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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灯如豆,褚湉坐在案前,望着昏黄的烛火出神。
更深露重,雨蘅早已睡下,她翻来覆去如何没有睡意,只得披上褂子下了地。
想到白日里齐顺的话,她心中烦乱,不由自主地拿出那张御用笺,就着幽幽亮光展开……
每一句诗,每一个字,都落笔无懈,骨骼缠绵,她仿佛眼中看到皇帝持着笔,端坐在小几前,聚精会神地行云写就,年轻的侧脸被支摘窗渗透进来的阳光映照着,如同揉碎的时光,恣意挥洒间叫人一眼入心,从此勿忘。
她不愿探究这幅字的含义,也不愿自作多情,从始至终她都想将那份不可言的悸动藏在心里而已,如今,倒都不必了。
她拿起御笺,只一凑近些,竟嗅到了一抹怡然的香气,那是她最熟悉的龙涎香。
曾几何时,这个味道让她备感心动,只要哪里有这个香气,世间万物仿佛都温柔起来,她的意识里,这香气便等同于皇帝,哪里有这香气哪里就会有他。
褚湉自嘲的笑笑,花痴不适合自己,她只想清醒,遂将那笺纸叠上,随手塞进抽屉里。
一晚上失眠,一早只觉呼吸不畅,心慌得厉害,便只得告假。
齐顺过来时,她正补了觉起来,在镜前归置头发,因如今是女官,发式比起从前复杂许多,只最简单的一字头也需假手于人,自己难以梳规整了。
这还是雨蘅帮她梳的,如今自己正拿篦子蘸着刨花水,又搭配些丁香桂花油来篦耳后的碎发。
齐顺进了只觉香气扑鼻,忍不住道:“姐姐这屋里好香。”
褚湉随意簪了些许花,反而显得清爽怡人,忙招呼齐顺坐了,笑说:“不过是女孩家的玩意儿,我这个头油是自己制的,不过是庸脂俗粉,和殿里头鎏金铜炉焚的香比不得。”
“姐姐太过自谦了”他接过褚湉递过来了茶,又道:“听闻姐姐今日身子不适,我得了闲过来看看。”
褚湉道:“我如今好多了,劳你记着我,这茶用的水还是我们每每早起往御花园,在那花瓣上收集的露水,你快尝尝。”
齐顺闻言遂尝了口茶,果然觉着清新非常,相比玉泉山的水多了份甘气在里头。
见褚湉拿来包袱面,又收拾出一些衣物,坐在床沿儿上叠着,他不免问道:
“姐姐收拾衣服是要出远门不成?”
褚湉笑瞥她一眼,道:“这话问的奇了,我除了紫禁城还能往哪儿去!”
“这是收拾出来一些之前的衣物,打了包袱给花苓送去的,这丫头个子长得快,上一季量的衣服都短了,那样子不伦不类的怎么当差,反正这些我也穿不到,正好给她拿去。”
齐顺点点头,却冷不丁冒出一个胆大包天的想法来,忙道:
“既如此,姐姐先忙,我也该回去了。”
他忐忑地往寝宫而去,脑子里莫名回想起褚湉那句“以死明志”,心中斗胆一合计,到底攒出一番说词来。
见齐顺脚步轻快地进来,皇帝有些不耐地撂下了手上的书,道:“你越发会当差了,朕想吩咐都找不到人。”
齐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帝没料到他话都没说就跪,心中迟疑了一瞬。
心里有了计较,他为了皇帝,只敢一不做二不休,赌上一把,遂顷刻间声泪俱下:
“万岁爷,事出紧急,奴才过后再领罚不迟。”
皇帝被他的模样糊弄住,疑道:“什么事,让你这般急三火四?”
齐顺咬了咬牙,抹了一把泪,诉道:“奴才适才见到倾澜姐姐,见她面色不对,一脸视死如归,打着包袱势将把自己的钱财细软都分发出去,百般追问下姐姐才告诉奴才,她一朝蒙冤,生无可恋,为证自身清白,正预备往储秀宫归还手串,来个以死明志,奴才……奴才拦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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