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昆山镇血战 金融战前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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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泗的小队伍由苏州城出发，驶往昆山镇，这是许高参的指点。能进战略室的都是战术家。如果真有小股日军穿插占领昆山镇，对苏州城形成威胁。今晚，遇到日军突袭就意味着日军军部，服从日本财政部的指挥，明天是中国股市多空双方决战日之战，日本军队要在军事上造成最大利空。日本财政部的外汇会要压垮花姐，对李家泗而言，战争的利空不算事，是他收割日本，汉奸资产的最佳时间。

苏州地区为东西主要交通枢纽，逃难的老百姓成千上万，一拨接一拨。苏州城的居民逃难走了一大半。城内军营，防卫严密。

车队来到昆山，李家泗驾驶军用吉普车，视察整个昆山镇防御。镇上无守军，只有民团维持秩序。整个昆山镇巡查一周，地形上心里有底，许高参是位人才，这是日本穿插部队必须占领的军事要地。李家泗没有选择镇上落脚，选择离镇上一二千米的一处小山丘上的村庄。

李家泗考察刘虎子等人排兵布阵水平，李家泗说：“如果几百人的日军袭击昆山镇，以我们的力量怎么进退有余。”刘虎子愣住，他说：“听你的命令。”王大富说：“将军选择前面村庄落脚，我们有车撤退方便。敌人占领昆山镇，兵力不够的话，不够将军一场屠杀。”

李家泗说：“日军的战斗力比我们并肩战斗过的敌人强十倍，个个都是神枪手。如果日军是一个连，我们可以险胜，如果是一个营，那就让美女先跑。”刘兰兰说：“以前，一个连的中央军，我们几百号人都打不赢，装备太差。跟着将军，才知道什么是战斗力。听说一个连的日本鬼子能干掉一个团的杂牌军。”

李家泗说：“一个连干掉一个营差不多，一个团太夸张。跟我训练一个月，你们一样有以一挡十的本领。”刘虎子说：“我们的装备不差，大家不怕死，不给将军丢脸。”

刘兰兰说：“为何在这落脚，不直接去上海。”杨小环说：“在等援军，文静妹妹在苏州等人。”李家泗说：“聪明，论战斗力，大姐曹玉兰排第二，可她没有杀过人，从射击冠军到狙击杀手需要战争的磨砺，一流的狙击手诞生需要无数战友牺牲。”这句话让大家沉思。

下午时分，吉普车，卡车驶入小山丘乡间公路边的一家农家小院。振雄武馆的旗帜在门口飘扬，村庄七八户人家。振雄武馆小院里有二十几位少年青年正在练武。两辆机动车停在院门口，让院内人出来观望。

李家泗说：“刘中校，每户人家借宿，最干净的设立卫生院，布置警戒线。”刘虎子说：“下车。”卡车上的新老兵全体下车，刘兰兰等美人负责逐户武装借宿。

李家泗跳下车，掏出二块大洋，丢给院内年纪最大的油饼李说：“老乡，我们在你家住一晚。”油饼李迟疑说：“将军老爷，乡下没有什么招待的，前面镇上有旅馆，离这里只有三里地。”李家泗说：“你们村位置安全，日军发动突然袭击，首先占领镇上，住在你家，我有回旋余地。”油饼婆说：“将军老爷到我家住，是我家光荣，老大，老三，快去镇上买鸡，鸭，只挑贵的买。”李家泗对熟悉的老婆说：“每户两块钱借宿费，买一头牛，二头猪，二头羊。”

油饼婆抢过老公手中的大洋，一块丢给大儿子李大贵，李大贵快速准确地抓到手，油饼婆说：“村上都是李家亲戚，都散了吧！欢迎军爷借宿。老爷，太太，我跟你们准备房间。”

油饼李挥挥手，徒弟们各自散开。油饼李年轻时参加过义和团，义和团被镇压，他逃亡到了江南，隐姓埋名入赘李家，开间武馆，擅长北方油炸食品，家财日渐红火，他有六子二女，现在儿孙满堂。最小的儿子同孙子同岁。

有了油饼婆的热情接待，小徒弟领路，小山村一共八户人家，都姓李，其中四户是油饼李的儿女家，最富的还数油饼李家，刘虎子兄弟，军医各领新兵数位分配在七户人家。

曹玉兰最后一个下车说：“老公，怎么住在这种地方。”李家泗说：“在这等文静领来的友军，神枪手多，我不希望睡觉时候，被突袭的日军包围。”叶玫说：“镇上应该有军统情报站。”大家各忙各的投宿。

李家泗站在高处，望远镜四处观察周围环境，的确是易守难攻的小山丘。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李学文问：“将军收不收新兵。”李家泗说：“十六岁以上就收。”李学文说：“我今年十七岁，小学毕业，我家就我读过书。”李家泗见他透着几分机灵说：“当勤务兵吧！玉兰，跟他办入伍手续。”曹玉兰说：“没空。”叶玫说：“军统不收乡下人。”李家泗说：“鲁瑛，刘兰兰。”鲁瑛说：“来，你们村想参军的，在我这里报名。”刘兰兰说：“来，来，来，报名参军，保家卫国。给多少安家费。”

刘虎子一听招兵，他在江阴被动招过，这些新兵能吃苦，每天苦练杀敌本领。李家泗说：“家属给十二块钱，领五斤猪肉，三斤牛肉，二斤羊肉。全家照相一张。”刘虎子立即大声重复一遍。

招募本地新兵开展抗日救亡工作本是计划。鲁瑛坐在院落里面的石磨边，石磨当桌子，摆开阵势拿出笔和报名表。有位年轻人问：“将军，当兵一个月多少军饷。”李家泗说：“新兵一般四块大洋一个月，训练三个月，老兵四五六块一个月。参加过战斗，不怯敌，冷静打仗，立功受奖，升班长排长，军饷翻倍。将军是一千大洋。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年轻人喜笑颜开，对自己前途充满希望。李学文说：“当上将军要多少年。”李家泗说：“从新兵到神枪手，再到战斗英雄，再到将军，我用了五年。当将军要有谋略。大多数人当兵十几年还是一个排长。战斗英雄在部队里提拔最快。”

李学文说：“我要当战斗英雄。”油饼李说：“战斗英雄是用命挣来的，别做英雄梦，部队能吃饱饭。能吃到肉？”振雄武馆学徒众多，真正愿意当兵的不多。每位报名参军的新兵，登记之后，都领取了十二块法币安家。新招新兵八位，新兵都是附近村庄村民。

刘虎子等人没受过长期的职业军人训练，十五位土匪兄弟跟他一样，是经验派。梁宏部的十八位强健新兵受到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其中二位当过班长，新添八位新兵，补充到各个班。刘虎子，王大富不懂职业军人训练，却能按土匪的思路排兵布阵，小山村的防卫不差。

让李家泗最赞扬的就是白洁领导的随队医疗站，选址在溪水边的民居，民居破旧，打扫之下干净，医疗队是小山村的核心。

刘虎子让两位新兵班长开始第一次新兵训练，新入伍的洋相百出，班长不时整训。新兵比江阴兵差多了，学会射击是新兵必须掌握的技术。刘虎子看着土匪新兵训练，到底是野战军训练出来的，有模有样，战斗力似乎比山东土匪强。刘虎子明白，他没有能力掌握指挥，军衔职务上的部队，他明白他是靠妹妹升官，对妹夫的忠诚比本领更重要。

与李家泗参加过无声行动的五位土匪，刘虎子兄弟级别最低的都是上尉连长，给刘虎子的编制是一个团。没参加过战斗的十位土匪都是班，排级军官。刘虎子是明白人，叶玫是军校教官，他请叶夫人军训，从刘虎子算起，再次接受职业训练，他的兄弟心里只想，学好打仗本领，别丢妹夫的脸。

小山村每户人家都获得两块大洋借宿费，农家知道是抗日军队对老百姓秋毫不防，买卖公平，都拿出一块钱，聚资去镇上购买物资。蔬菜就在自家菜地里采摘。

王真真等人同行，去镇上采购不少精美食材，特别是一头牛，二头猪，二头羊，在小山村开始宰杀。小山村由官兵比老百姓多，看热闹的老百姓很快就聚集小山村谈论，十二块钱，五斤猪肉，三斤牛肉，二斤羊肉，那是马上兑现。新兵家属拿着实惠回家，逢人就说孩子当兵了，部队长官好。招兵工作才正式扩大。

小山村的八户人家的桌椅都搬入了武馆大院，军民一起欢迎新兵入伍宴席。油饼李隔壁女婿家的厨房成了王真真的专厨，农家媳妇成了她的下手。

油饼婆在厨房炒菜，油饼李在炸油饼油条，帮厨四位，端菜的李二凤说：“奶奶，不知道将军收不收女兵。”油饼婆说：“将军很和气，你去问问，做将军夫人的勤务兵很有出息，一个女孩赚四块大洋一个月的人很少。”

李二凤端着六盘热菜，每桌一盘。桌椅最好的两张桌子已经摆满一桌菜，对比之下，同样的食材，炒出来的水平就是不一样，二桌是精美好看的好香的菜肴，六桌是大鱼大肉，没有看相。

大家都在各处照相，二台照相机被两位美女摄影，李家泗正在指挥官兵们合影。动员家属和子弟兵一起照相。新兵家属个个兴高采烈，穿着朴素，贫穷，精神面貌不错。

李二凤看准机会说：“将军，你收不收女兵。”李家泗说：“部队一般只招收有文化的女兵，女兵有医生护士，文艺兵，谍报员。”叶玫看见李二凤，身强体健有功夫，她说：“伺候将军夫人的女兵，只要勤快和忠诚老实。”李家泗手搭在曹玉兰的肩膀上说：“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大太太。”曹玉兰说：“就收你做我的丫头兵。”韩玉笑容满面，两人牵手，她有伴了。

除了李家泗的家人照相随意，大多数在场的都没照过相，新兵都是每个人单独像一张，全家福一张，分入班级合影。刘虎子兄弟照过相，不过他们都喜欢和护士兵一起照合影。女护士却喜欢跟两位军医合影。当油饼李一家人一起合影照相时，八桌饭菜已经做好。

李家泗看到新兵家属不敢入席，招手说：“各位新兵家属入席，这是欢送宴，我代表国家，代表政府，感谢父老乡亲把儿女送入军队，在国难当头，舍小家，为国家。这种精神值得表扬，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当兵，一要不怕死，二要不怕苦，三要对国家忠诚，四要服从命令。各位军人家属，我承诺，部队建军体制完善，家家有田种，读书不要钱，看病不要钱。”

油饼李连声说好，带头鼓掌，老百姓也跟着鼓掌。农村流行流水席，先来先吃。

李家泗说：“刘团长说几句。”刘虎子端起酒碗说：“我没将军的水平，一个字，干。”刘虎子喝上一口酒，众部下豪爽，都举起酒碗喝酒。梁宏部的十八位新兵，风卷残云的快速用餐，这比梁宏部的伙食好几倍。虽说菜肴手艺一般，份量实足。

王真真的手艺不错，李家泗把二碗饭倒入一个菜盘，风卷残云般地吃了起来。这些天，天天饭店就餐，王真真的手艺的确是开饭店的，好看美味。曹玉兰是尝尽天下美食的千金小姐，吃油饼，油条时说：油饼油条好吃！叶玫说：“乡下人手艺都这样，没吃过好东西，搞不出好味道。”王真真说：“没厨艺就是浪费新鲜食材。”鲁瑛说：“乡下只有米和蔬菜新鲜好吃。”

李家泗吃饭喝足，抽烟喝茶，等待家眷吃饱。李家泗带来的官兵就占四桌，四桌是新兵家属和村上邻居。人多，许多人都站着吃，是流水席，并不着急上桌。闻讯赶来的老百姓，先在院外观望，询问是不是当兵，家属给十二块钱安家费，照相，八菜一汤新兵宴。得到肯定，报名参军的青年络绎不绝。

李家泗见场面达到预期，他说：“叶玫，你是军统教官，和鲁瑛一起去新兵家政审。”叶玫说：“没问题，为什么要在这里招募新兵。”李家泗说：“我们去上海工作需要本地兵源，上海话不会讲，怎么开展工作。”叶玫第一个吃完饭的美人，她接替鲁瑛的工作，现场办参军手续。

报名参军的青年人，壮年人越来越多，连镇政府都惊动。镇政府上次征兵还是淞沪会战前，淞沪会战打响就没招募过新兵，上面是怕新兵泄密军事情报，宁愿从外地投入兵力，也不从本地招。这次招兵没有年纪，性别区别，只要是中国人就行。

镇长是本镇大地主，带着手下过来一看，就知道是将军在招募新兵，装备精良，一看就是正规军。镇政府有民团编制，待遇不如新兵。镇长的级别跟上尉教官叶玫平级，他根本不敢去调查将军，主动来配合叶玫工作。新兵一多，五斤猪肉，三斤牛肉，二斤羊肉很快就送尽，镇长玩了个小花招，把家里的牛，羊，猪，卖给部队。

镇长等随从也不嫌残席，就在李家泗的家眷席就坐。别桌都热腾腾的满桌流水席，残席上有几道菜没动几筷子，正是镇长喜欢的菜肴。试吃只夸手艺好，大城市手艺一流。

镇长酒醉饭饱离开时，不忘要一份新兵名单，这是他的管辖范围内的老百姓新兵。名单让他大惊，人数超过一百三十六位，男一百零五位，女三十一位。

女新兵只有十六位，胆大心细的进入医疗队。十五位农妇分在炊事班。炊事班的工作就是做饭烧菜。农村晚餐，有早有晚。黄昏时刻，只有小山村热闹非凡。

连一级新兵建制开始，刘虎子对一百多新兵管理能力有余，三位生死兄弟被分别任命为连长，两位副连长，三个排长，六个副排长由土匪兄弟担任。班长副班长由十八位梁宏部的土匪新兵代理班长或正式副班长。这样的任命让李家泗看出了刘虎子懂行的一面。

吃饭喝足，一场新兵训练又开始，简单的排队行，使用枪械。新兵一多，枪支不够，军装不够。一个连级杂色武装就在黄昏中诞生。新兵第一场实弹训练准备明早开始，江阴新兵最高兴，摸了几天枪，终于可以打靶。

油饼李夫妻是本地威望武师，新兵兵源中一半以上都在他家学过武，都有刀枪棍棒冷兵器，冷兵器自带当兵。十二块法币安家费，十斤肉，军人照，全家福。都是实惠。只要是中国人，政审就简单，大多数人是全家送兵，少数人是瞒着家庭，自愿当兵。

政审由鲁瑛，叶玫负责，专门针对瞒着家庭的少数人，在新兵的引路下，逐户调查落实。新兵主要来源，除了昆山镇镇上居民，和方圆五公里的山村居民。其中三位流浪汉，在昆山镇流浪了数年之久，参军是为了一顿饱饭，连安家费，十斤肉记在账上。

政审结束，新兵军训没有结束，怎么样射击那是新兵必须学会。这比练站姿还重要。小山村成了一个新兵连的驻扎地。

李家泗上床睡觉，疲惫不堪的美人们在逐渐进入梦乡。一路上，无精打采昏昏沉沉的李丽芳，凤五，此刻精力充沛起来。李家泗小睡醒来，满怀思索再也无法入睡，决定起床察看周围环境。

小山村安静无比，各班新兵还在练习射姿，各户的灯笼和月光是唯一的亮光。离开小山村时，刘兰兰跟随出门。李家泗身穿便装，左手拿着微弱煤油灯照耀路基，李丽芳，凤五，刘兰兰各拿一支手电筒跟随。油饼李和两个儿子各自挑着担子跟随灯光，快步走向镇上，晚上全是逃难路过的难民，生意最好时刻。

走进昆山镇，灯光和篝火通明，镇上逃避战火的难民如潮，数千人露宿风餐的场面庞大。油饼李和儿子摆起担子叫起买卖来，生意立即就有。

李家泗继续朝前走，关心地问：“累了吧！”李丽芳说：“早知道镇上什么都没有，到处是难民，还不如不出来。”李家泗说：“部队宿营，方圆十几里，指挥官要了解情况，侦察可以防止敌军渗透。”刘兰兰说：“镇上有日本特务。”凤五说：“特务没有，难民中的美女不少，买不起租界房子的老百姓。上海租界，明天上午我就来了。”

一对年轻夫妻正在为逃难的事争吵，婆婆在旁指责媳妇不是，年轻少妇美丽动人，身材性感诱人，她拒理争辩说：“越逃越穷，还不如留在上海蜗居。”李家泗多看她几眼感叹地说：“江南美人真多。”李丽芳说：“看上她了。”这时，愤怒的丈夫打了一记耳光给美少妇。美少妇米丽顿时委屈得泪流满面。

性感美丽少女江文君和美丽动人少女吴晓薇，坐在吴家父亲昌吉，母亲吴李氏身边，行李中有一大堆报纸。吴家弟妹在和结伴难友玩扑克牌，成为露宿街头的一份子。

吴晓薇和江文君今年大学毕业，淞沪会战使两人找不到工作。江文君父亲江贵，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美丽的女儿从小放纵粗养，使江文君颇有男孩子性格，反而江文君两位兄长是白面书生。江贵拥有祖传当铺，颇有家财，迷恋古董收藏。吴昌吉是外省移民户，租用江家房屋十几年。