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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众人一下喧嚣起来,人声鼎沸。很快一书生起身,环顾了一遍抱礼道:“各位,在下山东来优之,献丑了。”说罢挽袖提笔便书龙写墨,很快一首七言诗写完,自有大伯(酒馆青楼服务员)记好收下。其余一干人等不甘落后,纷纷噤声思索句子,一时间,楼内人声弗起,沙沙声大作。
既入欢场,自遵其理,郭友吹干墨迹将纸交给闲汉,拈着瓜子转头瞧着厅内众人各种搜肠刮肚、摇头晃脑的样子来。
正看的起劲,身边香风浮动,三个男子坐下到郭友这张枱子。
郭友原以为是得婆或厮波领来的,也不在意。当他嗑了几颗瓜子听到大厅南端一中年儒生说到“绍兴朱兴柞”,脑海中猛地想起一事,便转过身来仔细打量起那三个同桌男子。
正对着郭友那人面色稍黄,面瘦,八字胡,狭唇,一对眼睛却流光若莹,略带娇媚之意;左侧男子面色白净,留有三缕长须,一双眼睛略带紧张,左右旁顾就是不看郭友;而右边那人却帅气的很,面色坚毅,偏偏一双眼睛纯净天真,带有笑意。郭友再仔细看向三人喉咙,不由一拍额头,心底一片无语。
帅气男子坐的方方正正,说话也方方正正,便听男子压着声轻道:“兄台有礼了!我等三友暂合一桌,先给您陪个不是啦!”
郭友支着右手捂着脸,很想敲她的头,想了想左手摆了摆,无奈的说道:“我等下要上去一晤,你们且先写了诗文再说吧!”
本想出来放个风,顺便瞧瞧这有名的烟花之地是怎样风景,没料到这三只大头鬼居然跟了过来,此刻只觉得份外难熬。好容易高台那边开始唱名:
“绍兴朱兴柞,诗名无题。诗曰:
绣鞋踏遍几回寻,相会当年未了因。
记否红栏明月夜,楼头偷占一枝春。”
“翠姑娘评了优,请官人上楼!”
楼内众大伯齐宣:“请上楼!”
那丫头继续唱名:“苏州王碧朱,诗名怨情。诗曰:
深点唇儿画眉浅,对镜自怜声声怨。
寒衣针针相思苦,关山难度家书远。
思君念君登楼台,哀怜嗟叹非本愿。
小楼一夜东风起,托付青鸟过海渊。”
“翠姑娘评了优,请官人上楼”
又是一众齐宣后,那丫头说道:“本场最优者,苏州郭师,词牌一剪梅:草原赠别宋羡芷。词曰: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这一首词念完,楼内上下叫好声不绝,与郭友同桌三人暗下相视,既惊且羡。惊的是这人平日里尽作些荒唐举止,作诗居然惊艳若厮(其实是抄唐解元的词),羡的却是那位被赠诗的女子,当真好福气。
郭友起身,迈开腿就走。那位王碧朱快步跟上来正欲开口,就见郭友背后长了眼似的摆手止住她。
上搂穿过一道廊,转过屋角,便见朱兴柞已端坐一屋内。待三人来齐,先前那丫头由内屋掀帘出来,见了礼便说道:“三位才华横溢,端庄轩昂,翠姑娘很是欢喜。这二道题便写相见,请三位官人各作一首诗文,择一而取。”
王碧朱瞪大了眼,心想道:“那坏人肯定想入内屋,我怕是拦不住了。怎么办才好?”
这边胡思乱想,那边郭友已提笔刷刷写下,王碧朱在一旁边看边念: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笔迹劲道有力,如剑刻木,王碧朱眼里只剩下那“人生若只如初见”七个字,再顾不得其他,伸手压住郭友握笔的手,哀求道:“表哥,别写了,别写了好吗?”
声音清洌甜腻,哪还有方才的粗气。
郭友叹了囗气,轻轻放下笔。王碧朱马上抢过诗,一把拉住郭友丢下句“我们两个退出”,急急的就出屋下了楼。
直到四人回到了武定桥,王碧朱才长长的大舒了一口气。
另两人不知发生何事就被扯着走到了这里,正一脑门官司,就听到郭友问道:“你们仨什么回事?谁提议进青楼的?女孩子家的清誉都不要了?以后若是被人知晓的话,往后看你们能嫁哪里去?”
三个人被训得低了头,王碧朱觍着脸陪不是,说:“表哥,人多,回头再训,回头再训。”
郭友无奈道:“你们仨个,往后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晓得伐?”三人猛不住点头,郭友看着这三人的男子模样,忍不住想发作,转念一想又咋罢,见天色不晚,便领着三人到了夫子庙旁边的羊肉面摊,要了四碗羊肉面。
三人不大爱吃肉,便夹了肉尽往郭友碗里堆的高高的。郭友来者不拒,大口大口吃完肉面,连汤都哧溜干净,那三人还在小口小口的啜着面条。郭友见旁边还有做炙肉(宋朝的烧烤)的,便过去买下十几串,一手提着,一手捏了一串吃着回到三人这边。
炙肉以松木碳烤熟,洒了调料,喷香扑鼻,诱人之极。那三人吃羊肉面不吃肉,却抢着要吃炙肉。
郭友将炙肉尽数交予她们,又指着面条说:“还剩下几口面,吃完面再吃炙肉吧!”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吃不下了,饱了。”
郭友恼火的看着这三只,恨声说道:“浪费!”说着便把三碗面倒作一碗,随手拿过双不知是三个中哪一个用的筷子,狠狠的夹了一大口面条,三下两下的吃完,又把碗里的汤喝完,摸了摸肚子,嘴一抹,叫道:“老丈,结账。”
结了账才见对面三人石化了一般,皆一手举着炙肉串,嘴巴微张,双跟圆瞪的望着自己。郭友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又拍了拍衣裳,奇怪的问:“怎么了这是?被人点穴了?”
对面三人齐齐摇头,王碧朱指着面碗吃吃说道:“这个…面…面…”
郭友奇怪道:“啊,吃完了!”
王碧朱更急,指着郭友吃面用的筷子,说:“那个…筷…筷子是…”
郭友更奇怪了,说:“不知道谁的,反正你们仨的,咋啦?”
王碧朱低下头,羞道:“你不嫌弃吗?”
郭友好笑道:“嫌弃啥呀嫌弃,又不是外人。”说着崩了一指有三缕长须的那个,问她:“走不走?回去啦!”
那人“啊唷”一声回了神,想捂脑袋,两只小手却抓着炙肉串全是油,只好委委屈屈的起身跟上。
踏雪正在船头,见到郭友远远行来,高兴的长嘶,从船头急急跑到船舷甲板处,凌空跳上岸来,得得的跑近郭友身边。
郭友抱住马头,开心的和它说话,:“好踏雪,可急坏了吧!放心啦,我可没忘了你呢!瞧,豆子哦!”说着从袖筒里拿出一大包用油纸包好的炒豆子喂它嘴里。
转头吩咐三人说:“你们先上船洗浴一番,把脸上乱七八槽的都除了。”
三人乖巧的应了声上船去洗漱。
郭友喂完豆子,踏雪亲昵的蹭蹭他,头一扬,示意他上来。郭友当即翻身上马,轻轻一拍马颈,哈哈大笑道:“好踏雪,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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