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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昭三年十月二十四,吴越王苏凌晟病逝,终年五十四岁。世子苏微澈继位,是为第七代吴越王。
随着苏凌晟的逝世,那位受宠多年的陆小娘也在第二日殉情而亡,老王妃感念她的忠贞,特意命人厚葬,亲自陆小娘所生的女儿苏微沁,还给她母家送去了黄金百两安抚。
苏微澜冷淡地看着这一切,先前王府后宅的尔虞我诈,也终于告一段落。她无意指摘老王妃的行为,正如吴越王生前所说,她也有她的不易。
而吴越王出殡后的当天,苏微沁却到了苏微澜房中,跪在了她的面前。
苏微澜漠然的看着她,饮了一口茶水,等待她说明来意。
苏微沁哭着说:“求二姊姊庇佑。”
苏微澜听了这话只觉好笑,冷笑一声,“你日日在母妃面前讨好卖乖,她对你比我这个亲女儿还要疼爱,怎么你倒来我这寻求庇佑了。真够好笑的。”
又对蒹葭说,“你觉得好笑吗?”
“奴婢也觉得怪好笑的。”蒹葭附和着说。
苏微沁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对着苏微澜一个劲儿地磕头,“二姊姊难道不知道我小娘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被王妃身边的嬷嬷们强行灌下毒酒,活活毒死的!二姊姊自幼受父王疼爱,又怎会知道我和我小娘的苦楚。”
“看来不是说笑来了,是唱戏来了。”苏微澜并不同情,只是继续冷眼旁观,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说辞。
蒹葭听了这番话却是为自家郡主深感不平,毫不客气地斥道,“三姑娘这话可真是让人听了都笑掉大牙,三姑娘自出生到现在,老王爷何曾亏待过您。颐阳郡主和我家有的,您什么没有。更何况,您之前在老王爷和王妃那告了我们郡主多少黑状啊?您自己去爬山摔伤了腿,回头就说是我们郡主推的您,害得郡主被老王爷责罚。我们郡主还没和您算帐,您倒来求我们郡主可怜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苏微沁继续哭着说:“都是我的错,可是如今,我是真的害怕,二姊姊,您见过我小娘死时候的惨状吗,我真的太害怕了,二姊姊,老王妃的为人您是知道的呀,她如何能容得下我。”
“你小娘的死相,我确实没见到。”苏微澜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但是我跟随父王多年,见过的死人海了去了,你不会以为,我会怕个死人吧。”
“二姊姊!”苏微沁眼见做小伏低没用,于是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王妃娘娘作恶多年,二姊姊真的不怕报应吗?”
“哈?”苏微澜听了这话只觉好笑,当真笑了出来,就连蒹葭也在一旁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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