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1章 杀人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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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了！这是罗本的第一个想法，但是很快罗本就意识到似乎情况并不是这样，最起码在雷姆的脸上没有见到那种逼人的杀气。

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做的太出格，最多也就是稍微有些不大符合这个安的形象而已，而让雷姆直接怀疑的东西相信并没有表现出来。

想到这罗本暗暗定了下神，“战神大人，您问什么我如实回答就是了。”

“你不害怕？”雷姆见面前这个比自己还高出不少的大个子虽然在第一时间脸色变了变，但是很快就缓和了下来，不由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罗本心中更是有了底气，雷姆这种口气可不像是认定自己是什么魔族间谍的样子。

“战神大人也说了，我如实回答的话就不会有事，我想……我还是很安全的。”

“呵呵，居然这么自信，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那么……首先你的名字！”

“安·达克！”罗本毫不犹豫的回答，心脏却是极力压制才没有剧烈的跳动起来，第一个问题是关键之中的关键，如果第一个问题能过过关的话，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会变得容易的多，而这第一个问题自己却就不得不直接说假话。

罗本静静的望着眼前的雷姆，眼神之中丝毫的波动都没有，回答的无比自然，就好像这个名字从自己出生时就跟随自己一样。

雷姆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和罗本一样静静的坐在那。看着罗本，稍有不同的是，雷姆的眼神锐利无比。

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罗本却感觉到似乎无数时光已经匆匆流逝，雷姆似乎也明白这第一个问题的最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假，罗本极度清晰的感觉到雷姆在审视自己。

不能动，不能回避对方的眼神，情绪不能波动，一切必须表现的和安·达克一模一样……极力的忍耐着，最后甚至不得不动用一小部分灵魂魔法来稳定自己的情绪。罗本感觉自己现在身处战场。

感觉到压力越来越沉重，雷姆的目光好像锋利的刀子一样要戳破自己的伪装，罗本灵机一动，忽然主动开口小声问道：“战神大人。您……不问些别的了吗？”

一句话将两人之间这种无形的沉重气氛化解无形。

“啊……当然要问。”雷姆似乎稍稍意外的看了罗本一眼，但是从面色上看并没有怎么在意，给自己的酒杯倒满酒，有些遗憾的晃了下空空的酒壶，雷姆又问道：“那么……来到这里之前，你都在哪里生活，做些什么？”

罗本心中狂喜万分，雷姆虽然口气不变，但是现在却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给自己的无形压力，对面这个战神相信了自己的第一个答案！

“我在菲特港的云海城堡。担任魔法训练师，前几天才刚刚升职，做了魔法卫队长，主要负责城堡的外围安全和一些杂务，同时我还有几个魔法学生，算是赚些外快。”罗本轻松答道。

“那，你身边有什么亲人吗？”

“我现在有一位妻子，还有一个姐姐和表妹也在城堡工作，再有就是……”罗本开始熟练之至的背起了安·达克的资料。

雷姆似乎已经全无性质，再没有问第一个问题时的那种锋芒毕露的威压。再问出的问题都是一些似乎可有可无的小事，而对于罗本的回答也只是一律点点头了事，也不发表看法，罗本甚至忽然有种错觉，这个雷姆好像根本没有打算详尽的问自己什么。

过了片刻。雷姆虽然似乎有些舍不得，但是那杯酒还是被小口小口的喝光了。望着空空的酒杯，雷姆叹了口气，把酒杯放回桌上，一时没了动静。

罗本不大确定雷姆到底是什么意思，见他忽然间停止发问，稍微的等了一下后问道：“战神大人？”

“啊，我知道，我在想问题！”雷姆见罗本又开口问自己，立刻不耐烦的回应。

想问题？罗本不由古怪……难道说这些问题再问之前他都没有好好的考虑过吗？

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拖着脑袋，雷姆歪着头不住的打量着罗本，似乎在评估着什么，这种目光让罗本有些浑身不自在，就好像自己是被挂在市场上的货物，而雷姆这个买主正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值标牌上的价钱一样。

“那么……”雷姆终于又开口了，“现在你解释一下，你是怎么破开提鲁的魔法护盾的，那个似乎不大可能是防御魔法了吧？”

果然还是会问这个！

这个问题其实是并不是问题，罗本暗暗开心的笑了，伸手入怀，罗本又拿出了一张卷轴来，“战神大人，那是因为这个的原因了。”

雷姆见罗本居然又掏出一张卷轴来，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拿过那卷轴看了看，这次也懒得打开，直接问道：“这个又是什么？”

“是攻击魔法卷轴，我当初弄到的时候买主说这个东西威力强大，不要乱用，没想到他说的还是真话，这个东西的威力的确十分强大。”

雷姆皱了皱没，还是把这张卷轴撕了开来，而这次魔法卷轴上的金色光晕显然浓厚了不少，雷姆正用比刚才强大许多的斗气在压制这张卷轴上本来该释放出来的魔法力量。

“哦！”一看这卷轴上的纹路和魔法符号，雷姆不由露出了意外之色，“居然是‘光牙’的卷轴，这个可不好弄到的吧？”

战神到底是战神……罗本心中对于雷姆的戒备又添了几分。

这个卷轴当然不是罗本买了，而是罗本自己画的。因此罗本也知道想把这样强大的攻击性魔法封印进魔法卷轴里是多么困难的事情。甚至当时寻找这个魔法进行修炼的时候都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而这个雷姆他本身是完全不会使用魔法的，他的魔法力量来源于他已经到了极致的斗气修为，但是他却一眼就认出了封印在卷轴上的魔法，要知道这样的魔法和魔法师使用魔法时表现出来的魔法阵和符号是有区别的，可不是谁都可以一下子就认出这个卷轴上是什么魔法的。

把卷轴合上，随意的封好丢给了罗本，“原来你这么有钱，这一张卷轴的价值可无法估量，我想你这个魔法卫队长恐怕要花半生才能赚到足够的钱来买它。”

罗本露出了几分稍显尴尬的笑意，“战神大人。您也知道我并没有什么钱的，当然这也是因为我购买了一些这样的卷轴，不过这卷轴的价值倒是也没有您想的那么贵重，有一些魔法师还是会有继续钱财的时候。封印这样的魔法卷轴来卖也不算是十分罕见的行为，而且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物，不会公开卖这些卷轴的，而价格也会便宜很多……”

“嗯……这种情况倒的确是存在的。”雷姆点点头，算是认可了罗本的话。

罗本的说法自然是真的，魔法师虽然通常都是有钱的，但是一个魔法师的花销在普通人看来也是极为惊人的，有些魔法材料的价钱简直高到让人感觉那本来不该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于是就有了罗本说的这种情况。

忽然雷姆略带不屑的笑了笑，“许多法师都自持身份。其实他们都是一些打肿了脸充胖子的蠢货，这种卖魔法卷轴的事情也没什么难看的，只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罢了，而且有些家伙钱财的去处也见不得光才会这样出卖魔法卷轴吧，哼，居然把卷轴画成这样难看的地步来掩饰自己的身份，那些家伙不过一些外表光鲜，内里龌龊的小丑罢了。”

雷姆这一句话戳中了罗本的痛处……

这张卷轴就是为了以为不时之需拿出来给别人看的，所以罗本还特意的小心刻画，先后废弃了三张卷轴。这一张是罗本认为最美观的一张，没想到……

“是啊，有些法师的确……啊哈哈……”罗本讪讪的干笑。

“那么，说正题吧。”雷姆把手里的剑又重新好好的放到了腿边的地毯上。

正题？罗本心中冒出了一串问号，什么正题？如果现在说正题的话。那么刚才的是什么？

“现在不管怎么看来，你都不算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家伙。安·达克。”

罗本有些揣摩不出雷姆的意思，“战神大人，您的意思是……”

“洛西和拉菲斯先后向我汇报了你的情况，我还为此了解了一下云海城堡那群愚蠢的法师到底有多厉害，但是从情报之中反馈过来的信息看，你的魔法水准完全和以往的时候不一样，而且我不得不说情报中的那个安·达克，他就连使用这些魔法卷轴的能力都没有，我现在……想听你对这些情况倒解释。”

对于这个问题罗本早有准备，平静的回答道：“战神大人，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您会这样留意我这个小人物，但是我只能说，想要活的长久，那么保存一部分实力是必不可少的，这个……也不算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吧？”

“原来如此，的确，隐藏一部分实力的家伙才能活的更长久，这是从古之心从未出错的真理，不过……依照你对情况，似乎再展露一部分实力在云海城堡谋得更好的差事来维持你现在窘迫的情况才更加紧要吧。”

罗本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雷姆已经放下的剑，心中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看起来雷姆这次找自己来的确是有什么目的的，而且并不是特别的怀疑自己什么，要是能搞清楚这个目的的话，那么自己回答起来就容易的多了，甚至还能从中获得好处。

不过这一次罗本不需要思考了，见罗本犹豫雷姆已经笑了出来，“怎么，有些难以回答了吗？”

“呃……战神大人，你说的这种情况……”罗本见雷姆笑的带着几分嘲弄。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个问题。你就算不回答我也十分清楚。”

唉？罗本暗暗一愣，望着雷姆露出了实实在在的愕然之色，心想这问题我自己还不清楚呢，你就知道答案了？

“想必，等再过几百年，你就以一个新的姿态出现在别人面前了吧？展现你的实力，获得尊敬和荣誉，当然还有金钱和女人。”

罗本发誓自己没听懂这句话，为什么会是……几百年后？

雷姆的目光落到了罗本手中的那张卷轴上，“想必。暗中买卖卷轴才是你一直以来主要的生活来源吧？既然知道买进那些卷轴，那么你自己偷偷制作一些卖出去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这样？罗本一怔，心中却乐开了花，这种理由自己居然没有想到。真是笨死了！

立刻，罗本露出了极度尴尬的神色，似乎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雷姆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继续说道：“至于你隐藏实力，其实并不是不想被人尊敬，也不是不想得到财富和女人，毕竟从你的作为来看，你简直就是极度奢望这些，我做战神也很久很久了，还没听说过有哪个男人会把自己的情人接回到家中和自己的妻子每天面对面的，一个不够。还要两个，暗中养育孩子，唉……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罗本只能听着，这些事情自己可是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虽然说这大多是在替那个真正的安·达克背黑锅，但是梅斯却实实在在是自己的老婆，宝宝也是自己的女儿……

雷姆的声音顿了一下，忽然多了几分玩味地说道：“所以有些事情也就很好理解了，安，你其实……不想去参加大战。对吧？”

唉？

罗本是真真正正的为雷姆这句话愣了一下。

不过罗本这个表情似乎被雷姆理解为了杯戳穿真相后惊愕的呆滞，继续说道：“按照历次大战的标准，魔法师军团的平均魔法水平只稍稍的比你高出一点点，只要你在所有人面前维持现在的魔法水准，那么在大战开始后。一旦因为出现特殊状况征召魔法师的话，你根本不会在征召的范围之内。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罗本真的是惊讶万分，甚至已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这种解释……简直天衣无缝啊！雷姆简直就是个天才！

雷姆似乎很享受罗本目瞪口呆的神色，不过很快哼了一声，“我就说过，许多魔法师只是表面光鲜而已，其实他们都是一些龌龊的东西，不过你不同……你连表面上都是一个十足的混蛋。”

这……好吧，混蛋就混蛋……总比死蛋强多了，罗本见雷姆认定了自己是这种想法，只好绷住脸不说话。

这种态度自然被雷姆认为对方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

雷姆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脸上露出了后悔之意，“果然还是该少杀人，宰了那个提鲁后未免太兴奋了，居然会拿三日香这种酒出来，明明对你这种混蛋，只要在随便什么地方问上几句话就可以的……”

罗本不大清楚雷姆话里有没有别的意思，不过罗本现在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自己已经完美的过关了，雷姆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甚至……还给自己做好了再完美不过的解释，没有比这再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叹了口气，雷姆后悔过后，脸色恢复如常，说道：“好吧，现在我们来说些正事。”

罗本顿时暗中流汗，这句话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正事……

“你……想要财富，想要女人对吧？”雷姆忽然问道。

“啊……”罗本不由又愣了下，见雷姆盯着自己，毫不犹豫的点了下头，“是，是的战神大人。”

雷姆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很好，我不想有些家伙明明已经被我抓到了证据后还死撑的面孔，老老实实的承认一些事情比隐瞒更好，这一点……你做的比提鲁高明许多。”

想到老提鲁死无全尸，罗本的背脊上不由微微一凉。

“虽然你是个混蛋。但是对我来说还是有用的。而且除了财富和女人外，我还可以给你权势，恐怕这也是你一直隐忍而最想要的吧？”

罗本心中不由飞快的盘算起雷姆说这些话的意思，似乎……这个雷姆在拉拢自己，或者说想控制自己，但是……作为一个战神，手下人才济济，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吧，这次把自己叫来应该只是因为自己是证据的提供者，询问和探查的意思居多才对。

微微低头。罗本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雷姆点头，“很好，现在我需要一个人来为我做事。你如果做的好我会给你好处，当然如果你把事情办砸了，我会把你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完全抹掉，你的那些女人我会让她们去做奴隶，你懂吗？”

果然是想控制我？罗本暗暗吃惊，但声音却微微有些喜悦似发抖道：“战神大人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

“很好！”雷姆再次点头，脸上露出了几分深沉的杀机，“那份契约，是你找到的吧？”

感觉到雷姆的气息忽然有些改变。罗本提高了警觉，回答道：“是的战神大人，是我在老提鲁的秘密实验室里发现的。”

雷姆一笑，“所以说混蛋有混蛋的用处，你居然连老提鲁的秘密实验室都敢创，不过我希望你记住，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发生在我的身边，否则……”

“战神大人放心，我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这样做，而且……做好战神大人的吩咐道事情。我也就不用再那样冒险了……”

罗本尽量的再完善自己的行动的合理性，以及证明着自己的确是个混蛋，罗本现在十分希望雷姆能认为自己偷偷潜入城堡去是为了获取钱财和秘密来变卖。

“哈哈哈……”雷姆大笑，“不错！你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情，自然一切都会有的。再不用冒那种危险了……”

显然，雷姆不知不觉又中了罗本的圈套。

“那份契约上的内容。你也已经十分清楚了对不对？”

“是的。”

“那么，契约上的另一个名字，你想必也很清楚他代表什么意义了？”

“呃……”罗本这次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很抱歉战神大人，那个名字我不是很熟悉。”

“嗯？”雷姆颇为意外的看了罗本一眼，“你不知道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