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龙阳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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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周小青初次见到阿巴贡时，感觉到有些意外。

在青丘界，修行者虽然所占人口比例不多，但是作为城主级别的人物，都是修士。因为修士旺盛的精力和活跃的思维，是普通人无法比拟的。

云中大殿内，进入大厅之内的阿巴贡看起来头发已经花白了。

“参见县主。”

见周小青端坐在白玉宝座上，身着蓝色丝袍的阿巴贡向周小青下跪施礼。

“免礼，平身。”

周小青坐在威严的白玉宝座上，说话的音调也不禁变得庄重起来。

“嗤——”

身侧的婴宁见周小青煞有介事的庄重模样，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来。

阿巴贡本来就有些紧张，如今听得一声“嗤”笑，连周小青说的“免礼平身”都没听清楚，仍旧低头跪在地上。

周小青走下白玉宝座，轻轻拍了拍阿巴贡的肩膀。阿巴贡抬起头来，看到周小青年轻而英俊的脸。

“县主。”

阿巴贡看到周小青一双紫色眸子看着自己，于是又轻喊了一声。

“阿巴贡，这里没有外人，你站起来说话。”

周小青小小年纪，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有种与其年龄不相称的成熟。这就是周小青的人格和语言魅力。

“这里没有外人”的隐含意思是周小青把阿巴贡当做了自己的亲信。周小青亲切地拍了拍阿巴贡的肩膀，一句“这里没有外人”，一下子就拉近了阿巴贡与周小青的距离。

阿巴贡心情复杂地站了起来，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年仅12岁的县主，然后顺从地坐在靠西侧的一把楠木交椅上。

阿巴贡斜欠着身子，半股虚坐，以示对周小青的尊敬。

周小青随意坐在紧挨着阿巴贡的另一把楠木交椅上，中间只隔着一个枣红色的紫檀木几案。

阿巴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紫色绸缎的包裹，放到几案上。阿巴贡然后打开了包裹，一个上盖雕着鎏金苹果图案的盒子映入周小青的眼前。

阿巴贡的双手有些颤抖、呼吸也显得有些急促不安。因为无论是在波斯，还是在暹罗，无论是在巴邑、罗城，还是在云中城、青云城，人与人的关系从未有过如此亲密地接触。

阿巴贡的细微变化，被周小青敏锐地捕捉到了。

周小青只觉得阿巴贡紧贴着头皮的褐色毛发间渗出了细细的、密密的汗珠，稍微松弛的眼皮内那双灰蓝色的瞳孔渐渐扩大。

周小青几乎看清楚了阿巴贡那淡淡地如同初乳一般的乳黄色眼睑中，渐渐显示出一条条暗红色的细线。

那是毛细血管充血的现象。

周小青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古怪的想法——

当一个男人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也许第一性征消退了。但是，在那方面他仍是一个“倔强的小强”。

记得老爹周青曾经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叫什么“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话。

巨蟒腾蛇化为土灰，也改变不了暮年烈士的雄心壮志。遇到合适环境，心境起伏不定，最终会不受控制地充血膨胀、变大变硬。

年少时为蟒为龙，年暮时为睛为眸。

画龙点睛。

男人至死不渝，仍是少年。

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周小青感觉到阿巴贡有些不对劲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