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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别的条件如金银珠宝、报仇雪恨诸如此类的话倒还好办,问题是这个人可麻烦得紧,郭友又是个最最讨厌麻烦的性格,因而他就想开口拒绝。
水月真人看出他的不情愿,当先说道:“怎么?方才不是断无二话的么?一转眼就要反悔不成?”
郭友被她抢了话头,只好苦笑着解释道:“师叔见谅,非是弟子反悔,而是弟子离开需破开虚空进入其中,虚空内惊怖丛生、危机处处,弟子能护住婉清已是侥幸!几年前弟子刚出现在宗门时的情形想必师叔也还记得,连弟子都昏迷了过志,这么多年来记忆犹新,至今想起仍是心惊肉跳不已,试问弟子又怎敢答应师叔的条件呢?”
见逼迫不成,水月真人眼珠子一转软了口气叹道:“唉!其实师叔本也不愿强求于你,只是却不得不如此!你入宗快四年了,想必也知此界万年来无人长生,便是千寿的也少,是吧?”
郭友点头称是,并道:“弟子猜测,应是此方天道有缺、大道不存,因而如此。”
水月真人见他入套,便道:“是呀!万年来皆是如此,世人早已习惯,可师叔却不忍心雪琪那孩子老死此界,以她的资质本应扶摇直上、登仙天阁才是,既然在此界不行,那跳出此界到另一方世界,难道还会是这样吗?师侄,你说是不是呢?”
郭友登时无言以对,说对不是,说不对也不是,一时左右为难起来。
沉吟片刻方道:“师叔,事关重大,弟子无法自已私下做主应承,得先与婉清商议一番才好。”
水月真人气道:“枉你作为男人大丈夫,这等小事都做不了主,真是愧称男子汉!你自己答应不就好了么?还商量个甚么?”
郭友苦笑道:“我与婉清夫妻一体,自该有商有量!我老家那边都是这样,不然怎么能叫夫妻呢?”
水月真人哼了一声,道:“你老家那些女人倒是好福气!但即便如此,你也得答应下来才是,本座相信婉清也是答应的。”
又道:“况且,雪琪都被你欺负过了,难道你还想吃干抹净不认吗?”
郭友一下跳将开来大声道:“师叔,您可不能冤枉我啊!弟子几时欺负过陆师姐啦?又哪来的吃干抹净呀?这我可不能认,您可不能凭白污人清白啊!”
“哼!”
水月真人冷笑道:“你不认?”
郭友叫屈道:“这没有的事,弟子认什么认呀?弟子一直对陆师姐恭敬有加、克俭守礼,说我欺负她,那是断然没有的事!”
水月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冷然道:“好!既然如此,那本师叔问你,你可是打了她的髀肉?”
“呃!”
郭友弱了弱囗气,辨解道:“关于这个,师叔您可别误会,当时这不是在特训嘛,偶有磕磕碰碰还是很正常的嘛!毕竟动起手来顾及不了太多,师叔您也能够理解的对吧?”
水月冷笑着行近,道:“哦!那你抱着她又亲又摸的也是正常的了?这可就无法让师叔我理解了!”
郭友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大声说道:“师叔,这可绝对绝对没有,师叔从哪听来的谣言?弟子可从不干这种事的啊!”
“哈!”
水月气极而笑,咬着牙道:“从哪听来的?从雪琪口中听来的,你-听-清-楚-了-没-有?”
郭友大惊,失声道:“怎么可能?!”
水月冷哼道:“不可能?十几日前,开训前一晚,你是不是回去的很晚?”
郭友想了想,道:“弟子记得那晚还遇到师叔您的,可是这能有何关联?”
水月道:“回去后你也没掌灯?”
郭友不耐道:“婉清都睡下了,弟子掌了灯岂不是会吵醒她?”
水月不接他话头,继续问道:“然后你倒头就躺床上了?”
郭友道:“弟子有床不睡,睡哪?”
水月冷笑道:“是啊!你不掌灯,当然就没看清床上是谁?你倒头便睡,自然也不辨抱着的是谁了?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清楚,你抱着的、亲着的是谁吗?”
郭友始料不及双眼发直如受雷殛,脑袋嗡嗡作响,喃喃道:“怎么可能?她怎会在我与婉清的房里?”抬头失神,脸的难以置信,“师叔,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会不会哪里弄错了?”
水月真人见他仍是死鸭子嘴确,便火气腾腾的冲郭友怒道:“好一个误会!好得很!既如此,你便与我去当面对质一番,看是不是弄错了!”
说罢,扯了郭友的衣领大步便行,郭友被扯得踉跄了两步,忙挣脱她的手道:“师叔不须如此,弟子与你同去便是!”
“哼!跟上。”
水月真人冷哼一声,快步行前,郭友半是忧虑半是沮丧的木然跟上,一路上都在使劲回忆那晚的情景,却怎么也想不通关窍,连半分蹊跷不对劲之处也想不出来,就这么一路跟着水月真人来到了后山竹林处。
小竹峰后山也是遍布着茂密的竹林,但与大竹峰后山上的“黑节竹”不同,小竹峰上盛产的是另一种奇异竹子——泪竹。
这种竹子颜色翠绿,竹身细长,比一般竹子少了近一倍的竹节,在竹子翠绿的竹身之上,遍布着一点一点粉红色的小斑点,宛如温柔女子伤心的泪痕,极是美丽。
竹林下,陆雪琪正在练剑,木婉清与那个小诗师姐也在,还有宋大仁倾慕的文敏师姐,三女在旁为陆雪琪鼓掌。
陆雪琪转身刺出一剑,正好望见了郭友两人到来,于是停下收起剑恭敬道:“见过师傅!师傅,您怎么来了?”
水月真人见到她后,脸上就泛起慈爱的笑容,那边三女过来见礼,水月真人一挥衣袖道:“婉清、雪琪留下,小敏、小诗你俩先回去,莫在这儿待着。”
两女不明所以,但师傅既然发话也只好照做,于是各施一礼齐齐退下。
待两女走远不见,水月真人才道:“正妈婉清也在!雪琪,为师问你,此前这小兔崽子是不是轻薄了你,不得谎言,照实道来便是。”
“啊?”
陆雪琪猝不及防,未料师傅竟当众说出这话,不免得脸上一下红霞蒸腾羞赫不已。
水月见她羞红着脸就是不说话,于是催促道:“啊什么啊?问你话呢!快说。”
陆雪琪望了望恩师,目光又触及到水月身旁的郭友,一下子似受惊的兔子般挪开目光,低下头来,良久才蚊蚋似的应了一声。
那声音实在太细太过模糊,即便以水月真人的修为也分辨不清,于是又问了一句:“大声些!你想急死为师么?”
陆雪琪局促的并着双脚,两手背向身后紧紧的绞在一起,听得水月真人催促,只好说话了,这次倒是声音大了一些,虽仍是细不可闻,但众人却听清楚了。
她说的是“没有”!
见这个不争气的矢口否认,水月真人恨铁不成钢,遂毫不留情的揭穿道:“没有?这小混蛋没有抱你?没有摸你?没有亲你?”
“师父!”
陆雪琪一下抬头,恨恨的跳脚,又急又羞道:“师父,那些…那些都是误会,徒儿也都…也都…早就忘了!”
“哼!忘了?”
“早忘了,忘得一干二净的了!”
水月真人听到此话,当即讽道:“是谁?藏了这小王八蛋的画像的;又是谁?半夜喊着他的名字的;还是谁?找我打听的全是关于这混帐的?”
郭友一直插不上话,在边上听了一阵,心里已晓得多半还真的是自己造了孽酿下了大错,正浑噩间,一旁的木婉清走了过来扯了扯他手臂,道:“阿郎!师傅问的是不是十来天之前那个晚上的事?”
郭友吃惊道:“你知道?你们都知道的事,为何我反而半点不知?”
见状,木婉清反而比他更吃惊,闻言便道:“啊?阿郎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呢!”
郭友拉着她走开几步,附身过去悄悄问道:“婉清,那个晚上不是你在房里?是陆师姐在?我抱着的不是你,而是她?”
木婉清眼神晶晶亮,点头道:“那晚是我在床上。”
郭友长松了口气,哪知木婉清又道:“师姐也在,你一进房就直接上来抱住了她又是……”
“好了!”
郭友以手掩住她的小嘴,赶忙打断,生怕她将后边的虎狼之词讲出来。
“唉!”
郭友愁眉苦脸的长长叹气道:“婉清,为夫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她会在房里,我以为是你的呀!婉清,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了!”
木婉清抬手放在他的两侧太阳穴上,一边给他轻轻按着一边笑道:“我家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点小事算什么呀?阿郎何必烦恼!”
郭友苦笑道:“这怎么会是小事呢?这是天大的事呀!事关陆师姐的声誉,而且——”说到此,郭友朝着水月真人那儿望了一眼,恰好陆雪琪也望了过来,一时间两人齐齐怔住,“刷”的一下,陆雪琪的脸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嫣红起来。
郭友避开她那炽热而娇羞的眼神,对着木婉清道:“而且,你师傅要我带上师姐一起离开,婉清,你知道虚空里的危机有多惊心动魄的,这事我不敢应下。”
木婉清想了下,道:“阿郎,其实,我倒是希望你接受!”
郭友吃了一惊,以为她在说胡话,还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木婉清哭笑不得道:“哎呀!你在想什么呢?我是说真的!”
郭友仔细的观察了她一番,见她不是说笑,便奇道:“婉清,你不应该吃醋反对才对吗?怎么反而是这个样子呢?”
木婉清笑道:“那我问你,你会抛下我吗?会厌烦我吗?将来和姐姐们相聚后,会一视同仁、不厚此薄彼吗?”
郭友认真道:“不会!绝对不会!”
木婉清道:“那便是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带上师姐又何妨,左右不过添一双筷子的事,值当我家阿郎这么纠结么?”
郭友结巴道:“可是…这…不是,那个…也不对!你…你…”
木婉清掩口轻笑出声,难得见到他束手的模样,一时甚觉有趣,正此时,那边水月真人朝着两人吼道:“你们两个,与我过来说话!”
两人连忙收敛表情走近,水月真人不耐问道:“你们商量好了没?”
郭友刚一张口,木婉清已先开声说道:“师傅,弟子与阿郎已商量好了,阿郎决定要带上师姐离开,望师傅成全!”
说完,先是向水月真人与陆雪琪笑了笑,又向郭友使眼色叫他说话,郭友苦笑着向水月真人道:“师叔,我说不——”
水月真人一下截下话头道:“好!师侄深明大义、敢做敢当,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那就说好了啊!人就交给你了,东西也给你,带上你的人和东西就可以滚了!”
说罢将一颗脑袋大的矿料扔了过来,转身便走了。
郭友忙不迭的接过,见其色泽、纹路与材质正是那铁母精金,忙抬头去找水月真人,却见她就这么一会的工夫早已走出大老远,又拐过一角后便消失无踪了。
“这……”
郭友抱着矿料站在原地,与对面的陆雪琪相视一眼又各自挪开,木婉清伸出双手一边拉着一人,口中说道:“别愣着了,走,先回师姐房间收拾行李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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