义父留下的一句原话是他身世的唯一线索。且信中还说当时义父将他托付给白云子的时候,已是危急关头命悬一线,匆匆交代一句便急忙忙离去了——难怪师父也说不出什么来。

龙潜本人对于这十八年的记忆则是分成了三段,九岁以后是跟着师父的,点点滴滴都不会忘记,九岁至三岁这六年是跟随义父一家生活,留下不少记忆,只是好些已经模糊了,至于三岁以前则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身世还是茫无头绪,遂将此事放在一边,只希望冥冥之中教祖眷顾,能够找到义父解开所有的迷雾。

接下来的二十多天,龙潜依然定时做功课,练功、打扫庭院,心中隐隐期盼,也许师父只是像以前一样下山去走走,不久就会回到草庐给他惊喜。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总要叶落归根,只要他回来,一定尽一百二十分的孝心尽心伺候......

山中稍有声响,龙潜都会大叫起来:“师父,您回来啦!”立马窜出门去查看,但每次都失望而归。

终于一个月后龙潜不得不接受了现实,决定按师父的吩咐下山去历练。行程便安排先去常山郡九门县,查看青云剑法的消息,顺路在北方了解一下师父说的天象——这四星会聚主其国兵丧并起,此事颇玄幻——临近年底时再折返南归去洛阳。

查询身世之谜,就像师父说的是渡个心劫而已,早渡晚渡皆可,但对天象、邪神还有独狼须重点关注,匡扶正义除暴安良,恐怕才是师父在祝融峰浓雾中的嘱托。

既然决定了,龙潜便在山上找了个隐秘的山洞,在里面挖了个深坑,将内功心法、剑法秘籍用油纸重重包裹后埋好。

回到师父房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另寻了一张包袱皮将义父留下的白布包裹和几件换洗衣衫裹好,在衣领后插上九节紫金箫便下山了。

离开衡山后龙潜一路北行,所见所闻果然盛世物华不同于山中的孤寂,时时刻刻都能遇到不同的新鲜事物,不断的惊喜渐渐冲淡了他对祝融峰的依恋,心想着反正白云子允他历练一年时间,便轻轻松松的,一路走走逛逛向北而行。

途中在相州邺城还捉弄了鱼龙帮的三个人,为了这事儿笑了有好几天。

非止一日到了饶阳郡的地界,离九门县不远了。

这日一大早才走到去往鹿城县的官道上就遇见了简续这支马队,对方也是劈头盖脸地就问是否能治刀伤,然后不由分说就被强行掳进了大车。

修道之人本就与世不争,别看龙潜年纪轻轻,修道经年于修身养性、清净无为、行善助人、超脱世俗等方面均有深深的领悟,抱着救人一命大如天的态度,坦然的接受了这一切,也没觉得被冒犯了什么,再加上马队也是朝着九门方向走,便尽心给伤者施救。

哪知看了伤口才吓了一跳,不但伤口被人胡乱缠着,并未止血更未做任何创口处理,伤者失血较多再加颠簸,早就昏迷不醒了。

好在是才受刀伤不久,龙潜便出手在其腹部几处要穴上施定穴术止血,又运起五雷火真气灌进伤者经脉将他性命吊住,再叫外面的汉子寻来大麦、砂锅和炭火,将就在车上浓浓地熬了一锅麦汁,给他清洗伤口,还一再叮嘱这些鲁莽汉子们立刻寻个医工和伤药来,否则此人性命不保。

接着机缘巧合下,就碰到了陆全城主仆,才有了三人通力合作救治伤者的经历。

龙潜正回忆着,车外传来一阵叮铃叮铃的马铃声,接着听到“吁——”的一声,有三匹快马停在了车旁。

“劳驾两位,请问翠玉谷怎么走?”一个中气十足听口音约三十五六岁的汉子问道——他是与车外的郑老三和朱老四在搭话。

朱老四不耐烦地道:“滚开,老子不是给你打听道的,最烦看见遮头藏尾的人,别惹得老子不高兴,快滚。”

“朋友,我好生问路,你怎么开口骂人呢?”那汉子愠道。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哪里钻出来的混账东西,是吃了大便屁眼拉不出去,从嘴里喷出来啦,一口的污秽,怎的没一句人话。”

“他娘的,你又是哪儿来的油面奶娃,敢骂大爷我,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啦。”朱老四见有人招惹便要发作。

陆全城听见骂声,不由得与龙潜对视一眼,心想,外面这位年轻人好一张利嘴,口舌上竟不吃一点亏,脏话张口就来,就如常年混迹市井街巷之人一般,批评别人不说人话,自己说出来的只怕还过犹不及。

外面起了口角,陆全城忍不住扒开门帘缝看去,只见车旁有三乘马,三个乘客中前两个都头戴帷帽黑纱遮面,看不到面容,鞍辔鲜明,一身锦衣缎面、衣华饰贵,显然是出自富贵人家。

第一个骑马人听声音约二十五六岁,显然就是跟朱老四口角之人,穿一身蓝色襕袍衫。

第二乘马坐着个一袭青色衣袍的汉子,一柄横刀跨在腰间,很是显眼,勒马站在离大车有五六步远的地方,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几人——他便是那中气十足的问路之人。

第三乘马上坐着个服饰普通的年轻人,未戴帷帽,看上去大约二十岁左右,双目如点漆,两道剑眉细长入鬓显得英气勃勃,但两手却被捆缚在身后,看着就像才被抓回来的逃奴一样,马缰被牵在了青袍汉子手中。

那口音年轻的蓝衫人已经催马走到车边,他本来就因为长得秀气,特别忌讳被人叫油面、奶面,朱老四无意间的用词触碰了他的忌讳,骂道:“你这畜生真是没娘教的,就让本郎君替你阿耶好好教训教训你。”

不由分说举起马鞭唰的一下抽在了朱老四身上。

要知道郑、朱二人都是可以单独对决两三个人也不会落败的厮杀汉,可是明知蓝衫人举鞭要打,朱老四就是躲不开。

“哇呀,龟儿子真敢动手,你找死。”朱老四气急,扭身便要拔刀,那蓝衫人手臂未动,手腕一甩“啪”的一声,又是一鞭子狠狠抽在他右手背上,疼得他猛甩手,心中越发的着急,明明有刀在身就是拔不出来。被抽了鞭子,嘴上自然不肯服输,各种脏话立马飚出。

“混账东西,看你以后还敢喷粪,再吃本郎君一鞭。”蓝衫人气难平,又是一鞭抽在朱老四身上,这一次他运足了内力,一根马鞭竟然将一百多斤的汉子直接抽翻在地。

那蓝衫人得理不饶人,打得性起竟不再停手,朱老四在地上不断地翻滚,连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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