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堪破三春三【好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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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玄烨勃然大怒。

地上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孙老太君、曹寅、李夫人、曹頔，曹家所有有职名的人全都凄凄苦苦，哀痛不已。

只是，这哀痛又能遮掩得了什么？刺王杀驾乃十恶不赦的大罪，而如今一夜之间，主犯和疑犯均已身亡，死无对证，其根源因由竟还没个头绪！帝玄烨气愤地把目光对着太子胤礽，作为储君已几十年，难道历练得做事就是这样的鲁莽草率？

“这女子为何要刺杀朕？胤礽你可问明白了？”

“回皇阿玛，是情仇！她不过是想跟她的情人曹颜鸳鸯双死而已！”太子胤礽急忙接口，未免接得太快了点，也太随意太顺口了点。

曹寅急忙叩头回复，简单清晰地把昨夜编好的故事说了一遍，陈述完后哭泣道：“万岁开恩！老臣一家一向忠心耿耿，没料到今日儿孙竟如此不堪，惹出这些祸事来！老臣更没想到的是，老臣这犬子曹颜竟然有如此血性，一句不想带累家族，竟然就服药自尽了！哎！糊涂的孩子，他这样一走，老臣一家就更是百口莫辩了！”

帝玄烨冷笑了一声，问胤礽道：“你是怎么审理的？竟然容得当事人在你面前自尽？”

胤礽见问，觉得康熙帝只是在恼恨曹家，完全于己无关，何况自己既然要卖曹家一个人情，这个时候正好是自己说话的机会，于是回道：“皇阿玛，世间难得有情痴。这女子与曹颜也是难得的一对有情人，他们本也没有害人之心，又这样毅然自绝与人世，儿臣觉得，此等节烈之事，虽然不必嘉奖，求皇阿玛还是不要追究了吧！”

“那我来问你，如果这喜鸾就是想嫁祸曹颜，达到死能同穴的目的，她直接找机会杀了曹颜岂不好？她多少还有点功夫，又懂得用毒，怎样都比这种方式更容易达成目的。朕也想不明白，这堂堂织造府里，怎么人人都身边藏着毒药，随时都能拿出来用呢？”帝玄烨目光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又看看胤礽，哼了一声：“或者，这毒药是太子殿下授予他们的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在当地。这分明是皇上在怀疑太子有谋逆弑君之意啊。

这话对于胤礽，更如晴天霹雳，直吓得浑身冷汗，扑通跪倒在地叩头道：“皇阿玛此言让儿臣惶恐！儿臣确有审查不清之罪，但绝对没有不忠不义之心啊！还望皇阿玛明鉴！”

帝玄烨正待发话，太监魏珠匆忙进来回奏到：“万岁爷，京师八百里加急！四阿哥有急事求您速断！”

康熙帝气急反笑说：“看看朕这些能干的好儿子们又闹了什么故事给朕！”一边说一边快速浏览着文书，看完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啊好啊！真真这都是朕的好儿孙！”他看看跪在脚边的太子胤礽，沉下心来想了一下，如今情势，自己只能隐忍，万不能让阿哥们闹起来，何况这太子，曾寄托了自己多少期许！不由长叹一声说：“胤礽，你起来吧！四阿哥胤稹追讨国库亏空，查出十阿哥胤俄亏欠三百万两，让他归还，他居然声称无力还债，把家私器物都拉到前门去变卖，闹得京城百姓都在看皇家的笑话。朕命你火速回京去好生处理好这件事情。万不可再出差错！”

“儿臣遵旨！谢皇阿玛！”胤礽诚惶诚恐答应着，赶紧退了出去。至于此间的吉凶祸福，他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太子一走，满室的肃杀气氛更加浓厚。

故事进展到如此肃杀之时，是时候把人物关系厘清了。略含剧透，介意请忽略。

其一：曹家人物与红楼人物关系对应说明

第一代：

长子：曹信（本文无故事）

次子：曹玺（娶孙氏，即孙老太君）——即红楼史太君原型

第二代：

长子：曹宣（庶出）——即红楼贾赦原型

次子：曹寅，娶妻李照 ——即红楼贾政、王夫人原型

长女：曹安

小女：曹宛，生女陈颦如——即红楼贾敏、黛玉原型

第三代：

1、曹寅的子嗣

长女：曹颊，（读音jia，夹），嫁平郡王——即红楼元春原型

长子：曹颙，（读音yong，用）表字连生，娶妻马绾——即红楼贾珠、李纨原型

次子：曹颜（后为曹頫），表字若荣，娶妻傅子钰——即红楼宝玉、宝钗原型

小女：曹颖，（读音ying，影），嫁乾隆——即红楼探春原型

2、曹宣的子嗣

长子：曹顺（早殇）

次子：曹頔，（读音di，迪），娶妻李桐——即红楼贾琏、王熙凤原型

长女：曹顼，(读音xv，须)，（庶出），嫁孙瑞——即红楼迎春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