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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场说走便走的旅途在等着你。
人生有诸多际遇。
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黄沙,无边无际的黄沙,孤旷寂静。
天上黑黑的云团层层叠叠,铺满了高天,在远远的天际挤压着大地。
“ 暴风要来了。”
有经验的向导指引着商队走下沙丘,骆驼与货车团团围成圈,人缩在圈里紧抱住车架。
暴风果然就来了。
远远的就听到沉闷的呼啸声,沙尘细石拂扬着飞来,风开始大了起来,吹的车棚上的厚羊毡都快飞起来。
尘沙漫天,天空仿佛压了下来,四下一片暗黑。
狂风到来,飞沙走石,啸嚎声大作,鸽蛋大小的石头被卷动着飞溅,打的车架噼里啪啦响。
大漠里的天气与中原大是不同,便是沙漠里各地也是不同,一地干燥炎热,一地可能酷寒难耐。白日里骄阳似火,入夜却寒冷冰骨,所以这边很是流传一句话,叫做“早穿羊袄午穿纱,围着火堆吃密瓜”。
密瓜没吃到,但夜里是真的冷,天地都好似下冰刀子似的,又冷又冻。
这里讨生活的不止有商队,更有狼群出没,最叫人胆颤心惊的是那些沙匪。
胡阿七领头,带着约五十骑截住了商队。
大漠里,说话最硬气的是刀子。
刀在手,便有了胆气。有了刀,便会有食物、财货、女人。
他们是沙漠里的发狗,无恶不作,无物不抢。
高兴时还能留个活路,但凡惹了他们不痛快,留给商队的便是覆灭之灾。
沙匪过处,大多尸骨横斜。
商队管事阿瓦提在这条商路上走过了半辈子,与沙匪打过的交道不少,风风雨雨见惯,倒是不惧。
“我家老爷是龟兹城阿洪,不知各位可曾认得?小人也认得几位大漠里的好汉。敢问好汉爷是哪家的阿西尔?”
阿洪,其意是龟兹城清真牧师、大学者,很受人尊崇。
行走江湖,不全是打打杀杀,人情世故还是要讲的。
大漠里凡是靠刀子吃饭的,即便是最穷凶恶煞的家伙,也一定晓得清真徒对阿洪的尊敬。
胡阿七口气软了些。
阿瓦提暗松了口气,面上却更为恭顺,回头吩咐仆人推了三大车货物出来,又自裢里取出五十张银票,双手奉上。
“好汉们辛苦劳碌,小人自中原多采买了些宝货,特孝敬各巴依!”
货物与银票本就是为了应对沙匪而准备下的。沙匪得了好处自然满意,商队免了伤亡自感顺利。
皆大欢喜!
所以说在外头奔波时要多些伶俐,管事的固然可以指挥护卫抵抗沙匪,只是伤亡定是不小,货物也不一定无损,事后的损失与人命的赔付也更大。
最重要的是,结了仇。
生意人,讲究个利益!
三两车货物不算什么,与这一趟购置的货物拉回西域售卖所得的利润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更何况,队伍里还有那位。
阿瓦提可是亲眼所见,那位可是攥了一把小石子甩出就击毙了几十头狼的存在,只是一提脚就出现在十丈外的神人。
管事的安心极了!
商队一路通畅,路上竟未再遇到过波澜。
郭友斜躺在车厢里,无聊的很。
黄沙漫漫,尘烟四起,人在外面走不到二里路,保证一头发的沙子。
所以自出了玉门关后,他大多都待在车里。
这一日,管事的敲响了车窗说到地方了,郭友才推开厚重的车帘出来。
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后,不远处的城市映入眼中。
入目是一片城墙,石为基,土为墙,窄仄的城门口,排队入城的队伍,一驾架拖迤的车队。
这里是龟兹城。
西域咽喉,东西孔道。
距中原五千里遥远。
是许多人一生都无法到达的距离。
安西,是汉人对它的称谓,也是汉家男儿的执着。
长安西去九千里,黄沙滚滚风烟直。
不见安西旧墙垣,城头犹挂都护旗。
郭友学字读书时,最喜欢的是这一段,最敬佩的是郭昕。
满城尽白发,死不丢陌刀。
小时候也许不懂,懂的时候已经长大了,人一长大,烦恼也渐渐的多了。
郭友也很苦恼。
因为好吃的太多了。
桃、梨、石榴、葡萄就不说了,密瓜是少不了,各式造型别样精美可口的点心,来自波斯的烤包子和馕,面条、饺子、馄饨,皮薄馅足,更有烤的外焦里嫩、稣香馋人的牛、羊肉。
郭友艰难的挪动,一步一咽口水。
烦的是言语不通。
郭友与他们一通比划,虽然牛头不搭马嘴,但在被坑了一把碎银后,总算收获了一篮子瓜果和一整条烤羊腿。
干饭的人最幸福。
阿瓦提甚是高兴,这一趟收获满满,将郭友安排在一家客栈住下,约定明日过来拜访后,便兴冲冲的带着车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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