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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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可怜楚楚的望着许屹，纵然此时心中有万般酸楚，但还是强忍着泪水，哽咽的问道：“既然你并非是本意，为何还要迎娶我？”

看着她含泪欲滴，盈盈的目光如碎玉般闪烁，黯然望着许屹，心中也满是无奈与哀伤。许屹面对她那双晶莹剔透的眼，心头涌上一股愧疚，如哽在咽，竟是无言以对。

他想告诉她，那份婚约不过是一场误会，自己从未对她付出真心，又或是，自己早已失去了动情的能力，忘情绝爱。然而，这些冰冷的事实，他又如何说得出口？

许屹僵立原地，喉头滚动，却终究未曾发出一丝声音。新娘泪眼朦胧，仿佛明白了什么，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凄美的笑容，泪水终究还是夺眶而出，颗颗晶莹洒在衣袂之间，如同破碎的心绪。

许屹望着她，心头涌起一阵愧疚与惋惜，他知道，自己并非对她从未动过心，但也仅仅仅限于动情的阶段。

“你……你们修道之人难道真的会断情绝爱吗？”此刻，新娘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簌簌落下，那精致美艳的妆容，在泪水的浸染下，更是我见犹怜，惹人疼爱。

平日里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此刻却令许屹如鲠在喉，难以作答。因为无论他怎样回答，似乎都不妥当。若是给了肯定的答案，那岂不是坐实了他已臻无欲无情之境，对她真的毫无半点心思？如此一来，这场婚事岂不就成了谨遵媒妁之言的形式？可要是给出否定的回答，又是否意味着，即便面对如此美艳动人的她，自己也未曾动过一丝一毫的情？这可如何是好！

新娘的泪水如同链条，牵动着许屹内心深处的柔软。他心生怜惜，却深知自己无法给予她想要的温暖。无奈之际，他只能轻声道：“婚约之事，的确非我本意，但人生诸多无奈，有时身不由己。”

新娘闻言，泪眼望着许屹，黯然道：“我明白你的无奈，也知晓你的愧疚，可人生苦短，我只想求一个真心相待。”言语间，泪水悄然滑落，如同破碎的心扉。

许屹望着新娘，心中涌起无尽的歉意，却无法给出她想要的答案。是啊，真心相待，自己又能给她多少呢？他沉默不语，唯有一颗心，在悄然滴血。

“你……应该只是顾全我的脸面，所以才同意这门亲事的吧？”她忽然这般问道。

“决然不是！”不知为何，许屹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说出这么一句话。

“那你为何还要与我成婚？”她的嘴角凄笑着，不知道是冷笑还是什么笑容，看起来极为难看。

“为何要与你成婚？”许屹心头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语气坚定道，“只因我深知，命运无常，而你，是我生命中无法错过的美好。”

新娘听闻，泪眼闪烁，颤声道：“那你为何还不肯真心待我？”

许屹紧握双拳，喉头滚动，终是深情地说出了那句：“我愿以我之真心，换取你之笑容，从此共度风雨，携手笑看人生，不过请恕我今日没有做好准备。”

新娘闻言，泪水再度涌上眼眶，却不再是悲伤，而是喜悦。她轻轻咬唇，泪中带笑，道：“听到你这么说，不知是真是假。”

见她这副模样，许屹自然是知道伤她至深，微叹一口气，随后郑色说道：“我绝无半句虚假，所属出言皆是肺腑之言。”

“听你这么说，我倒也不再那么悲伤了。”她的笑容这时忽然变得轻松起来。

“既如此，我们就此约定，以真心相对，共度风雨，可好？”她眼中闪烁着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