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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顿,继续说:“商人的力量,我曾一直忽视。多亏你屡次进谏,力推改革,才让这股力量得以显现。”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小风,“我打算在断天府推行王坪县的治理方法,并设立专管商业的机构。你觉得如何?”

林小风放下酒杯,神色认真地回答:“陛下想在断天府推广放宽商业的政策,我自然全力支持。其实,我最初便有此意,只是朝中阻力重重。如今看来,时机已然成熟。”他微微一笑,“至于新设官署之事,我以为不必操之过急。初时,应让百姓自由发展,我们过早干预,反而会束缚了他们的手脚。若陛下真有意设立新机构,也应以约束官府为主,而非百姓。”他沉吟片刻,“或者,我们可以考虑派遣锦衣卫至地方官府,依照王坪县之法,从旁协助。”

“既然陛下已下定决心改革,为何不直接向众大臣言明?”林小风试探着问。

靖江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此事还需回朝后正式商议。”他话锋一转,“说到锦衣卫,你闲居这么久,有何感想?”

林小风伸了个懒腰,眼中带着几分醉意:“说实话,这身子骨倒是舒坦了不少。”他打趣道。

靖江帝哼了一声,淡淡地说:“当初我请你从阳曲县来,你连官都不想做,现在还是一点都没变,你就那么不愿意做官吗?”

林小风闻言,心中一凛,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但他并不慌张,与靖江帝多年的相处,加上两人之间的亲情纽带,让他能保持镇定。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恕我直言,做官与否,对我而言并非关键。权力和财富,我视如浮云。此生所求,无非是对得起自己的心。”

“哦?”靖江帝眉头微挑,“那怎样才算对得起自己的心呢?”

林小风微微醺醉地看着楼下的人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回忆:“陛下看看这些小民,他们的生活看似平静,但实则脆弱不堪。”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他们没有权势和地位,整日奔波劳累,却常常受到欺凌。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亲人老去、病痛缠身,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助和痛苦,我深有体会。”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靖江帝,“我做官能影响一方百姓的生活,不做官也能尽我所能帮助他们。这样,我便心满意足了。这便是我所谓的对得起自己的心。”

靖江帝听着林小风的一席话,心中既感欣慰又暗自心惊。这个十多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深刻的感悟!他真是个神童中的神童!他不禁问道:“既然都是为了造福百姓,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在官场奋力晋升呢?你有宰相的才能,用你的能力造福天下,岂不是更加圆满?”

林小风又喝了口酒,微笑着说:“我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都有点懒,随遇而安就好。现在我已经成家立业,能不用天天往外跑也挺好的。”他的话虽然带着几分玩笑,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淡然和超脱。

靖江帝刚想发怒,骂这个没出息的女婿,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绚烂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铁树银花般的火花点亮了夜空。伴随着响声,街边的百姓也纷纷驻足观看,欢呼声和爆炸声此起彼伏。原来还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的大臣们也纷纷起身走到栏杆边凭栏观赏这盛放的烟花,美不胜收。

靖江帝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对赵中展说:“你家的这场烟花是怎么回事?是你专门为我准备的吗?”赵中展看了一眼林小风,然后回答:“陛下,我很惭愧,我并没有想到专门为您准备烟花。这场烟花是县里固定时间会燃放的,只不过今晚恰巧赶上了。”

“哦?”靖江帝来了兴趣,“县里固定时间燃放烟花是有什么说法吗?”赵中展解释道:“回陛下,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说法。每个月都会放上一两场烟花,只是考虑到城中百姓不辞辛劳终日忙碌,而县里财政又有赢余,便收购一些烟花公开燃放让全城百姓都能欣赏到这份美丽。”

林小风也补充道:“陛下我认为这笔钱花得值啊!百姓们本来就没什么钱买不起多少烟花。官府买烟花来放也花不了多少钱百姓看了还高兴。这种精神上的力量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啊!我相信第二天他们干活的时候就会有个好心情就会更加卖力了!”大臣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一提议。

靖江帝深知行军布阵要松弛有度之道而且买些烟花也花费不了多少银两。于是他欣慰地说道:“蔡爱卿你想得如此周到难怪能把王坪县治理得这么好!看来我把你调到断天府还真是委屈了你的才能啊!”赵中展听到靖江帝的夸赞心中暗自欣喜不已!多亏了林大人的指点啊!这一招果然奏效了!“陛下过奖了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继续努力提升呢!”他谦虚地回应道。

在烟花的映衬下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这场盛宴也逐渐接近尾声了。

林小风隔着门,耳朵紧贴着木门,试图从声音中判断出外面的来者何人。他听到外面有人清晰地说道:“下官武胜广,想见林大人。”林小风的眉头微皱,然后又迅速舒展开来,他立刻起身,打开门迎接这位不速之客。

武胜广的到来,林小风心中早有预感,他猜测这位县令此来应该是为了道谢。毕竟,自己曾在朝堂之上为他解过围。林小风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武胜广那张带着些许疲惫的脸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与期待。

林小风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关上了门。武胜广一进门便跪倒在地,声音微颤:“下官武胜广,感激林大人救命之恩。”林小风见状,急忙上前扶起他,同时倒了两杯热茶,递给他一杯。

“起来吧,武县令。我只是公事公办,谈不上救命之恩。”林小风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坦然,“如果没事你就回去吧,朝廷之事,我们身为人臣,尽力而为便好。”

武胜广接过茶,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他有些犹豫地问道:“林大人,我想知道,您为何要帮我?当时陛下已经发怒,帮我对您并无好处。而且,您知道我担任紫阁县令,实际上是反对放宽商业政策的。”

林小风听了这话,不由得微微一笑。他站起身,推开窗子,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天边,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他背对着武胜广,声音平静而坚定:“我帮你,完全是出于公心。我已经向陛下阐述了合理的理由,这些理由并非为了你,而是为了朝廷和百姓的福祉。”

武胜广抬起头,看着林小风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从未见过如此伟大的人,那些朝廷里自命清高的名儒,与林小风相比,显得如此渺小。

“林大人,我······”武胜广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林小风转过身来,看着武胜广,脸上露出深邃的微笑:“武县令,你不必感激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来找我的真正目的了吧?”

武胜广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林大人,实不相瞒,我昨天心乱如麻,没能仔细观察王坪县的情况。我想在回到紫阁后进行改革,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但又感到惶恐不安。所以,我想请教林大人,我应该从哪里着手?”

林小风听了这话,不由得对武胜广刮目相看。他沉思片刻后说道:“武县令,万事开头难,但凡事都要有信心。你现在的心态确实不适合行事,但只要你调整心态,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武胜广满脸愁容地点了点头:“林大人说得太对了。我现在心中慌乱,真的不知所措。”

林小风望着窗外的明月,声音悠扬:“人生艰难,就像一条不息的长河,虽然有向东流的志向,但流程缓慢而艰难。然而江河总有入海的时候,而人生的志向却常常难以实现。但我们不必求全责备,只要竭尽全力,无愧于心就足够了。”

武胜广听着林小风的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他感激地看着林小风:“林大人,谢谢您的教诲。我会竭尽全力去做好我的工作,为百姓谋福祉。”

林小风转过身来,拍了拍武胜广的肩膀:“武县令,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而且,你现在有两大利好因素。第一,你毗邻王坪县,可以借助其资源来发展自身,大力招商引资。第二,你的上司是蔡鹰扬蔡大人,你可以去找他,让他为你运作一番,这应该不难。”

提起蔡鹰扬,武胜广面露难色:“林大人,我不想和蔡大人有任何瓜葛。”

林小风很欣赏他这种爱憎分明的态度,但仍然板起脸来批评道:“荒谬!你以为这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这是关系到紫阁百姓生活的大事。如果因为面子而耽误了百姓过好生活,那么这个官做与不做有什么区别?!”

武胜广听了这话,心中一阵羞愧。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后抬起头来说道:“林大人,我明白了。我会专心为民、竭力行事。”

林小风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很好,武县令。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来。以后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来找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关于紫阁县未来的发展规划以及如何利用王坪县的资源等问题后,武胜广便起身告辞了。林小风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这位县令能够真正为百姓谋福祉、做出一番事业来。

随着武胜广的离开,林小风也结束了这次意外的会面。他关上门,回到屋中,坐在书桌前,开始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但是,只要心中有信念、有追求,那么无论面临多大的困难和挑战,他都将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与此同时,在回京的车队中,靖江帝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这次出行。进入城中后,林小风与靖江帝等人分道扬镳。他此刻归心似箭,只想早点回家看看儿子。

然而,没走多远,他就意外地看到了两个人影。谢洪信抱着林弘万正走向城门,看见林小风后,他们突然停下了脚步。“老爷!”谢洪信喊道。

林小风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抱着他出来?”

“夫人从宫里得到消息说你快回来了,让我到城外来接你。”谢洪信解释道,“出门的时候,小少爷吵着要见爹爹,所以我就把他带来了。”

林小风看着林弘万伸出两只小手,不停地喊着“爹爹”,心中顿时一软。他急忙接过儿子,亲了又亲,同时又感到有些愧疚。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关注儿子的成长了,他决定回家后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儿童教育,把自己的教育理念全部用在儿子身上。

“我们回家吧。”林小风说完又亲了亲林弘万白嫩的脸蛋,心中充满了骄傲和期待。三人一同走着,路过一家酒楼时,一个乞丐在门口唱着鼠来宝,店小二在门口不满地叫骂着。

林弘万好奇地指着乞丐问:“爹爹,那是什么人?”

“那是乞丐。”林小风解释道。

“乞丐是什么人?”林弘万继续追问。

林小风一时语塞,看着乞丐的打扮和周围的环境,想了一下微笑着解释道:“就是说唱歌手。”

“说唱歌手又是什么人啊?”林弘万的好奇心似乎无法满足。

林小风忍俊不禁,这孩子的问题还真多。他微笑着继续解释:“说唱歌手就是······一种特殊的艺人。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生活的观察和感受。”他尽量用简单易懂的语言给儿子解释。

林弘万听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突然,他指着乞丐大声说道:“我以后也要当说唱歌手!”

林小风被儿子的话吓了一跳,他蹲下身来,认真地看着儿子的眼睛说:“万儿,你不能去当说唱歌手。你应该好好读书,学习知识和技能,将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林弘万听后,不解地问:“为什么?说唱歌手不是挺好的吗?”

林小风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问题不能简单地回答。他想了想,然后说道:“说唱歌手虽然也是一种职业,但是他们的生活很辛苦。他们没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经常要面临生活的困难和挑战。而你,作为我的儿子,我希望你能够有更好的未来。”

林弘万听后,默默地低下了头。林小风知道儿子可能还不太理解这些话的含义,但是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儿子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他拉起儿子的手,微笑着说:“万儿,我们回家吧。回家后,爹爹会陪你一起学习知识和技能,让你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三人继续走着,林小风的心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期望和爱。他希望儿子能够成为一个有知识、有技能、有品德的人,为社会做出贡献。同时,他也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教育和培养儿子。

随着夜幕的降临,林家的灯火渐渐亮起。在这个温馨的家庭中,林小风与儿子一起学习、一起成长。他们的笑声和谈话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美好的未来。

林弘万小朋友紧紧地抓着他爹林小风的衣角,一双明亮的眼睛从林小风怀里好奇地探出来。酒楼前,一个行乞者正在表演鼠来宝,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围观。林弘万看得津津有味,忽然他抬起头,稚嫩的声音问道:“爹,你会唱这个吗?”

林小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他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头,说道:“世界上就没有你爹不会的!”话语间,满是父爱的温暖。

“我爸爸最厉害了!”林弘万高兴地大喊,眼中闪烁着对父亲的崇拜。

这句话让林小风的心里美得不得了。他感受着儿子的肯定,觉得比在外面装腔作势更让人开心。毕竟,这种来自亲子之间的真挚肯定,远比外界的赞许来得更真实、更温暖。

看着儿子那天真无邪的脸庞,林小风决定回家后要好好研究一下教育孩子的方法。他深知教育的重要性,不仅要教会孩子知识,更要培养他们的品德和素养。毕竟,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孩子需要他的引导和教育。

就在此时,林弘万期待地看着他,再次问道:“爹,你唱一段,我想听。”

林小风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有些无语。这孩子,还真会给我出难题啊。他心中暗想,前世听过的都是阿姆、狗爷之类的说唱,那些英文歌词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那种热闹的感觉。至于国内的说唱,他总觉得像二人转一样,品味有些高。

然而,看着儿子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实在不忍心拒绝。无奈之下,他只好尝试唱一段:“我生于一九九六,梦想做说唱领袖,观众的目光就像兴奋剂,我是阳曲县的林小风!”

街边有些路人听到林小风的“社牛之歌”,都停下来看热闹。然而,他们只听了两句就匆匆离去,仿佛躲瘟疫一样。这让林小风感到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勇敢地唱完了整首歌。

唱完后,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儿子,问道:“爸爸唱得怎么样?”

林弘万躺在林小风怀里,表情有些呆滞,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鼻涕都缓缓滑落,他却没有察觉。看着儿子不说话,林小风只好抬头看向一旁的谢洪信。

谢洪信指了指还在表演的行乞者,直言不讳地说道:“你还不如他呢!”

林小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五味杂陈。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难道自己的音乐梦就这样破碎了吗?连说唱都不行吗?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抱起儿子说道:“回家吧。”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落寞。

回到公主府,李德贤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见到他们回来,他热情地迎了上来:“老林啊,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都快闲出病来了。”他注意到林弘万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纳闷地问道:“哎呀?弘里怎么了?怎么没精打采的?”

林弘万眨巴着小眼睛看着李德贤伸出的双手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爸爸是rua坡儿!”

林小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孩子到底在路上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他心中暗自嘀咕道。

李德贤接过孩子纳闷地问:“什么rua坡儿?”

“你先抱着他吧。”林小风将儿子递给李德贤后解释道,“这孩子路上听了我说唱后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李德贤听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老林啊你的说唱水平还有待提高啊哈哈!”他逗了逗怀中的林弘万试图让他开心起来。

林小风则趁机与李德贤聊起了自己的教育理念:“殿下我跟你说啊我儿子这么聪明可不能夸坏了。”他沉吟道“我觉得孩子不能老夸夸多了天才也会变废材的。”

李德贤听后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这话怎么讲?”

“如果孩子不是特别聪明或者只有普通人的资质你还老夸他聪明的话那岂不是在骗孩子吗?时间长了等孩子稍微长大点要上学了犯了懒就会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我是聪明人不用那么努力临阵磨枪就能解决问题。长此以往孩子一次又一次地自我安慰等长大了很有可能就一事无成了。”林小风解释道。

李德贤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但是为人父母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啊?我就觉得我儿子绝顶聪明!”

“所以啊我们就要反其道而行之!”林小风接口道“天下庸人那么多大部分父母都这么想我们就得跟他们不一样才对!”他提出了自己的独特见解试图说服李德贤接受他的教育理念,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育儿经,气氛十分融洽。

林小风急忙地摇了摇头,满脸的担忧如同乌云般密布在他的脸上,他道:“不行,不行!这可是皇孙,皇家的血脉,怎能轻易送出宫去受教育呢?这可不是儿戏,若是朝堂上下得知了,我恐怕担当不起这个重责。”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与惶恐,仿佛已经被这个巨大的责任压得喘不过气来。

李德贤面露难色,双眼中充满了困惑,他问道:“那你觉得应该如何是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希望从林小风那里得到解决的方案。

林小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道:“我也无计可施,或许我们应该请皇上来定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力感,仿佛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有人心怀不轨,对皇孙有所不利,我该如何向皇上交代?”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

李德贤刚想再说些什么,但林小风却急忙转移了话题,仿佛想要逃避这个沉重的问题:“殿下找我来,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最近京城可有什么新闻?”他的语气明显轻松了许多,似乎想要从这个问题中抽身出来。

李德贤见他不愿深谈,便也叹了口气,说道:“确有大事,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锦衣卫发生了变故,你在京城的布置已然全部落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似乎对于这个结果也感到无奈。

林小风听闻此言,心中一紧,急忙问道:“怎会如此?现今情况如何?”他的双眼中充满了焦急,仿佛想要立刻了解所有的情况。

李德贤回答道:“郝寿长接任你的位置后,对锦衣卫进行了大规模的改组。如今的锦衣卫不再公开活动,而是转为暗访,还增加了不少人手。更要紧的是,他们现在开始密切监视大臣们的一举一动,几乎无所不用其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似乎对于这个新的变化也感到不安。

林小风心中一紧,不禁想道:这便是历史的惯性吗?新官上任总是想要做出些成绩来。他的记忆中的锦衣卫,在明朝末期已然彻底堕落,对外无能,对内却是手段狠辣。他上任之初,还曾努力整顿过锦衣卫的纪律,却没想到如今还是走上了老路。

“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郝寿长自己的行为?”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李德贤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郝寿长的具体想法。不过父皇日理万机,应该没心思去管这些琐碎的事情。如果父皇真的想这么做,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不过,”李德贤话锋一转,“父皇之前确实提到过想让你回朝任职,你觉得这会不会是父皇故意为之?”李德贤的这番话让林小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觉得也有可能,但又不太确定。毕竟新官上任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也许这只是郝寿长一个人的决定而已。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无论如何我也干涉不了。还有其他事情吗?”他想要从这个话题中抽离出来,不再深究。

李德贤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着说道:“有件事挺有趣的。你走的这几天里,西夏送来了一批奴仆,这些人是专门用来饲养牲畜的。”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和轻松,仿佛想要调节一下之前沉重的气氛。

“那天人特别多,百姓们都来看热闹。我记得以前大家对西夏人都挺害怕的,毕竟他们曾经是我们的敌人。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李德贤继续说道,“现在大家不仅不怕他们了,反而有人喊着要多娶些西夏女子回来呢!说她们西夏那里生活艰苦,跟着我们至少能吃饱穿暖。你听听,这现场可热闹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无奈。

然而,林小风的笑容却逐渐消失,“真的有人这么说吗?”他感到有些不悦,“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说呢?我们和西夏的边境贸易才刚刚恢复,这样的话传出去会让西夏人怎么想?”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担忧。

他严肃地看着李德贤,“殿下,这样的事情很不应该。我们虽然战胜了西夏,但至少要给予他们最基本的尊重。逞一时口舌之快有什么意义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不满。李德贤却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可是报纸已经刊登出来了,你说现在怎么办?”他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看得太严重。

林小风叹了口气:“算了,木已成舟,以后慢慢挽回吧。我会先写信给乌日格解释一下。”他又补充道:“我们礼仪之邦不能失了礼仪。否则将来会有大麻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决心。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但是他仍然想要尽自己所能去弥补这个错误。

李德贤却嘲笑道:“看你紧张的样子,好像是我们打输了似的。”他似乎并不理解林小风的担忧和焦虑。然而林小风却正色道:“礼仪不能丢,我们将来也要跟西夏打交道的啊。”他再次叹了口气:“战争已经结束了,何必再结新仇呢?我们应该教育百姓要有大国风范,要有包容之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和期望。

李德贤听林小风唠叨个没完没了,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你之前提到的那个幼儿学院,你打算什么时候操办起来?”他似乎想要转移话题,不再继续讨论之前的问题。

林小风其实还没想好具体时间,但至少得等他把教材编好。编写教材对他来说并不难,毕竟他前世接受过现代教育,脑子里装的知识虽然在这个时代没什么大用,但用来编几本故事书还是绰绰有余的。他甚至还想请个戏班来演些真人版动画片给孩子们看,没有动画片看的童年那得多无趣呢?

除此之外,他还得定制一些娱乐设施,比如滑梯、爬网、秋千、扭扭车等等。前世幼儿园里有的东西,这里都可以照搬过来。总之,他得让弘里在这里玩得开心,现在还不急于学习,玩乐才是人生大事。

当然,伙食也很重要,这个孩子的饮食绝对不能马虎,一定要提供最好的。这件事还得好好研究一下,制定一个合理的食谱,确保孩子们能够健康成长。

“具体时间,我还没定呢。”林小风说道,“我还得准备一下,而且现在也没人要来上学。我家里就只有我儿子和谢洪信的儿子。等我把学院建好了,再邀请大家来参观,也方便招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孩子们在学院里快乐学习和玩耍的场景。

“对了,”他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需要殿下帮忙。”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恳求和期望,“请帮我留意一下,哪里有怀孕的牛,如果有的话,就全都买下来吧。”他想要为孩子们提供更好的饮食条件,确保他们能够健康成长。

李德贤疑惑地问道:“你要怀孕的牛做什么?”他似乎并不理解林小风的用意。然而林小风却笑着解释道:“当然是挤牛奶给孩子们喝啊!每天一斤奶,强壮靖江国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孩子们健康成长的样子。

林公下定决心,他要全心全意地投身于孩子们的教育事业,助力他们迈向进步之路。此刻的林公,心怀坚定,雷厉风行。

林小风,这位阳曲县的翘楚,平日里虽有些懒散,但一旦决心已下,他的毅力和决心远超常人,令人刮目相看。阳曲县的繁荣昌盛,与他的独特个性和不懈努力息息相关。

现在,为了孩子们的璀璨未来,林小风将再次展现他的才华与努力。自李德贤离去后,他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

·············

夜幕降临,林小风便带着孩子们围坐在温暖的炉火旁,娓娓讲述着引人入胜的故事,教授他们新的词汇,拓宽他们的视野。夜幕深沉,十点钟声敲响,孩子们便乖乖进入梦乡。而林小风则于次日清晨六点准时唤醒他们,亲手为他们烹制丰盛的早餐。牛奶的醇香、鸡蛋的鲜嫩、面包的酥脆与沙拉的清爽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味的画卷。偶尔,他还会换换口味,煮上一锅海鲜粥,蒸上一笼羊肉饺子,再腌上点小咸菜,让孩子们大快朵颐。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常常邀请洪信的儿子谢小信共享这美食盛宴。他的早餐,融合了中西风味,营养丰富,彰显了他对孩子们的深深爱意与期望。

早餐过后,林小风便带着孩子们漫步在街头巷尾,欣赏那美丽的街景和热闹的市场。中午时分,他们会回到家中,享受一个宁静的午觉。而下午的时光,则更加精彩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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