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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书生三位统领领命而出,自点齐本部兵马列队到了扬州城墙前。
按着原定决议,由陷阵营打头在前。
陷阵营统领便叫冬瓜,当然了这是花名,冬瓜不矮,相反是众士卒里头块头最大只个子最高壮之人,便是一身蛮力也最最巨。
当然了,有得便会有失。
论修为,其在三大统领领了末位!
所以说嘛,老天爷是公平的。
总不好连修为也是最高,不然他怎么叫冬瓜呢?
向来只有取错的名字。
可没有叫错的花名!
冬瓜既为统领,又嗓门最大,因此在列阵完毕后便上前叫门。
“喂!上面的听着:本将军率军北上打鞑子,要从贵宝地经过,烦请借问一声,可否打开城门行个方便,与我借道通过?”
冬瓜不负众望,喊起话来又响又亮,四下回声不绝,便莫说城头上的青军士兵了,连城内北门那儿都能隐约听闻。
城下的三军经验老到,早在他开口前便已紧掩双耳微微张口磨牙,不至于被吼坏。
城上的人便遭了大罪,老惨了!
本就嗓门大,又阴险的将内力聚于喉间发声,这么一开口发吼便将天也震了一震,好似晴天里一个霹雳,将城头上的人震的眼花身发软,大部分人更是双耳“嗡嗡”作响不断,短时间内失了聪。
而相比较于城头上还好是空旷的,城门洞里及瓮城里的人却是最大的受害者了。
受回音振荡的关系,在冬瓜喊话的那一瞬间,门洞里及瓮城里的人却是毫不知情,也因此,第一时间便受了伤,一个个的耳膜裂穿口耳流血,更有体弱些的当场便往奈何桥那儿去了!
待冬瓜喊完话,城头上竟再无一人能站着不倒的了。
至于暂时还看不到的门洞与瓮城处,则密密层层的倒满了晕死过去的士兵,间中偶尔传出一两下无力茫然的咳嗽呢喃声音。
“呃…这!”
场面一时冷清。
冬瓜有些迷茫,有些不晓得接下来的操作还有没有用了。
只是想了想,冬瓜决定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老子喊自己的话,城上的有无回话都无关紧要了,继续喊!
于是乎,冬瓜前出了十步,站定。
叉腰。
呼气。
吸气。
运劲。
开始——
“回话(话…话…话…)!”
“人呢(呢…呢…呢…)?”
“老子数到三(三……)”
“一(……)!”
“二(……)!”
“三(……)!”
到此为止!
冬瓜面容一肃,将之前取下的头罩甲戴好扣紧,随后举起右手,将五指一握——
“嘶-呖呖!”
“踏-踏踏-踏轰隆隆-”
马嘶声起,接着沉重又清脆的马蹄声踏响,蹄铁在石板路上刮着火花奔腾而来,又呼啸着沿着城墙根驰过。
这是披着重甲的玄甲骑。
书生领头,策马的同时一手捉住马缰一手伸向背后的短枪,身后的骑卒也跟着反手取下短枪与书生一样紧握。
马速甚快,前头的书生快马经过城门口时,忽然哇呀呀的一声发力将短枪掷出。
“呯!”
短枪飒杳如流星飞过,坚硬锐利的枪尖扎穿墙皮后深入城砖内两尺有余,只留有枪柄在外剧烈的晃动着。
“呯-呯呯呯……”
随后呼啸而过的玄甲骑也随之次第投出手中短枪,在一阵密集如爆豆的破墙声中深深的嵌入城砖。
过后,便见整个城墙外,一根根枪柄外露,如阶梯次第自下向上延伸。
一条简陋的棍梯就此形成。
嘟——
竹哨声嘹亮,冬瓜举起的手变拳为掌向下一挥,身后的重甲陷阵营士卒便潮水般迅速涌上。
没有呐喊,没有喧鼓。
陷阵营沉默着快速冲向城墙而队形不乱,冲锋的士卒连成一条直线鱼贯跃上棍梯。
朱元璋三人回过神来时,满目所见的便是这么一幅悄无声息的攻城画面。
“这……”
三人面面相觑皆是疑惑不解,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凡是攻城不应该是盾牌手在前士兵们推着云梯在中,后方锣鼓激烈喊杀声冲天的么?
怎么到这的画风就这么清奇呐!
倒是常遇春渐渐的看出了门道,以往他便常常是带头冲锋,对于抢登城头两军接战时的惨烈深有体会,而每一位战将都希望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果,郭友军队此举无疑是最优解了。
想通了此结,常遇春一拍大腿赞道:“妙呀,郭兄弟!”
朱元璋还未尽解,旁边的徐达也已看穿,便向他解释道:“大哥,郭兄弟此举确实是妙!您看,先前那位冬…呃,冬统领喊话之时,估计其早缊内力附于喉间,类似于少林狮吼功以此来震慑敌军,加之冬统领嗓门又大,如此双管齐下城头上的士兵便是不晕也昏头昏脑了,此时前军押上抢登城头,待敌军回过神时已是刀剑加身之时了,彼时,便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也不为过了。”
听得徐达解释,朱元璋才是恍然大悟。
郭友也补充道:“敌军数众,我军数寡,当以保全我军的同时多多杀伤敌众为要;且此举还有一个目的,便是以无声的杀戮在快速灭敌码同时,更多的以震慑人心,以加速瓦解对方的战斗意志!”
徐、常二人倒未想到这一层,听罢佩服不己,便听郭友又道:“还有一点便是为了保存士卒的体力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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